笔趣阁>军事历史>督军>第二百一十九章舐犊情深(上)
腾空了,飞吧,飞的越远越好,千万别回来!”

承振与十格格的关系虽然有龃龉,但是大问题上,并没有原则冲突,尤其见她被赶走,总觉得跟自己告密打胎的事有关,心里有愧。来到外头,还特意为他们叫了一辆马车,安排几个人上车,又问道:“老十,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落在府里,开个单子,我让人给你送去。这段日子,你是先别露头,阿玛那脾气……对了,这个你拿上。”

他忽然想起来,从怀里摸出一根令箭递过去“现在京里不太平,飞虎团无法无天,大白天就敢抢大宅门,谁知道他们干的出来什么。这是虎神营的大令,他们靠着端邸撑腰,总得给虎神营一点面子,有这个,就不敢伤你们。”

赵冠侯抱拳说了声谢,三人上车,赶车的把式,则是十格格平日里带在身边的那位进忠。这名仆人姓高,听说是少林学的武艺,很有些手段,等闲六七条汉子近不得身。

可他是庆王府的扈从,按说十格格既被开革,这侍卫就不再跟他。但是进忠却道:“奴才是十主子的奴才,不管王爷怎么说,十主子总归是奴才的主子。主子去哪,奴才就去哪,奴才在这,正好有所房子,先把格格送过去治伤,不知道主子可否贵足踏贱地。”

毓卿摇摇头“你就是个实心眼,我都这样了,还谈的到一个贵字?你把我往你的家拉,你在王府的饭碗,就砸了。”

“回主子的话,刚刚奴才已经辞了差事,一心跟着主子。要没有主子关照,奴才也娶不了媳妇,买不了房子。做人不能忘本,今后主子到哪,奴才到哪。”

落魄之间,得遇忠仆,十格格也颇有些感慨。只是她虽然还有些钱,可是身上一时倒拿不出赏人的东西,赵冠侯道:“有心后补,不用急在这一时。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我给你看看伤,有什么话,再说。”

高进忠的住处也在北城,乃是一处自己的四合院。院落不大,但极是清净,三合土压的地面,院子里摆着刀枪架子,一边还放着练力气的石锁石墩。

听到他回来,一个相貌平平,衣着朴素的女子,带着几个孩子就迎出来。一见还有人,就一楞。等听到介绍,来的居然是十主子和老太太,那个出身寒门的女子,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手足无措的上前迎接,仿佛自己出现在这,就是极大的罪恶。

说了几句话,就说道:“奴才去吧上房收拾出来,给主子住,我们搬到厢房去。当家的,你提前也不告个信,这都没准备,新被单新凉席,现预备来不及,就眼不前的破烂,怎么应酬贵人。”

毓卿一摇头“嫂子,不必了。我如今已经不是当初,咱们就别提主子不主子的话,说了让人伤心。我就找个房子坐一坐,给我娘预备碗水,就什么都好。”

高进忠知道两人身上有伤,要紧的把老婆孩子轰走,又拿了一盆盐水及自己调配的刀伤药来。虽然不能与王府用的相比,但由于是武人自备,亦有良效。毓卿的衣服,本就被鞭子抽的破损不少,好在出来时,承振找了件长袍给她,倒是不至于丢丑。

等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伤口破衣,赵冠侯以棉花蘸着盐水,先擦去伤口周边的血,清理伤患。盐水触碰伤口,疼痛非凡。他问道:“你行不行,不成的话,我为你找点大土来,先止疼。”

毓卿并没开口,只摇了摇头,拳头紧紧捏着,眼睛瞪圆,牙关紧咬。一张粉面绷的通红,仿佛是在忍痛,又仿佛是在和谁赌气。她从小娇生惯养,虽然练过些武艺,在京里也与人打过架,但是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按说伤药敷上,多半会疼的叫出来,可是她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肯哼出一声。

随着赵冠侯的手,在她身上敷药,她的身体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忽然一把扯下一块绸子条,紧叼在嘴里,就是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虽然两人连孩子都打下过一个,可是终究男女有别,尤其当着长辈,上药的事,赵冠侯做多有不便,应该是她目前来完成。可是许氏在一旁木呆呆的,既不哭,也不说话,整个人仿佛没了意识一样,也不看女儿的伤势,根本指望不上。

这两人,一个发傻,一个发狠,赵冠侯也只觉得一阵头大。他身上受的伤,实际远比毓卿为重,但还是小心翼翼为她清理了伤口,又细心的敷上了药。

“伤的不重,王爷手上有准,看上去凶,实际就是糊弄人的招子,没什么要紧。这些伤口落不了疤,没多长时间,包好。虎毒不食女,打你比打我轻多了,打我才是下的狠手。伯母……其实按说该喊您声岳母,可是终究是没办喜事,喊早了不合适。老太太,您别担心,毓卿没事。”

他有意提高了嗓门,可是许氏只是木木的“恩”了一声,很有风度的坐着,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毓卿则一口吐掉了嘴里的布条

“少提他!我跟他谁也不认识谁,今后没什么关系!他不认我,我还不认他呢!没他,我也照样活。额娘,今后我就跟你的姓,姓许!咱们活出个好样来让他看看,到底离了他咱们行不行。”

毓卿叫了一声,拼命瞪着眼睛想把眼泪吞回去,赵冠侯却拍拍她的肩膀“哭吧,把眼泪藏在心里,人会受不了。其实老太太,您也是一样,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就没事了。”

他说完话,就向外走,终究当着许氏的面,清理伤口不方便。毓卿道:“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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