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听了完颜氏的话,心里立刻涌起了一阵呵呵哒,想象一下此时胤禛的表情……简直是无以言表啊。
“那朱三太子不是死了,连着全家都被拉到午门斩首示众了吗?”坐在一旁的李氏发出一阵惊呼的声音,十分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怎么又出来个什么、什么孙女?”
完颜氏便道:“据说是那朱三太子为了避祸,在孙女刚出世的时候就把她悄悄地送去了一家尼姑庙抚养,所以当年朝廷在抄斩朱氏满门时唯独遗下了这只漏网之鱼。”
“什么朱三太子的孙女,依本宫看怕也只是那白莲教借其名义,煽动百姓罢了!”德妃的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地表情,而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只盼着胤祯能办好皇上分派的差事,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十四家的,你明儿若得空便到京城各处的寺庙多多烧香供奉,也好让满天佛祖神灵保佑本宫的胤祯!”
“额娘放心!儿媳晓得了!”完颜氏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婆媳两个一个喂一个时不时的张嘴抿一口,看来起当真是其乐融融,倒是把雍亲王府的一干人等晒到了边上。
从宫里出来后,众人上了马车,往着府邸去了。
“主子回来了!”司棋笑着招呼道:“外面可是热的很吧,这是刚才冰窖里拿出来的西瓜,红瓤瓤的,还冒着凉气,实是喜人!”
年若兰嗯了一声,看了眼屋内没发现那两个小的,便问道:“弘福和秀秀呢?”
“去碧波池那边玩去了,主子放心,有画屏和一干下人跟着呢!”
“不用说,定是弘福那个小淘气吵吵着去的吧!”年若兰摇摇头叹息地说道:“可怜了那一池子锦鲤,今次又不知道要被祸害死多少?”
司棋闻言抿嘴一乐,不见烦恼反而十分开心地说道:“小阿哥活活泼泼才好呢!等会儿人回来了,您也别招他,可是好容易忘了找他哥哥的,若再想起来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弘煦和弘福小哥两关系特别特别好,或者单方面说是弘福特阿特别喜欢当弘煦的小尾巴,一天到晚那是哥哥长哥哥短的,但凡是弘煦在场,这小子眼里就没有旁的
。
此次弘煦伴驾畅春园,弘福可没那个资格去,偏偏这小子一听哥哥要去,自个非得也要去又求又哭又闹的,弘煦出发的那天,硬是挂在他哥哥的大腿上,任是别人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最后还是胤禛出场,才把这个小魔星给镇住的!
年若兰听了司棋的劝说果然止住了自个的话头,坐着连吃了两块西瓜,身上的暑气才算被解下去了不少。半个时候后,弘福和秀秀回来了,果然各个都变成了小泥猴。
“额娘!”秀秀看见娘亲,眼睛微微一红,委委屈屈地靠了过来。
年若兰抿了抿嘴巴,揽过女儿,瞪眼了旁边那个,呵道:“是不是又欺负你妹妹了!”
弘福脸皮极厚的嘿嘿一笑,一溜烟的跑着去抓西瓜吃了。
“额娘,哥哥拽我的辫子,还把泥巴扔到我的裙子上,您看,都脏脏了!”秀秀一抽一抽的小声哭着,看来真的是好委屈的。
“额娘一会儿就罚他给秀秀出气哦!”年若兰笑着摸了摸小闺女的脑袋,又对着底下伺候的丫头道:“还不快带着格格去换身衣裳,洗漱洗漱!”
“是!”丫头们嘻嘻一笑,服侍着秀秀换衣裳去了。
安抚完闺女,年若兰又把目光放在了小儿子身上,见他坐在椅子上吃的那叫一个欢实,不由笑骂道:“可少吃着些,一会儿不用午膳了!”
弘福闻言却拍了拍自个的肚皮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额娘放心着吧!儿子食量大着呢,这些——我都能吃了!”
“厚脸皮,亏的你能说出这些话来!”年若兰看着弘福腰间那一层层的小肉肉,就恨不得给他拧下两块来。
“额娘今日去宫中了?”弘福一边啃着西瓜,一边斜着眼睛问过来。
“宫里面的德娘娘病了,额娘去看望一下她。”
“哦!”弘福对德妃的印象非常浅薄,闻言也就唔嗯了一声,啃着西瓜的样子跟只胖老鼠似的,沾了一手一脸的汁水。
随后这母子三人又用了午膳,膳毕,各自小憩了起来。
清风徐徐,雨过天晴色的薄纱帐子被吹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里间正海棠春睡得人影,年若兰这一睡便到了黄昏的时候,精神饱满的起了榻,正洗漱时,画屏蹦跳的跑了过来,嘴上道:“主子醒了!”
年若兰看了她一眼,嗔道:“都是大姑娘了,走路还是这么一蹦一跳的,也不怕人笑话!”
画屏吐了吐自个的舌头,也不脸红,只说道:“主子,奴婢刚刚得了消息,说是耿侧福晋刚宣了太医进府。”画屏往前凑了几步,俯在年若兰的耳边道:“耿侧福晋吐血了。”
年若兰闻言眉头一皱:“吐血了?她不就是中暑了吗?怎么又突然吐上血了?”好端端的人可不会吐血,一般到了这个地步的,身体里面定是有大症的。
“谁知道呢?耿侧福晋这些年身体总是时好时坏的,许是如今终于严重了也说不定。”画屏提起这个,脸上略微露出些古怪的神色,悄悄地说道:“要奴婢说耿侧福晋肯定还是因着那事才烙下的病状,不是胆子太小被吓住了,就是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阿弥陀佛
!还是画屏我心宽体壮,又有主子保佑,这才没步了耿侧福晋的后尘!”
画屏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