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然被许保山带到走廊的一侧,临近窗户可以看到下面风景。
正值午后休息时间,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人。许保山伸手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他刚一伸手,容璟然就已经帮他打开了。
许保山看了看面前的青年,可能是最近的日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眼睛有些浮肿却依旧炯炯有神,脸上难掩疲惫但依旧不影响他的英俊,棱角分明的脸上是难得的刚毅。
“最近照顾冰心,你辛苦了。”窗子被打开,一阵带着外面的热度的空气扑面而来,把空调调节下的冷空气湮灭的这一瞬间,居然有一种和煦温暖轻松的感觉。许保山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问。
容璟然态度谦逊的说:“不辛苦。”
“嗯?不辛苦?”许保山说:“女人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生物,何况是怀孕的女人?”顿了顿他看着容璟然眸子中又一次的严峻:“你不辛苦是因为在照顾许冰心,还是因为在照顾你孩子的母亲?偿”
这个问题着实刁钻,但容璟然却也理解,他笑言:“三叔,您不要生气,我刚刚不会故意跟冰心拌嘴的!只是您也知道,她年纪小静不下来,躺在床上久了难免心里会有些气,我帮她撒出来,才不让她难受。”
怀孕的女人脾气会很古怪,容易发怒这个许保山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容璟然这么一个你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也知道,并且还在想办法解决。
别人家的妻子怀孕都是想法设法的顺着哄着,他这边哄也哄却也有逆行的道理。
许保山冲他点点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大嫂那么挑剔的人能看上这个女婿。
“我不生气,你对冰心好,是她的福气,我们也放心。”许保山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但是看看旁边禁止吸烟的标示,又把烟塞了回去,顿了顿说:“其实叫你出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聪明如容璟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叫他出来绝不是想抽一支烟那么简答呢?
他点点头说“三叔请讲。”
许保山开门见山的问:“你爱许冰心吗?”
这个问题让容璟然心里有些讶异,一般长辈是不会这么直白的问你爱不爱我女儿、我侄女儿的。
许保山这么问,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吗?
这一瞬间,容璟然的脑海中千转百回,将近期的事情全部过滤一遍,但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许保山,很茫然。
许保山看容璟然并不回答,反而笑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或者我应该问,你爱的是许冰心这个人还是许冰心背后的势力家底?”
果然,与容璟然想的并无二致,他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笑了笑,俊逸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恼羞成怒或者是受到屈辱的表情,只是认真的看着许保山反问:“三叔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将问题抛回来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做法,但是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觉得你别有用心。”许保山脸上并没有愤怒或者失望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是静静的阐述。
这时候她的目光略过容璟然看到另一个人走了过来,就缓缓开口叫了一声:“大嫂。”
陶丽萍点点头,人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个面前,看了一眼容璟然问:“你告诉他了吗?”
“还没有!”许保山平静的回答:“还是大嫂亲自来说吧!”
容璟然心中的警惕并未消减一分,迷惑的看向陶丽萍。
陶丽萍说:“有两件事儿要告诉你,第一,你三叔从国外带回来的消息——刚刚里告诉冰心的,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这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在容璟然的脑海里爆炸盘旋。
许悍东跟杨天雪一起是假的?
许悍东在外国度假是假的?
许悍东不回来管理许氏是假的?
陶丽萍并没理会容璟然的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她从容淡定的说:“第二件事儿!许氏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冰心的二婶想要接管许氏,趁着你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各种小动作甚至散布谣言。你这两天陪着冰心可能没有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影响到了许氏的正常运作了。”
第二件事儿说完,陶丽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许氏可能不会倒,这外强中干的情况下也依旧是一块儿肥肉,我不怕跟你说实话,但捍东不在,我一个女人不懂得管理公司,你伯父那个样子,冰心还小,我们这一房可能要失去许氏的控制权了。”
一个公司里权利的斗争,就跟古代的王权斗争是一样的。
掌权的皇帝和闲散的王爷,虽然都是祖先的后代,但是地位身份和收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事情公司的管理权,并不是失去两个字就能轻而易举的表达的,其中的失落、心酸、痛苦、不甘很少有人感同身受。
容璟然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似乎在消化这件事,半晌之后开口问:“伯母,您需要我做点什么呢?”
“什么也不需要你做,如今的情况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我只是想要问你,对冰心是真心的吗?失去了许氏背后雄厚的财团她会变得很普通,但是脾气还有可能依旧如故的骄纵,”
容璟然听了这话,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心中也很清楚,陶丽萍这么说试探他的可能性大,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实话实说和盘托出然后问他的真实想法。
他的真实想法又是什么呢?
如果许冰心不再是许冰心,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他还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