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喻下了车,好歹也是个有知名度的明星,围观者中有年轻人,自然认出无多掩饰露面的人。
不小的惊呼传出,兴奋的声音更上一层楼,“那不是谢子喻,大明星啊。”小姑娘的羞涩声四下皆出。
“明明撞了人家的车非说被撞的那骚包看着眼熟。”年轻人左思右想恍然大悟,“那不是演偶想剧出名的谁谁谁。”
“对哦,好像叫唐久。”女生的声音,“眼下这一幕好像在拍戏,两个明星当街争执,好大一则爆炸性新闻,快拍快拍,发网上。”
“唐久,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男生道,“好像有个叫唐久便利的店吧。”不太确定。
“对啊,怎么取这么个名?”偷笑声出,“不是说进入娱乐圈之后要取个好听的艺名,这名字起的啧啧怎么看怎么像后妈养的。”话音一落引起四下阵阵哄笑。
唐久之前装着不认识车主的样子,现在正主出来了,又摆出一别惊讶不已的神情,“原来是谢师兄,失礼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欠揍。
谢子喻瞥了眼围观不嫌事大的群众,没接唐久攀交情的话,直接了当道:“我已经报了警,一会警察来了作处理。”堵住唐久意欲挑事的嘴。
“警察来了又如何,本身是谢师兄的车突然停下,连个警示的灯都没打。”唐久厚着脸皮理直气状的信口雌黄,一点不在意四周围观者露出的鄙夷之色。
今天就是要踩谢子喻的脸怎么着!唐久心里有数,事情闹开了升上娱乐版头条更有看头不是吗。这比空穴来风的炒作更合乎常理,本来下马威的一件小事,让自己想到了更多对自己有利的编排。
谢子喻注视着自说自话玩得很嗨的唐某人,笑出一脸嘲讽,毫不留情的指出,“前面红灯自然要减速停车,何况当时候打了灯的,那么大的两盏红灯一闪一闪,看不见吗,还是被新买的跑车刺激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谢子喻自认不是软柿子,当然不会任人随意拿捏,随都能来踩一脚那自己还在娱乐圈混什么,没点骨气哪能成。
“话不能这么说,多难听。”唐久的脸瞬间拉的老长,被当众打脸的滋味不好受,不甘心的反驳道,“我开车从未出过事故。”潜言之要是真出了事故那一定不是自己的过错。
谢子喻真想呵呵两声表达一下自己对厚颜无耻死皮赖脸之人的无尽嘲讽。
“有监控,交警一来察看之后即明,别在这儿堵着妨碍交通。”谢子喻不给唐久说话的机会,坐回车内将车子开到路边。
正主走了一个,戏眼看没法演下去,聚众围观的群众意兴阑珊的散了,拿着手机者的脸上流露的表情那叫一个遗憾。
有精明的人早在事发之初就经相熟的娱乐报打去电话通知这个事,顺便赚些零用钱,提供新闻消息多少有点价值,尤其是娱乐报道,假的都能给编成真的,更别说事情本事就是事实。
娱记们闻风而动,不管是打哪得知的消息,立即抄家伙动身前往事发现场一探真相,抢个大头条回来,又能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到手。
交警来的很快,以自身的经难判断出谁是肇事者,简简单单的处理了这起意外,唐久不甘心的提出异议,被交警拿眼睛瞅了好几眼,像是在看神精病。
不过,秉承职法严明,交警还是对不满意的唐久提出,如果有异议可以跟着回警局查看监控录相,这是公民应有的权力所在。
唐久可不乐意去警局,心里清楚怎么一回事,没必要去警局丢人现眼,制造热议度的话题不是这么来的,深浅还是有那么点意识。
事情轻飘飘的处理完,谢子喻不多留立马走人,为的是避开正向这里奔来的一大群记者。
记者到底来晚了一步,正主走了一个,留下一脸余怒未消的娱乐圈小透明,刚出道不久的小艺人,一般娱记都这么称呼,比起已经上升到一线的谢子喻而言,纯粹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看到记者一个个垮下的脸,唐久的心更不痛快,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脑子让怒火占领要地,上前就跟记者发了一能牢骚,话里话外抹黑谢子喻,把自己伪装成小可怜,一点不管不顾证据可查这四个字,不要脸的红口白牙恶人先告状。
记者们抱着挖不到大新闻捡小的来的心态,任凭唐久在那唱作俱佳的卖力表演。
记者们个个是人精,真的假的听不出来就不用在娱乐圈错综复杂的大染缸里混了,都已经成了这个职业中的老油条,听一辨三的能力不在话下。
唐久说满意了,开着那辆被撞的车去了修理场,路上还不忘给自己的金主打电话抱怨一通。
记者们捡了条小新闻,匆匆回去写新闻稿,怎么能让这则事故变成吸人眼球的大新闻,还得要费一番辛苦。
回到家的谢子喻刚喝了杯水缓口气,就听手机铃声乍响,活像是在催命一样,拿起来一瞧是经济人的电话。
“喂?”明了要说的内容是什么,谢子喻语气一点不显意外,表明自己是无辜中枪,不明白姓唐的哪抽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隔三差五的找麻烦,就差脸上刻着找茬二字。
经济人能说什么,都是一个公司的艺人,又是唐久先挑的事,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也别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有点艺人的涵养不行吗,已经将唐久的经济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叫什么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简直糟心透顶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