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心急吗,小聪这样接连发生意外,看似小伤,累积起来够受的。”夏茹雪心里急,不论老爷子答不答应除掉丧门星的事一定得尽快着手,早除理掉早省心。
“你如何能弄清楚那个道士不是信口雌黄,抛下饵食等着我们谢家人往里面跳。”谢老爷子面上很是生气,拿着拐杖的手用力在地板上敲了敲,心底却隐隐有些松动。
“我,保证不了。”夏茹雪垂头丧气加了一句,“如果一定要确定可以请别的大师看一看,总要放心不是吗?”
“世上哪有真正的大量,招摇撞骗的人一大堆。”语气加重明显心气不顺,谢老爷子爱训小辈的毛病没有随年纪渐增而减轻,反而变本加厉,到是在面对爱孙时会有所收敛,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听惯了老爷子时不时的训斥,夏茹雪并没有往心里去,这么多年仍旧没能摸清老爷子的想法,不能说不是一种失败。
“我听说木家的人精通此道。”夏茹雪下了血本,花了不少心力去打听,到不是说非要一个确切的求证,而是为日后寻得一个不被谢家人厌弃的借口,再怎么说自己动的可是谢家的血脉,再不亲也没自己动手的资格。只要做实了谢子喻祸害的罪名,就算自己做事出格,老爷子的心头肉保下来,自己只会有功而无过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易揭过不提。
“试一试花的仅仅是少许时间。”夏茹雪表现出对谢家的爱护,为了谢家拿自己名义上的亲子冒险。
谢老爷子思虑再三觉得二儿媳妇说的有几分道理,还未作出决定前,病房门被敲响,医生护士推着检查完的孙子进了门,话头就此掐断。
不等谢家人开口询问情况,医生从善如流的给出全面具体的回答摆出认真负责的架式。
“腿没有事,左手骨折两指,已经上了固定用的夹板,平时注意不要碰到,形成二次损伤。”医生兢兢业业的说明注意事项,生怕病人家属挑理。
医生看看病人又瞧瞧病人家属忍不住问了一句,“是要住院还是直接回家休养?”现在问了好立马开条子撵了人省心,万一住下来别到哪天又心血来潮坚持回家,还不够来回折腾的。
这,谢老爷子当下不敢轻易作出决定,看向孙子,内心希望孙子听医嘱留下来,别在到家之后又出意外,自己的心脏承受不起太多的惊吓。
“回家,在医院不方便。”谢聪一刻都等不及,医院里的味道令人作呕,还是回家心情愉快。
医生护士听了谢聪这话当下醉了,医院能比家里还不方便,哪门子的歪理,要不是顾忌谢家人的身份,医生真的非常想说,医院何曾不断的大佛,这不是糟践人吗!
夏茹雪想劝又力不从心,一则是怕谢聪满身的霉运回到家过不了多久又得进医院,这不瞎折腾吗,二则又怕儿子在医院住的不舒心,没个好脾气伤势哪能养好,心疼之余劝慰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憋闷的难受。
“不在医院观察几天再回去?”谢老爷子征询孙子的意见,心里左摇右摆不定,头一次因孙子的身体烦躁。
“不用,小伤。”谢聪自打进医院眉头就没能舒展过,好像医院天生跟自己不对盘,呆着浑身上下不舒服。
如果通灵者或是苍冥在这里,只一眼就明白谢聪的这种状态是什么引起的。
别忘了医院是什么地方,每天生老病死的事情常发生,医生和护士见的多了自然精神麻痹不当回事,奈何他们这些|肉|体凡胎很难看到飘荡在医院内的死者鬼魂,有些死去的人不知道或者不相信自己死了,死后执着的认为自己还活着,为什么家人要哭丧并且离自己而去,久而久之怨气各聚变成孤魂野鬼不愿离开。
还有一些鬼魂是因家里确实没有家属或是家属不乐意管死者,怕花丧葬费什么的,死者成了无主的尸体,医院没辙只能先将尸体放停尸房中冷冻,回为身体在医院,灵魂自然而然要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使之死后无法离开。
你说黑白无常收魂?那也得能够忙得过来才行,地府人员紧缺不是一天两天的遗留难题,好几百年过去,仍没有解决之法,只能这么拖着,鬼差办事偶尔就会有漏网之鱼,要说事后补上,那太想当然了,每天死多少人,天天有拘不完的魂,哪还有时间翻旧账,到此成了堵不住的死循环。
医院的阴气本身就重,对于生病或是受伤的病人来说,阳气的锐减阴气的加身,身体自然日渐不轻松,谢聪不可避免的遇上这类情况,鬼最喜欢靠近生者,有保持清醒的鬼喜欢逗弄病人,偶尔吓唬一个逗个闷子,医院也曾发生那么几起诡异事件,有些意识不清的鬼,同样喜欢往生人面前凑,因为有阳气可供吸食,这不谢聪的不舒服出自于此。
谢老爷子拗不过孙子,点头同意回家的要求,又问了医生一些事项,开着车将人接走。
望着谢家人离开的背影医生护士长出口气,心道可算走了,千万别再回来了,身心都受不起。
夏茹雪跟着回了老宅,安排了儿子的起居一应事项,比老妈子还要老妈子,要不是谢聪实在看不下去出口赶人,没准今天夏茹雪就要在老宅住了,反正楼上有以前住过的房间空着,不费事。
被撵的夏茹雪回到家中,坐卧难安在客厅里转圈圈,拧着眉头思考怎样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丧门星,转了一个下午没有头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