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南宫忻怡看着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连欧阳武也是十分好奇、纳闷的神色。
“父亲,魏正跟你交情不浅,今日他带兵拜庄,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也是按照赵朋的意思,不得己才来刁难咱们。我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得罪了赵朋,但瞧得出来赵朋是借丢失的官饷嫁祸到咱们南宫世家头上,以此来找父亲的麻烦。赵朋今天派魏正前来不过是下个通牒给咱们南宫世家,父亲要是不如他愿,他可要亲自出马,到时就不像魏正这般客气了。”
“忻怡妹子说的是。”欧阳武附和道,“岳父大人,我听魏正话里的意思,是赵朋看中了岳父家中某件宝物,想要得到。到底是什么宝物,让岳父大人如此难以割舍?说到奇珍把玩,我欧阳世家多的是,岳父大人要是紧缺,我回去让下人送几十件过来。”
欧阳武言下之意是劝南宫化雄把那宝物赠送给赵朋,以免除这官灾祸患。
“忻怡不小了,小武你也不是外人,马上就成为老夫的准女婿了。”南宫化雄看着这对年青人,思虑再三,最后道,“我就如实告诉你俩好了,也好让你俩在后天的婚宴上有所准备。事实上魏正所说的‘得罪赵朋’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也是外人的猜疑罢了。真正的原因是——
此事关系到现任城堡主——上官英保。
十年前上官英保兵变夺权,擒杀杨家全家老小,逼迫杨玄让出城堡主之位。
杨玄坐领三七号城堡有十年,把本城打理得井然有序、欣欣向荣,却没想到一手培养起来的上官英保会背叛谋反,背后捅他一刀。
当年的情形至今想来老夫仍然心有余悸,上官英保带领三百‘铁甲兵’杀进堡主府,掀起了‘五门变’造成官场大动荡,满城大乱,凡是跟杨玄有过交往的人,都要擒拿拷打;所有街道都封锁,所有行人都禁出,整个城堡笼罩在恐怖的夺权兵变的气氛中,连着三日城里的居民都不敢踏门半步。
当年杨玄的实力已是半只脚踏入了化念期,也是即将拥有飞离这三七号飘浮大陆的有史以来廖廖可数的人物。上官英保是知道杨玄的实力的,不知道杨玄躲到了哪里,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杨玄的儿子下落不明,很可能是给杨玄救走了。”
“父亲,杨玄的儿子跟咱们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吗?”南宫忻怡皱起眉头问道。
“怎会没关系?”被打断了陈述,南宫化雄有些不悦地道,“家破人亡的杨玄带着儿子被满城追杀,万分危急之下唯一能救命的就是争取晋升到化念期飞离这飘浮大陆。可这飞升术的修练怎能如人所愿?杨玄能修练到接近化念期已经相当了得、相当难得了,想再突破,希望渺茫!但不突破,杨玄只有死路一条。他要是单身只人还好办,以他的实力纵然不能力战群手,但要自保完全是绰绰有余。可他身上还有一个年方五岁的幼子,这就是累赘。没办法,杨玄只好隐藏行踪,韬光养晦,全力修练晋升。但这三七号城堡就这么大地方,他能隐藏多久?没多久他就被追杀出城,逃去了城外四个村庄里。但也躲不了多久,就又被追杀进城。这次进城,他儿子不见了。也就是这次进城,杨玄找上了老夫,把这个交托给了老夫——”
南宫化雄手中多了一块水晶玉雕。
这块玉雕里面有两个晶格,一大一小。小的那个空着,大的那个镶着一个陶晶。而这个陶晶里面流光溢彩,有一条气流像条活物一般游来游去,十分神奇。
“岳父大人,敢情赵朋要的就是这个——?”欧阳武问道。
“杨玄穷途末路之下把这东西交给父亲,这东西肯定大有来头,而杨玄为什么偏偏找的是父亲你——?”南宫忻怡好奇地问道。
“没错,这正是赵朋要的东西。”南宫化雄仰头长叹一声,思索片刻,接着道,“忻怡的惊讶正是当年为父的惊讶,杨玄怎么偏偏找上为父?要知道上官英保谋反叛变,策划‘五门变’当中就有我南宫一门;追杀杨玄的好手就有我南宫世家派出的人马。那晚杨玄夜闯我府中找上老夫,对老夫声颜俱厉地说道:‘南宫一家参与叛乱谋反,致我杨家灭门,我现在杀你,你罪有应得。我杨玄坐领三七号城堡主十年,政绩不敢说辉煌,却也对得起为官为民四个字。在这十年来的政绩里头有你南宫世家出的力,我现在杀你,有辱我向来善待贤良的作风。可今天我杨玄不杀你,难消我灭门的心头之恨;杀与不杀我只想问你一句:此时此刻你这条命是谁的?’
杨玄的实力已经接近化念期,别说当时老夫不是他对手,就是十年后的今天仍然不是他对手。他当时要取老夫项上人头自然是易如反掌,于是老夫很老实地回答:‘命是你的。’杨玄就把这块水晶玉雕交给了老夫:‘你这条命,我现在暂时还你,只托你替我保管好这块玉雕。十年之后我上门来取,如把玉雕弄丢,我再新帐旧帐一起算。’”
“就这样——?”欧阳武诧异问道。
“确实是这样。”南宫化雄回答道。
“他没告诉你这玉雕是什么来历?也没告诉你为什么要找你保管?而且还是保管十年?”南宫忻怡一连三问。
“这三个问题,当年为父也是没弄明白。后来过了半年才弄明白了第二个问题。”南宫化雄道,“那晚杨玄将玉雕托管给我之后,就飞升离开了这个飘浮大陆。原来他在这逃亡过程中,竟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