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抽射,将银票抢占为己有的抢风一脚将人肉一团的贼飞燕踢得骨碌碌地滚开去,跟着双脚一跨,再跨,仅仅两步就像施展了腾挪术一样,一下子就欺近到了三才宝的跟前。
顿时,两个在飞升术上独树一帜的修练者,谁也不服谁,谁瞧对方都欠抽,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三才宝的飞升术修练到了第九层,而抢风的飞升术修练到了第十层。第十层是满层,再增一分就是发生质变的一层。
但抢风高出一层的实力并不能给三才宝带来震摄性的压力。
刻意不去领能力证,甘做“城边人”日夜被城堡差役追拿,图的就是在差役的追拿中提升飞升术。屡次败坏贼飞燕的好事,同样也是冲着提升实力的目的。对于三才宝这样一个从滚磨摔打的实战中成长起来的修练者,怎么会屈服于实力仅仅高出一层的对手?
“银票既不是贼飞燕的也不是抢风的,那就是我的了。那本《飘功》三才宝也不是你的,抢风你也没资格抢。为了免伤你俩和气,这本《飘功》就由我代为保管。你们都没异议了吧?”
就在三才宝与抢风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霸道无理充满匪气的声音突然从一条小巷子里传了出来。
跟着,在倾斜的月色下一条黑影拖得长长地延伸了出来。
一个魁梧大汉十分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不和谐的场面中。
“是……是蔡刀!”
“蔡刀——!?”
“蔡——刀——?”
贼飞燕、三才宝、抢风,看样子三人都认得此人,却都同时惊呼出声。原本紧张的气氛更为紧张和危急了起来,大有大难临头的意味。
杨王初次进城,不知道眼前突然冒出的这个蔡刀是何方神圣,但从抢风、三才宝、贼飞燕的强烈反应中不难揣摩出此人非同小可。
“银票归我,你不会不同意吧?”魁梧大汉蔡刀走到抢风的面前,伸手要银票。
抢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住,最后还是把那叠刚刚到手的银票交到了蔡刀的手中。
刚刚盛气凌人的抢风,在此人强夺之下竟然毫不反抗?这一幕看得杨王好生纳闷。
“《飘功》原本就不属于你的,现在给我拿走,三才宝你没意见吧?”蔡刀走到三才宝的面前,用同样“商量”的语气客客气气地道。
三才宝一张俊美的脸顿时拧得奇丑无比,但同样没有半点不从的意思,虽然心里极不情愿,可还是摸索着把怀里的那本《飘功》秘笈交了出来。
三才宝这番“听话”的举动,彻底改变了他留给杨王那“反叛”“桀骛不驯”的形象,让杨王狠狠吃了一惊,不由得格外扫视着这个突然冒出来叫“蔡刀”的人。
“贼飞燕,哪里跑?”那队追捕兵赶到。
“三才宝,乖乖就擒!”那三个身穿“抓”字服的差役也同时出现。
这两伙人都是极具声势地出现,一见到贼飞燕、三才宝立马就要扑上来。但下一瞬间就瞧见了站在一旁的蔡刀,顿时就萎缩掉了:“不好,蔡、蔡刀在……在此!?”
看到这一幕,杨王暗暗心惊了,这蔡刀竟然还能让官兵为之胆寒?
“官差大人,贼飞燕的不义之财已被我收缴,薛家丢失的《飘功》秘笈也已被我寻获。现在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蔡刀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情,就好象这两伙官差都是他手下一般。
“蔡……蔡刀,你别太嚣张,我们衡门已经高薪聘请到重手专门来对付你这种恶人。友情提醒一句:想活命就别给重手碰上,不然你会死得很好看。我们走!”这两伙官差竟然丢下原本要抓的贼飞燕和三才宝,这会掉头就走。
“重手?城堡七高手之一的重手?嘿嘿!”蔡刀望着这两伙官差走掉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收好银票,藏好秘笈,然后竟然若无其事地大声歌唱了起来:“城堡七高手呀,实力个个高呀,卖命给衡门呀,重手最命贱啊……”
蔡刀一边唱,一边慢慢走入小巷子里,歌声充满了嘲讽和调侃之意,却久久不息。
在蔡刀慢慢消失、歌声慢慢落下的过程中,贼飞燕、三才宝、抢风三个竟然一动不动,直到蔡刀完全消失后才大声喘气和开始走动。
“疯子,你这个挨千刀的疯子,害得本姑娘白忙活了,你自己也没得到半点好处。那二百两银票既不属于本姑娘,也没属于你这个死疯子,咱们拼死拼活最后倒便宜了蔡刀那个王八蛋了。”贼飞燕又气又恨,差点抓狂了起来。
“瞎嚷嚷什么?你没了二百两银票,也没见你掉根头发。你看三才宝,他偷来的那本《飘功》最后竟然被蔡刀抢了去,秘笈没得到,还与薛家结下了梁子,薛家上下都在追杀他。他这等损己利人为他人作嫁衣的大好青年都没嚷嚷,你一个不得便宜也不吃亏的婆娘瞎嚷什么?”抢风不屑地骂了贼飞燕一句。
“钱财不过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三才宝活的是乐趣,安逸的生活不是我三才宝的追求。”三才宝挺直了腰杆,更显玉树临风,自有一股潇洒从容的气质流露而出,他开始朝街尾慢悠悠地走去,抛下一串让贼飞燕、抢风为之汗颜的话,“没事调戏下实力比自己弱的修练者,找找优越感,找找自信心。偶尔得罪一下实力比我高的家伙,享受一下惊险刺激的被追杀的生活,这才是我三才宝活着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