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轩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我傻?好吧,他们若是都这么认为,姑且就傻一回吧。他们不懂有一种人叫大智若愚,而且电视剧中的桥段我看得多了,自认为很聪明的人,往往都会被“傻子”主角解决掉,这是套路!
我没骨气?随时能表现出来的那叫骨气么,充其量就是装逼而已。退一万步讲,没骨气怎么了,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拆烧,生命至上,安全第一!
“少主,您今天怎么来了?”李信邑慌忙从座位上起身,恭敬地说道。
嬴轩来回,不时地朝里面张望:“我怎么就来不得,难道我连看书都不行了么?”他故意提高语气,凝重表情,先来个下马威,看看自己的命令还管不管用。
李信邑见状,急忙跪倒在地:“少主恕罪,是信邑多嘴。”他不断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水,心中惶恐不安,如果被父亲知道自己对少主不敬,一顿皮鞭算是轻的。想到这里,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起来吧,谅你也不会这么大胆。”嬴轩暗舒了一口气,原来除了李信芳以外,他这个少主身份还是很有威严的。只是他非常厌恶一点,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下跪,说好的膝下有黄金呢!
“信邑,跪着干嘛,赶紧起来,小心跪坏了身子。”李信邑抱着几卷竹简走了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李信邑,着实吓了一跳,心疼地不能自已。
信邑今年十五岁,比她自己小了八岁,但是他自幼体弱多病,小时候经常卧病在床。习武本来可以强身健体,可是他始终不放在心上,唯一的爱好便是看书,甚至可以一个月坐在书房里。父亲最终不再勉强他习武,让他陪少主一起读书,两人正好做个伴。
“姐姐,我没事。”李信邑扶着书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小声说道,“你看看这边!”
李信芳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嬴轩就在前方,知道弟弟下跪的始作俑者后,果断嘲讽道:“呦,这不是少主么,好大的威风呀,你不知道信邑的身体一直不好么!”
嬴轩心虚地望向别处,李信邑的身体他是知道的。身材单薄不说,整天咳嗽个不停,他一度认为李信邑患上了肺结核,后来才了解到并不是这样。
嬴轩四岁那年,李信邑才刚刚出生,那一年也是最危险的一年。李博当时还没有将“基地”建在西县,有一伙人盯上了他们。结果李博的夫人为了救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当场死亡,李信邑靠着母亲的庇护,躲过了致命一击,却也受了伤。他估摸着李信邑伤到了肺,所以才会咳嗽不止。
提到李信邑,嬴轩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个人如果参加高考,名牌大学绝对随便挑。李信邑看书的速度奇快,虽不至于一目十行,却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未能过目不忘,但凡他看过的书,总能说出个大概。
如果嬴轩的现代老师在场,他们肯定会异口同声地说道:“你看看人家!”
“这次是我不对,你也休要再挖苦我。信邑,你以后在我面前免跪,记住了么?”嬴轩只要面对李信芳,心底就会自然的打怵,但是此刻他真心想做点补偿。
“多谢少主!”李信邑掀起长衣,正准备下跪,突然想起刚才少主的话,尴尬地松开了手。他这回彻底松了口气,看来少主不会追究了,只要父亲不知道就好,至于下不下跪还要看父亲在不在才行。
李信邑重新坐下来,如痴如醉地看他的书,李信芳则是在另一边教章婧识字。
“芳姐姐,这个字怎么读?”
“芳姐姐,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芳姐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
别说是当事人李信芳,就是旁观者嬴轩听到这些一系列的提问,头皮都在发麻。可是他还是鼓足勇气说道:“要不让我来教吧?”
“你?”李信芳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嬴轩。
“少主!”章婧抬头清唤一声,依旧是那张冰冷的脸。
“怎么?我教不得?”嬴轩摊开双手,故作惊讶状。
李信芳手上的竹简开了又合,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鬼心思,我告诉你,没门!”
嬴轩连连叫苦:看来李信芳已经别自己当成了sè_láng,这该如何是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章婧是个美女呢,不过喜欢估计谈不上,至于爱,那我还是洗洗睡吧。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那么龌龊不堪,我就是真想,你以为能拦得住不成?”嬴轩戏谑地说道。
李信芳将竹简重重地摔在书桌上,起身反驳道:“你若是真心喜欢婧儿,娶了她便是,到那时我也不会……”
“娶就娶,你以为我不敢!”嬴轩情急之下,把气话说了出来。他一直以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关键是如今连爱情也没有。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还没能完全适应,比如穿越,比如西汉,比如秦之遗民,比如皇室后裔,比如男人可以妻妾成群,比如……
李信芳怒目而视,嬴轩的目光亦丝毫不让。一段时间后,李信芳率先败下阵来,她狠狠地踢了板凳,火急火燎地。临行前,语气稍微平和了些:“你既然打算娶婧儿,就要好好待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负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嬴轩耸了耸肩,并没有在意,本来就是一句气话,自然算不得数。只是当看到章婧异样的表情时,他的心都化了,那是章婧第一次的笑,原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