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德,我知道,你现在并不信任我刚才说的话。“纳德的生理反应毫无掩盖的暴露在伊丽莎白的视野之中,看着纳德那副如同见到了上帝的脸色,伊丽莎白就知道,纳德已经在自己的那番话后,彻底变成了一个敏感的刺猬,面对自己曾经信仰的那些东西,充斥着怀疑,连带着,也有些不信任自己了呢。
“信任,伊丽莎白,你让我怎么信任,我刚才就要差点死掉了,你知不知道?“听到伊丽莎白说话,纳德大脑之中的神经总算有了些反应,看着伊丽莎白的双眼,纳德的口吻从平淡到激动,从自问句到感叹句,一气呵成。
“我知道。“伊丽莎白的回答倒是相当的平淡,听上去像是在捧读,不像纳德,充斥着感情的魔力,如同在诗朗诵一般。
“你知道还让我自己割自己!“听到伊丽莎白这句话,纳德的心情就更是激动了,当时的场景纳德是看不到全貌的,可光是他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就够刻骨铭心一辈子了,这还只是一段时间之内,在那段惊悚的时光之后,他甚至都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后虽然身体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可是,可是谁知道那些气体会不会再一次控制住他的身体?
这谁也说不准,他可不想像那具被伊丽莎白说成是耶稣的干尸一样在空气中炸成粉碎,连骨头都没有留下,只有些许的粉末飘荡在空中,连个给人凭吊的地方都没有,就这样的结局,就算是耶稣基督又能怎样呢。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我知道你会活下来,我还知道,现在的你要比以前的你,身体好得多,不是吗?你看,这么大声说话,你还没有出现头晕目眩的状况,你的高血压,显然是好了不少了。“
对于纳德的吼叫,伊丽莎白机智的将自己的听觉降低到了平常状态的1/3以下,成功躲避开了纳德的催命怒吼,不过虽然声音降低了,可纳德讲话的内容,伊丽莎白还是听得非常明白的,再加上伊丽莎白对于时间的熟悉情况,很快就一击命中了纳德心中的理智神经,让他如同一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轰然停止下了诗朗诵,开始了兵马俑的表演。
刚才醒来的时候,他确实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好了很多,只不过在激动之中,被纳德轻描淡写的就那么忽视掉了,现在被伊丽莎白用如此空灵的声音一提醒,纳德这才发觉自己现在身体的不一样来。
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了,他的喉咙相比起以前讲一会儿就要咳凑两声要舒服多了,纳德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肺活量都提高了,原本需要三口气才能讲完的话,现在一句话就能讲完了,还有现在,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在经历了那么剧烈的昂扬情绪之后,纳德非但没有晕过去,反倒因为血液的运转,头脑越发清晰起来,这一切,纳德惊觉自己竟然现在才注意到。
这种种的变化,就像是一团混在一起的毛线,在没有找到线头之前,一切茫然无序,纳德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发泄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激动,而现在,伊丽莎白把那团毛线的线头递到了纳德的手里之后,一切真相,也就浮出水面,理智的力量立刻重新回到了制高点,控制住了纳德昂扬的豪迈,遏制了纳德激扬的文字,成功将一头老年嗜血土拨鼠变成了黑白可爱大熊猫。
恢复了理智后的纳德不需要伊丽莎白来讲解,大脑立刻就运转了起来,相比起原本迟钝的大脑,现在的大脑运转速度快的惊人,从滴血到身体膨胀的这一切,清清楚楚的就从记忆中提取了出来,看着大脑之中回放的个人角度画面,再看看那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块裹尸布的黑泥潭,一切的一切就犹如一条串在一起的线,让纳德顿时有所觉悟。
自己,真的把‘耶稣基督’给吸进了身体里了。
“怎么样,是不是相信我说的了。“看着纳德眼神之中依旧带着震惊可讲话的口条却已经不再语无伦次了,伊丽莎白就知道,此时的纳德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为一名学者的睿智,开始用大脑而不是用本能来思考问题了。
“我依然有些不相信,可现实,好像确实如此,那具身体变成了气,进入了我的身体,并且被我的身体所吸收,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甚至转化成了我的身体机能,这一切不得不说,跟那股气体应该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吧。
伊丽莎白,我现在甚至能够感觉到我自己都年轻了,我现在的身体里使不完的劲儿,我的腰板也不用在继续崎岖,我想这一切应该都跟那股气有关吧。而我,是否也最终会向他一样,变成一堆灰尘。“
此时的纳德心中其实仍然害怕着那股气会让自己未来遭遇跟那具干尸一样的下场,不过是被快速转动的大脑所产生的种种思维锁住了这一切的恐惧罢了,一说起自己身上的遭遇,纳德的人类思维就开始运转了起来。
对于死亡,人总是忌讳的,即便是学者也会惧怕,谁叫去过那里的人,除了耶稣基督之外,就没有一个回来的呢?而现在看着地上那空无一物的黑泥潭,耶稣基督好像也没有回来啊。
“是的,这一切都跟那股气有关。”伊丽莎白说道:“纳德,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在里昂的那天晚上,那些神秘的教士口中的神迹吧,如果你记得的话,那么你就可以理解这股气是什么了。”
“你是说,这股气就是神迹?”纳德疑惑的问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的皱纹正在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