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秋倒是不知道,在她背后又小人在做小动作了。
她正忙着和灵犀老人准备一年一度的赏玉大会。
这赏玉大会可是这一行的最大判断标尺,如果她们的东西能够在赏玉大会拔得头筹,那就是一个免费的广告。给“金风玉露”打进五大主城的视野做了一个跳板,严颂秋哪儿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呀。
她和灵犀老人已经在工作坊里待了好几天了,可是中间那几块原石却是一动都还有动。
“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呀?”严颂秋有些心累的问道。
她已经提出了多种方案,可是灵犀老人一个都没有采取。
“你画出来的那些图,都很精致,都很漂亮,如果放在店里卖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买的。”灵犀老人没有端着,该夸就夸。
严颂秋笑了,感觉自己这些天的辛苦不算白费了。
“谢谢先生的夸赞,晚辈该学的还多着呢。”严颂秋谦虚道。
灵犀老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答道,“那倒是,你该学的还多着呢。”
“你画的图精致,艳~丽,能最大限度体现玉石色彩的多样化。但是,太过小气了,只局限于外表的美丽,内里却没有灵魂。那些个老头子喜欢装腔作势,这样的作品连决赛都进不去。”灵犀老人分析道。
严颂秋一听,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她连忙问道,“先生,那该怎么办呀?晚辈听你的!”
严颂秋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是个女孩沉诵,心境也没有那么豁达。所以她决定不再掺合这事儿,将事情的决定权全都放给灵犀老人。
灵犀老人一听,严颂秋的意思是他可以全部做主了呀。
他微微一笑,说道,“小姐不要着急,我准备让明书来帮我。去年他独立完成的作品进了复赛,还算不错。今年他出去走访了一番,水平又高了一些,这次由他来帮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取得一个好名次的。”灵犀老人保证道。
严颂秋点点头,拱拱手说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了,这本是我们该做的。”灵犀老人笑道。
“对了,先生你们的住处已经弄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和我说,我去张罗。”看灵犀老人如此好说话,严颂秋提到了给灵犀老人一行人修建的新住处。
灵犀老人摇摇头,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们这些手艺人可不能因为那些安逸的生活而荒废了手艺,有床就行了。”
严颂秋一听,连忙答应着,“好,还得多谢先生替我省了一笔钱呀。”
灵犀老人摆摆手,“好了好了,这算什么呀。不是想拔头筹吗,快去叫明书过来吧。”
严颂秋高高兴兴的应着,然后就跑出去找人去了。
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了灵犀老人的二弟子明书,他正在拿着一块砾石凿凿刻刻着。
,先生叫你过去呢。”严颂秋虽然心里好奇,但是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关于她的那些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虽然她心里怎么在意,但是她还是和男孩子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明书放下手中的刻刀,眼中含~着笑意,“劳烦严小姐跑这一趟了,我这就去见师傅。”
严颂秋“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直接跑掉了。
明书站起来,仔仔细细地抖落了自己身上的碎石泥土,叹了一口气。
自己还是不要给她徒增烦恼的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就行了。
明书师弟师妹众多,有老实的,有滑头的,还有如绿萍春梅一般看似乖巧实则怀着一肚子的坏水的。
但是严颂秋这般令人看在眼中便熠熠生辉的人倒是头一个。她果敢自信,好像对什么都胸有成竹一般。她美丽温柔,对每一个人都同等对待,不管他是农人还是柴夫,不管他是富贾还是官员。她都守着自己的那份矜持和自傲,不随意屈下自己的膝盖,也不任意轻贱别人的脸面。
在这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严颂秋慢慢的变成了他心中的那片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还很粗糙的砾石,望着她袅袅落落的身姿消失在眼中,常年练习雕刻而生了厚茧的手心儿竟觉出了一丝痛感。
…………
严颂秋丝毫没有将明书这个青松少年记在眼中,此时此刻她心眼子满满的全都是内森尼尔。
因为,他终于再次来信了!
前些日子严颂秋还在牵肠挂肚着,可是又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孩儿实在是太过费心了(其实是因为内森尼尔太久没有来信,她有点生气了),所以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要再给他回信了。
可是这儿来的信还没有开始看,严颂秋就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回信了。
没出息!严颂秋嘬着小~嘴儿,自嘲道。
这是一封报平安的信。内森尼尔在开头就说了已经和她哥哥他们汇合了,想必是安比特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他现在经历的困境了。所以他极尽所能将自己已经脱困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个明白。
一方面是想让严颂秋别再担惊受怕,一方面他就如同一个孩童一样向自己重要的小伙伴炫耀着自己的聪明和能干。
严颂秋边看,嘴边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内森尼尔是一只雄鹰,那就注定是要高飞的。她不会折断他的翅膀,因为她必定要同他比肩,一起傲视天地。
严颂秋觉得自己心里那股子燃烧殆尽的火又重新熊熊燃起了。看来这次赏玉大会,她一定要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