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也是一脸惊恐的样子,缩到一边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严颂秋直接跑上来把她的衣服给扒掉。
这胡大人一看就是也理解成了让这个钱婆子当众验伤。严颂秋只想对他们说两个字,龌蹉!
但是严颂秋也不想解释,脸色淡淡地瞟了钱婆子一眼,“那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我们打了你呀。”
钱婆子有些词穷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涨红了脸说道,“当时在你家门外围观的人可是都看见我被你们的人赶了出来呀。”
严颂秋转了转眼珠子,“被赶了出来,也不代表我们打了你呀。”
“而且,你说有围观的,那我就说没有,不信我们就现场问问。”严颂秋微微一笑,好像一只最骄傲的凤鸟一样。
不等钱婆子回答,严颂秋就高声问道,“大家有没有看到我把这位奶奶给赶出来呀?”
众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
严颂秋耸耸肩状似无辜。
胡大人不想发怒了,这个小姑娘在他的公堂之上居然如此笑闹,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果然是血亲。
“大胆,公堂之上哪儿容得下你如此蔑视。”胡大人黑着一张脸,“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用刑吧。”
严颂秋也没有想到这个胡大人竟然如此暴躁,还没说几句话,就要开打了。
“不知大人为何要对我一个孩子用刑?如果大人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以头础柱,以示清白。”严颂秋一脸的决然,其实心里正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公堂马上就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如此性烈,一开口便是要寻死。
胡大人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指着严颂秋说道,“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不是威胁,而是在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严颂秋直直地盯着他。
“你说谎,蔑视公堂,便是该打。”
“我哪里说谎了,我说的实话。难道就因为我说的话不是大人想听的,就是谎话吗?”严颂秋格外认真的说,周围那些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更大了。
胡大人被她气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捂着胸口一个劲儿的吸气,“你真是牙尖嘴利,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瞧瞧,我就妄为这个父母官了。”
严颂秋冷嘲道,“大人,父母官不是自封的,而是百姓们叫出来的。”
“虽然我父母不在,但是长兄如父,我的哥哥严颂卿自然会管教我,就不麻烦胡大人了。”严颂秋冷着一张,气场全开,连胡大人都要退避三舍了。
其实胡大人心里是有忌讳才不敢太过放肆,他五年任期已经满了,刚好是要高升的时候。要是严颂卿在京城里放出他一些不好的消息,这可就遭了。
胡大人的怒气冷却了下来,虽说他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严颂秋的板子。但是也不想轻易的放过她。
“她说她有理,你说你有理,最后双方都没有证人和证据。晒秋小店毕竟是一个
商铺,以后出了这种事儿对你们铺子的名声肯定有碍。”胡大人故作公正地说道。
“这样吧,晒秋小店就赔两千两银子给这个良府的人。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大家谁也不再提了,对双方都好。”胡大人脸上带着些笑意。这两千两他肯定能拿到一半,良府的人一向识相。
钱婆子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意。可是还没等她开口称赞胡大人的英明神武呢,从公堂外头就传来了一个令她止不住发抖的声音。
“诶,今天衙门里有什么难案要断呀,让我也开开眼界吧。”良素素笑容满面,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但是那洪亮的嗓子,完全是女王范儿呀。
胡大人看来并不认识良素素,那倒也是良素素虽然是一个商户女子,但是她家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哪儿能让别人随便看,随便认识呀。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呀?”看到良素素周身都是金银翡翠,胡大人的态度下意识好了不好。
“见过大人了。”良素素微笑着施了一礼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误来。
“至于,我是谁,跪在地上的这个刁奴她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良素素说道。
钱婆子立马匍匐在地,很是殷切地喊道,“大小姐好,奴婢参加大小姐。”
良素素直接冷着脸踢了她一脚,然后说道,“大胆刁奴,你是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地事儿,被人拎到了这公堂之上。”
然后又责备道,“这些个妇孺小事儿,你也好意思闹到公堂上来,胡大人是这样闲的人吗。”
胡大人混迹官场多年,这些阴话,他自然是听得懂的。这不就是说他太闲了,连这种事情他都要管上一管。
胡大人正想发脾气来着,没想到良素素又插起话来。
“好了,好了,这事儿就算了吧,看在我良家的面子上,请胡大人就放这狗奴才一把吧。”良素素故意在“良家”那字眼上放了重音。
胡大人浑身一抖,心里一下就退缩了。什么叫官商勾结呀,每一个大商之后必定又一个高官在撑着的。
他这个地方官儿还是缩着头做人吧。
胡大人清了清嗓子,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儿下,“良小姐是这钱婆子的主人,只要钱婆子撤下状纸,这事儿当然就过去了呀。”
良素素直接忽略掉钱婆子才是原告的事儿,直接说道,“那就谢谢胡大人了,胡大人果然有大智慧。”
胡大人一听,心里倍儿舒爽。
而跪在地上的钱婆子却是一句话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