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寒冬季节,但晌午的太阳,洒在身上还是给人一种暖意。
如果这个时候眼前没有那一队队刺眼的刀阵,韩烈定会在这个午后的阳光下,躺在茅草屋顶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但眼下他却不得不为了生存,紧握着手中的长柄大刀,与冲进村里的黄巾大刀兵,厮杀在一起。
就在一刻钟前,一队五十人的黄巾大刀兵,弃马挥刀冲进了村里,双方都没有说多余的废话,一场恶战就在这个荒村之中展开。
这次没有突围,只有死战,因为敌人有二百骑,而且封锁了村口的出路,眼下对于韩烈来说,只有杀出去一条路,断无其他可能。
这一次依旧是韩烈徐晃打头阵,胆小的李阳似乎明白了,今日的处境,虽然他心中充满了悔恨,自己为何会选择投奔韩烈,但这一刻他却明白,要么一起并肩而战死,要么被黄巾大刀兵砍死。
徐晃的三个同僚,同样加入了厮杀当中,但这三人毕竟只是普通的衙役,面对训练有素的黄巾大刀兵,仅仅支撑了一炷香功夫,就已经有两人战死,一人重伤倒在了战场。
虽然黄巾大刀兵确实实力不俗,但论起单兵作战的能力,他们连三流的水准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个末流水准,而这个狭小的荒村中,他们阵势摆不开,自然也就无法形成一道铁拳,如此一来,虽然看起来人多,但实际上并无法产生强大的战力。
此刻的韩烈看似身陷二三十人的重围之中,但实际上那些黄巾大刀兵,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近身,只见其手中长刀,仿若鱼龙百变,风雨不透,刀光所到之处,无不横尸当场。
而此刻的徐晃,同样爆发出了恐怖的战力,只见他一刀刺死一名敌兵时,顺手就抄起对方手中的大刀,以刀当斧,看似大开大合,实际上却又如春风徐来,攻防兼顾,任敌兵如何进攻,硬是伤不到他的分毫。
面对韩烈徐晃这样高手,纵使黄巾大刀兵这样精锐士卒,也越战越心惊,但他们却没有一人后退,反而依旧如扑火的飞蛾发动了进攻,这股悍不畏死的精神,即便是韩烈也为之心惊。
如果眼前的黄巾大刀兵不是五十人,而是五百的话,就算他能够应战不受伤,但也定会力竭而死,毕竟人不是机器,即便如韩烈徐晃这样的武者,也不可能无休止的战斗下去。
“死!”当韩烈手中的大刀化着一片光影,斩断最后一名敌兵胸膛之时,他整个人也早已经染成了血人,但这些鲜血却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眼前躺下的二十七尸体身上的。
“公明兄,无恙否?”韩烈回头之时,看到手执大刀走来的徐晃。
“没事,受了点小伤。”徐晃摇了摇头,把一名战死的同伴尸体给抱了起来。
韩烈看到他的举动,知道他眼下定然心情不好受,就在他举目寻找李阳的踪迹之时,却见那小子竟然从死人堆里爬了起来,当看到韩烈的身影时,他不由激动的喊道:“我……哎哟……痛……”
“伤那了?”韩烈走了过去,关心的问了句,毕竟这小子刚才还像个男人一样,冲进了战场,虽然很快就倒下去了,但不管如何,有这份勇气就够了。
“我右手被砍了一刀。”看着右臂的伤口,李阳有些讪讪的说道,原由是他那伤口,顶多就是皮外伤,刚才他也是见自己中刀,惊吓之下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活着就好,自己去包扎一下。”韩烈并没有责怪他,此刻他也没有心情,同样也没有时间,因为就在这喘息功夫,又一队黄巾大刀兵,已经扑了进来。
“公明兄,你休息片刻,给我掠阵,待某前去杀敌。”韩烈看了眼冲杀上来的黄巾大刀兵,转身朝徐晃喊了句,提刀便冲了上去。
“鱼跃在渊!”
此时韩烈手中的刀,也早已经换成一把大刀,原来那把长柄刀,在经过刚才的战斗,已经磨损损毁,还别说黄巾大刀兵手中的大刀,韩烈用起来更趁手,缘由自然是这大刀够沉重,虽然锋刃不利,但在这样的战阵厮杀中,却更利于砍杀。
长不过五尺的大刀,此刻在韩烈手中化作一条鱼龙,冲天而起,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大刀兵,虽然横刀挡在在身前,但却依旧未能挡下韩烈战刀的恐怖的力量。
“嘭!”凌空而下的大刀,犹如长虹裂地,瞬间把对方给吞噬,生生把对方的身体给劈成了两半。
面对韩烈如此惊人的一刀,紧随其后的数名大刀兵,无不脚步一滞,然而韩烈却并没有半点停息,手中的大刀又是一刀扫出,刚刚受惊的几名大刀兵,无不拦腰被斩,当场就身死眼前。
“杀!”面对韩烈如此恐怖的杀伤力,眼前这群大刀兵,却爆发出了一声怒吼。
“杀!”数十名黄巾大刀兵,挥舞着大刀,就这么直挺挺冲将了上去,完全是一副毫不畏死的架势。
能够训练出这样一群悍不畏死的士卒,这已经不单单是靠训练就能练出来的,从这些精壮大汉脸上涂抹的花纹来看,这批精壮大刀兵,显然是从精神到ròu_tǐ都受到了深层次的教化。
也只有精神上获得宗教的教化,再通过严格的训练,才能训练出这样一批让人生畏的死士。
“子扬兄,徐晃来也。”眼看韩烈被冲上来黄巾大刀围住,徐晃大喝一声,挥刀便杀了进来。
大刀横飞,沙土漫天,徐晃手中的大刀,大开大合之间,一时如徐徐春风,一会如炎炎烈日,看似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