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吴楫栋折返厅内,见众人皆端坐不语,便开口说道:“大哥,义父和众位兄弟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到来。不如先看看二哥给你留下的东西吧。待会儿,义父和各位兄弟来的时候,大哥心里也能先有个数。说实话,二哥卖了这个关子,小弟我这几日里,心中也跟猫爪挠似的,好奇得紧。”
在场众人被他们这么一说,不由得也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柳云风见个个都是兴趣盎然,点头道:“先看看也好。”
吴楫栋见柳云风点头,起身走到厅外,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儿,五个人一起来到门口。当先一人,双手托着一口箱子。另外四人,手持兵刃,护卫在旁,神情极为严肃。
柳云风笑道:“还挺慎重嘛。”
吴楫栋接话道:“二哥重托,不敢不慎重。”说罢,起身走到门口,接过箱子。
前来的五人将箱子交出,对柳云风等人抱拳施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
吴楫栋托着箱子,走到柳云风前面,将箱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又伸手自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放在箱子上,说道:“大哥,这是二哥留下的钥匙。”说完,退回自己的座位。
柳云风拿起钥匙,见钥匙造型奇特,不由得也慎重起来。
柳云风将钥匙插进锁孔中,轻轻一扭,嗒地一声轻响,锁开了。柳云风双手按住箱子的盖边,轻轻一揭,箱子竟然没有打开。
柳云风眉头轻轻一皱,手上微微用力。啪地一声,箱盖弹起。一颗头颅,自箱子中飞起!显然是箱子底部,装了机簧。
柳云风大惊,正欲闪避,一瞥之下,却见这颗头颅的面目,分明正是孟无机的。如果自己闪避不接,孟无机的头颅,势必跌落在地。
兄弟情深,几乎是出于本能,柳云风双手一伸,将孟无机的头颅接住,捧在手中。
下首铁柱、独孤寒、江云豹和张铭四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柳云风开箱,突然见到箱子里飞起一颗人头,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而吴楫栋和路名卡二人也双双起身,却飘身退到聚义大厅的门口附近。
柳云风将孟无机的头颅捧在手中,一双虎目之中,已闪起泪光。
柳云风双手好似灌了铅一样,缓缓将手中的头颅转过来,使其面对着下首各人。
铁柱、独孤寒、江云豹三人一见,惊呼道:“二哥!”“二当家!”
几人再见到吴楫栋和路名卡退到门口,哪里还不明白,是这二人弄鬼?
柳云风死死地盯着吴楫栋和路名卡,怒喝道:“为什么?”
吴楫栋和路名卡尚未答话,一群人呼呼啦啦从厅外涌进来。当先一名男子,手中轻摇着一柄折扇。
进得厅来,此人手腕一抖,折扇合上,竟发出金铁之音。
此人握着折扇,双手一抱拳,对柳云风一拱手,笑容可掬地说道:“柳当家,幸会,幸会!”
铁柱、独孤寒、江云豹、张铭四人,一见一大群人涌进厅来,立即齐齐退到柳云风前面,列成一排。
铁柱双手一合一扭,将宣花大斧的两截斧柄连接起来,随后,大斧一摆,横在身前。
独孤寒伸手自腰间一摁,呛啷一声,长剑出鞘。
江云豹双手探到后腰,反手一亮,两把虎爪握在手中。
张铭则双手交叉,伸至背后一搭,将一对六角大锤擎在手中。
柳云风轻轻地将孟无机的头颅放在桌上,沉声问道:“十二太保?”
手持折扇的男子笑道:“柳当家好眼力。在下正是十二太保之首,子太保,李焱。”
柳云风目光在对面一群人的脸上缓缓扫过,缓缓说道:“既然来了我青云寨,就请都报上名号吧。让我青云寨看看,到底是招惹了何方神圣。”
李焱笑容可掬地说道:“既然柳当家有兴趣,就容我为柳当家一一介绍吧。”
说罢,李焱伸手,一一指过去,说道:“这位是我十二太保之老二,丑太保。这位是我十二太保之老三,寅太保。这位是我十二太保之老七,午太保。这位是我十二太保之老八,午太保。前几日,柳当家应该已和老八在太原城外照过面了。”
柳云风轻轻哼了一声,李焱接着介绍道:“这位是老九,申太保。这位是老十一,戌太保。这位是老十二,亥太保。”
听到这里,柳云风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来了这么多畜生。好大的场面!”
十二太保听柳云风如此讥讽,个个大怒。
李焱又笑了笑,说道:“柳当家豪气干云,怎么也要逞这等口舌之利?”说完,接着道:“柳当家莫急,且容在下再为你介绍其他几位。”
一边说着,李焱一边再指过其余几人,说道:“这位乃是七大恨之中的五女侠,恨情女侠。这位乃是许将军。这位乃天砀山容少侠。剩余的这几位,也都是高人。不过,这几位不愿被外人知道名号,就恕我不能为柳当家引见了。”
听李焱如此说,柳云风特地看了剩余的几人一眼。
只见其中一位老者,骨瘦如柴,弓腰驼背,双眼微眯,一双手拢在袖中。见柳云风看过来,老者咧嘴一笑,笑容可怖,配上一口黄牙,如同洪荒猛兽。
老者旁边一人,乃是一名半老徐娘,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大花的裙子,搔首弄姿,显得不伦不类。
再过去,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身着粗布衣衫,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