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勾栏街上青楼妓馆,如同后世的酒吧夜总会一般,四周都是张灯结彩,通过不同颜色的纸制灯笼将整座青楼映衬的异常绚丽。
丽春院却与之完全相反,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酒楼装扮,门前挂着两个粉色的灯笼,上面书写着“丽春院”三个字。若非事先知道这是座妓馆,路过之人必然还以为这只是一间普通的酒馆呢。
似乎是猜到林飞心中所想,掌柜的介绍道:“别看这丽春院门脸并不显眼,可这一条街上,就属他生意最好。”
林飞不解的道:“可我看别处都是人来人往的,此一地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这样也能叫生意好?”
“这你就不懂了,别看此处人烟稀少,可这儿才是真正的消金窟。前番来此,一千两银子......”杜胖子面对林飞犀利的眼神,灿灿的道:“师弟,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一千两在这儿真算不得什么。”
带着对于那屠三娘的好奇,林飞踏步走了进去。门口只有一龟公模样的中年男子弯腰接待,见有人进来,男子小步上前:“客官,你们可有铭牌?”
林飞扭头看向杜胖子,似乎这群人之中也就他来过这儿。却不成想杜胖子忽然红了脸,两世为人的林飞,瞬间就明白了。
掌柜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帖递过去道:“你拿这个去见屠三娘,她会让我们进去的。”
龟公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最终还是随手招呼了不远出的一名小厮,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小厮一溜烟的就往里面跑。
“几位客官,可先在一旁做下,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倒茶水了。”龟公引着众人在一旁圆桌上做下,便又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没听说要什么铭牌的么,怎么突然又要那么个东西了。”杜胖子笃定的道:“一定是方才那个龟公看咱们穿的寒酸,狗眼看人低,故意为难我们。”
林飞摇头道:“方才我看了看,这条街上,四周青楼酒肆,都恨不得把街上走的行人都拉进去,唯有此间楼宇很是奇怪,非但无一人出来拉客,就连门口迎客之人都只是一龟公。如此我推断,那龟公或许说的没错,此地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公子观察入微,当真是个有心人了。”掌柜的捻须道:“这也真是丽春院的独特之处,若非熟客又无铭牌,任你再有钱那也是不让进的。”
林飞心中了然,这不就是后世的高级会所么。看来这屠三娘还真不是一般人,不但理念超前,而且手段也很高明,这会是一怎样的女子呢?
阿大不解的道:“方才掌柜的不是说此地不同与其他,姑娘们都甚是高傲,怎么也有出去拉客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出去拉客的都是那些丽春别院姿色中庸的女子,才艺又很是一般的女子,毕竟高傲也是需要资本的。”杜胖子吧唧着嘴道:“据说这勾栏街每年都会选出十名花魁,和一名花仙子,这丽春院从来都是包揽前三名的存在,也不知今日是否能有幸一睹芳容。”
“你这小胖子倒是敢想,口袋里带够银子了么?”一个声音骤然响起,众人扭头望去,见一身着华服,手持檀香扇,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周身上下摆动的各式饰品,发出清脆的声响,人未至声先至。
“我倒是忘了,有佟掌柜的在,哪里会没银子呢。”屠三娘漫步走来,打量着众人,眼睛却看着掌柜的道:“原以为在我这地方是见不到佟掌柜的,却不成想今日是刮的什么风,居然还就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
佟掌柜的道:“三娘说笑了,我一糟老头,实在是想多活两年,禁不住太大的折腾。”
“那看来今日佟掌柜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都别站外面了,咱们里面闷说话吧。”
屠三娘扭身往回走,尽管已经韶华不在,但扭动的身姿,依然显得风情万种。林飞推了杜胖子一下,摇头道:“师兄,别看了,徐娘半老而已,少年人定力太差。”
杜胖子灿灿的底下了脑袋,嘟囔着道:“这女人太妖精了,老了也是个老妖精。”
众人跟在屠三娘身后,穿廊过巷,耳边不是传来管弦曲乐之声,偶尔放眼望去,依稀能够看见亭台楼阁之中一女子怀抱琵琶,轻抚慢弹,尽管只是冲冲一撇,但却似有着魔力一般,深深的将人目光拽住。倒不是说这女子有多漂亮,前世处在一信息爆炸时代,什么样的女人林飞没见过。真正吸引人的是那女子的气质,温婉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当真是我见犹怜。
杜胖子痴痴的道:“这就是众人口口相传的花仙子么?”
“这清清姑娘,乃是去年的十大花魁之一,同花仙子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屠三娘瞟了杜胖子一眼,妩媚的一笑。
顿时感觉骨头都轻了三两的杜胖子,转瞬见便将那什么清清姑娘,花仙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屁颠屁颠的跟在屠三娘的身后。
屠三娘将众人带到一间套房,圆桌之上已经摆好了,时令的瓜果。众人落座,屠三娘亲自帮着将酒杯满上,开门见山的道:“佟掌柜今日亲自登门必然是有要事,小妹洗耳恭听。”
佟掌柜思忖的道:“东家被抓之事想必三娘早就知晓吧?”
“这个自然知道,只是我一小小女子,势单力薄,即便有心相救,也是哀怨,仿佛间能带动左右之人的情绪。林飞身下猛的恰了自己一把,才缓过神来。一旁的杜胖子却已经是一脸猪哥相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