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林清是十分的折腾人,她自个抱着初一不撒手,却不让老太太抱她,非要坐地上,凳子不坐、床也不坐,也不知道那地怎么就那么吸引她。
老太太那个愁啊,“地上凉,万一又生病了咋整?”咋就说不听呢?真是愁死人了!
“让她坐着,我看没啥事,这些日子丫头身子骨好多了,她乐意坐着你要是非把她抱起来,她指定闹!”太叔公吧唧着旱烟,看着祖孙俩的拉锯战,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老太太最终没别过林清,好在没多久肖朗就过来说水热了,老太太立马翻出洗澡的大木盆,让他去兑好水,然后给林清脱了衣裳,拿了张小床单把她裹了起来。
林清嚷着不愿意,老太太那个气啊,朝着她的小屁股轻拍了几下,“不脱衣裳咋洗?!”
“奶,水好了。”肖朗端着半盆的水进来,老太太松了口气的把林清放进澡盆里。
白嫩嫩的小身子在水里扑腾着,林清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藕节一样,看得人爱的不行。
“初一!初一!”刚洗了一会林清又不乐意了,非要起来抓初一,可初一早早的躲起来了。
老太太不准她起来,林清挥动着手脚把水溅的到处都是,肖朗看不下去的出去找初一去。
最后,初一还是没躲的过去,被肖朗从厨房里揪了出来,然后按到水里急尖叫着和林清一起洗了个澡。
直到晚上八九点,林清总算是闹腾够了,打着哈欠被老太太哄睡着了。太叔公笑呵呵的看某人睡的香甜,对拉着脸的老太太说:“明儿个把这事给她说说,好好燥燥她。”
老太太气得发话:“是得燥燥她,以后说啥也不能喝酒了!”
太叔公笑着没说话,又坐了一会才在肖朗的陪同下回家去。
肖朗回来后,老太太也抽空把碗洗好,随后关了院门,吹灯睡了。
一晚上,林清睡的不安稳,一会醒了要喝水,一会要小解,折腾自个,也折腾老太太,就连西屋的肖朗都被吵醒。
天将亮时,林清才睡的安慰,然后一觉到晌午。
眯瞪的醒来,人还算精神,那果酒对身体没什么损害,不然她也不会拿出来,不过,她就是想不起来她昨晚喝醉后的事情。
老太太在堂屋纳鞋底,听到动静后放下东西进了里间,“呦!可算是睡够了?以后还喝酒不?”
林清眨巴着大眼,“奶,我昨晚干啥了?”听老太太这口气,她昨晚肯定做啥事了。
老太太没告诉她,让她自个慢慢想,给她穿好衣裳后就去厨房端饭。
吃着老太太蒸的蛋羹,林清就是想不起来,太叔公在家没过来,肖朗去上工也不在,她想找人问一下都不行。
老太太去厨房准备晌午饭,林清跟着到厨房里,正想缠着老太太问,隔壁张家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听声音是张老太太在哭,那哭声听着悲惨的很,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大晌午的嚎丧呢?!这两天天天折腾的,让人没个安生!”
院外,小竹妈挎着个框过来,框里面是嫩嫩的芽菜,今儿个一早娘家人送来的,知道老太太很喜欢这种芽菜,所以便特意的送来。
老太太稀罕的伸手翻翻,“这东西嫩,凉拌一下开胃的。”
“知道大娘你喜欢,我挑了好的送来的。”小竹妈笑着道。
“大娘也不跟你客套,这东西我留了……”老太太正说着话,隔壁张老太太原本降下的哭声,又突然高了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这还没完没了了!”老太太拉下了脸,笑意收的干干净净。
小竹妈朝隔壁一撇嘴:“又被揍了呗!”
张家昨儿个到胡家闹了一天,胡秀娟没找到,东西也没讹成,反而被胡家人揍了一顿,儿子张福生还被开了瓢,张家要是能咽下这口气那才是见鬼了呢!
因而今儿个一大早,全家工也不上了,拉扯着一家大小,全家出动的再次去了胡家,躺在人家门口就要死要活。张老太太还要搁人家门口上吊,啥脸面的也不要了,豁出去的开始闹,胡家一家都被闹腾的没去上工,邹桂花气得又和张老太太打了一场,也没下狠手,就是死命的掐、拧。
其他张家人,除了张老爷子,其他都是带伤的,还有几个孩子,胡家怕落人口实,没敢揍他们,只拦着人,让邹桂花一个人对付张老太太。
最后还是老村长过去把人带回来的,大伙都在村外地里干活,张家一家路过时,都围上前看热闹。
胡家人除了邹桂花其他人都没动手,就这,和邹桂花打起来的事还是张老太太先动的手,于情于理,怎么都是张家人活该,老村长也不好说什么。
胡秀娟的去向还是没人知道,胡家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胡秀娟是真没回家,下河湾的村正也是保证了,这两天都找人暗里注意胡家的动向,真没发现什么。
小竹妈小声道:“看着吧,这事还是没完,就张老太太那样的,铁定是天天过去闹!”
老太太点点头,权当看戏好了,就是这天天的嚎的人心烦。
外面肖朗扛着锄头回来,小竹妈见他回来,也不再多待,挎着空框回去了。
老太太回厨房接着做饭,肖朗笑着逗了几下林清,得到小丫头给的两三个白眼,无良的把昨晚上她醉酒闹腾的事给说了出来,满意的看到小丫头惊呆了的模样,转身去厨房帮老太太烧火。
林清懊恼的回想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