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说完那番话,就回到二楼。≥≧苏拙却没有再跟上去,他忽然想起昨夜看见的那一箱箱白银,会不会就是问题的关键?
想到这里,苏拙便坐不住了,想找娄湾问问看。然而奇怪的是,方才赌坊里生这么大的事,闹得这么热闹,娄湾居然始终没有露面,不知到哪里去了。
苏拙在大堂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娄湾的身影。他只得问一个站在门口的下人:“你家老板到哪里去了?”
那人摸摸脑袋,道:“今天一早就没见着……”
苏拙心中一惊,忙说:“快带我去娄老板的房间!”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往后院而去。娄湾在赌场有一间专门的房间,若是留宿赌坊,便会住在那一间里。
苏拙跟他上楼,来到一间大房门口。那人轻轻敲了敲房门,道:“老板,老板,苏公子想见您!”
敲了半天,并没有人答应。苏拙推了推房门,房门紧闭,纹丝不动。他喃喃道:“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难道……”想到这里,不祥之意笼罩心头。
他顾不了太多,用力一撞,将房门撞开。迎面就看见娄湾端坐书桌前,只是他双目圆睁,面色青紫,口鼻内流出鲜血来。
这情形诡异至极,那小厮直接吓得瘫倒在地,放声大叫。苏拙上前探了探娄湾鼻息,却无奈摇头。娄湾已经死了许久,身体也凉了下来。
在娄湾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一个空酒杯。烛台上蜡烛已经燃尽,在桌上流下一堆蜡油。
苏拙看了看娄湾的死状,拿起那壶酒闻了闻,酒是好酒,但是那个空酒杯中却有一股异味。酒杯旁边洒了些白色粉末,苏拙用手指粘了,凑到鼻孔闻了闻,喃喃道:“是毒药……”
小厮的尖叫声,引来了院中的其他人。不多时,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都赶了过来。群雄刚刚忘记昨天的惨案,就现娄湾也死了,不由得吃了一惊。
现场情形十分明显,是娄湾饮毒自尽。但是让苏拙想不通的是,娄湾为什么要自杀?昨天他还没有任何自杀的征兆,书桌上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旁人交头接耳,众说纷纭,但大都也是十分不解。娄湾身为万利赌坊的老板,不仅腰缠万贯,而且在江湖上也颇有势力,怎么会突然抛下这一切,自尽身亡?
苏拙还比旁人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昨夜娄湾还在那间院子里安排人封存银两,显然是要做什么大事。既然他还有事情没做完,怎么会突然自杀?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苏拙回头看去。原来是卫秀来了,她看着娄湾的尸体,面色黯然。看见卫秀,不知为什么,苏拙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伤感。
也许是娄湾与她熟识,如此惨死,谁都会难受。卫秀问道:“苏公子,娄叔叔是自杀的吗?”
苏拙点点头,道:“照这个情形来看,似乎只有自杀能解释了。”
群雄中立马有人反驳:“娄老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这人将苏拙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让苏拙也张口结舌,无法回答。他看看娄湾的脸,忽然现他脸上也有两道泪痕。苏拙有些奇怪,想起欧阳吉脸上的泪痕,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他叹了口气,眼角忽然瞥见书桌砚台边,搁着一支笔,狼毫沾了墨汁,已经凝固。这支笔显然是娄湾写完后随手搁下的,但是桌面上并没有什么书册信笺,甚至连一张纸片也没有。
他抬起娄湾的手,果然现手尖上有些许墨迹。这说明娄湾死前确实写过什么,但是不管写的是什么,在书案上乃至整个房间里都没有看到一丝痕迹。
这是一个新的疑点,苏拙皱起眉头,娄湾到底写了什么?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他随手在书桌书架上翻找了一遍,只看到几本无关紧要的书,并没有现有用的东西。
而最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一封书信和一本账册。这对于娄湾来说,实在是不可想象的。苏拙越起疑,这么大一个漏洞,使得他怀疑娄湾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杀死的。但是现场的情形,又难以解释,凶手是如何将他毒死,而后离开掌房间的。
忽然有人小声说道:“你们说,娄湾会不会也是被刘飞的厉鬼弄死的啊?”
旁人原本还没将昨天的事联系起来,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脊背凉,阴风阵阵,仿佛真有厉鬼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般。昨天那个密室之谜还横亘在心头,娄湾也不明不白死在了反锁的房间里,这似乎只有用厉鬼杀人解释了。
卫秀大声道:“大家不要疑神疑鬼了,今早我已接到飞鸽传书,卫府的船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大家就能离开这里了!”
但这句话并没有打消大家的疑虑,杜清风站出来问道:“卫小姐,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是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大伙儿人人自危啊!若是再不快点离开这儿,是不是我们都要被刘飞的鬼魂害死啊?”
忽然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杜掌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那天似乎也曾对刘飞冷言冷语吧,怪不得你怕得冷汗都出来了!”
杜清风回头想找出是谁讥讽,然而看了一圈却是徒劳,只得大声骂道:“哪个小兔崽子背后胡说?在站的诸位,那天晚上都在吧,有谁站出来替刘飞说话了?要真是刘飞厉鬼报复,我看所有人都跑不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沉默下来。那天晚宴上,刘飞势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