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扯起叶咏言衣领的秦真流将他带到窗边,将完全措手不及的叶咏言往窗边一压,让他整个前身往窗外倾斜,随后在叶咏言脱口而出的怒骂之中,他的手抓着他的后衣领,抵着他的背,低声道:“那试试这样死不死得了?”
肚子直接顶到窗沿,只差没吐出来的叶咏言手紧紧地抓着窗沿,“秦真流,你有病?”他咬牙,“谁他妈说我想死了!”
“你确定你不想死?”秦真流明明嘴角微勾,语气带笑,可站在后面目瞪口呆的林菲菲,却在他的声音之中听出一丝罕见的愤怒。
叶咏言抿紧唇,咬紧牙,他可不敢确保要是他松开紧握着窗沿的手,秦真流这个神经病会不会将他真的丢出窗外。
他只能说,“我不想死。”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秦真流问。
“只不过是抽口烟而已,”叶咏言回头,那双眼盯着秦真流,只不过在扭头的那瞬间,表情恢复微笑,他淡然道:“我可不记得合同上面上有写,你连这个都要管。”
“嗯?”与那张一脸无谓的脸上那双眼对上,秦真流一挑眉,“可我明明记得有写,不能因私耽误工作。”
叶咏言似乎突然明了,他哦了一声,又道:“谁敢因私耽误工作,要是你想,我明天直接去跑通告也可以。”
秦真流眯眼,“就你现在这张,连你妈都估计认不出来的脸?”
叶咏言被他这话一堵,尽管他本身并不在意自己的长相,可如今这张脸的确是被揍得连妈都忍不出来……原本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秦真流那双眼中看到似乎倒影在他眼中的自己,突然哼了哼,扭过头去就盯着八楼下的地板一言不发。
秦真流皱眉,叶咏言这显然是要跟他倔起来。
林菲菲见气氛不对,连忙上去拉住秦真流,“真流,你也真是的,咏言还是病号,轻点轻点。”
“他也没把自己当病号。”秦真流还是没松手。
低着头的叶咏言低笑了一声,“要不你现在直接把我丢下去?”
这么说着,他松开紧握着窗沿的双手,全身放松。
相信他,如果不是秦真流依旧狠狠地扯着他,或许他,过两秒之后就能直接和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
林菲菲见秦真流依旧顽固,叶咏言也丝毫没有妥协的意向,咬牙道:“你要是不放,我就喊非礼了啊。”
秦真流不为所动。
这也是绝了!林菲菲翻了一个白眼,“非——!”还拿着白粥的她大喊第一个字的时候,秦真流已经将叶咏言抓了回来,丢在地上。
叶咏言哼了两声,身体缠了一下,显然这下摔得并不轻。
林菲菲立马将白粥放在台上,前去将叶咏言扶起。
叶咏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推开她。
林菲菲看了一眼秦真流,见他面如寒霜,一时也没敢在老虎脸上拔须,只是将叶咏言扶回床上,见叶咏言露出的手腕都是青紫交加,暗地瞟了秦真流一眼的她低声唠叨着,“你看看你,全身都是伤,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她温声道:“痛不痛啊?”
秦真流自然没漏掉她的小动作,自然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叶咏言撇过脸,“死不了。”
林菲菲眉毛一挑,这叶咏言明显是给脸不要脸,可没等她发作,又听叶咏言说,“不用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这搞什么?林菲菲一愣,皱紧眉,如若刚刚还反感叶咏言,那么现在只觉得他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可笑。
“菲菲。”
被突然这么一叫的林菲菲松开叶咏言的手,往秦真流望去,“怎么?”
“去找护士,让人打扫一下。”装都没拆开的水果篮,以及被丢在垃圾桶里面的饭盒,微微打开的饭盒可以看见里面的饭菜压根没碰多少。
林菲菲犹豫了下,还是听从秦真流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门被关上。
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叶咏言先开口,他只是说,“台上有水果,想吃自己去洗。”
听他这么一说,秦真流倒是笑了,“不闹脾气了?”
“…”叶咏言扯了扯嘴角,“哪敢跟您老闹脾气。”
秦真流也不说话,只是靠在窗边点燃根烟,“菲菲给你买了粥,把它吃了。”他顿了顿,追加了一句,“别浪费菲菲的心意。”
叶咏言哦了一句。
原本还以为秦真流会对叶咏言继续施暴的林菲菲回来见到这个场面也是无语了,只见叶咏言拿着她买的那碗粥配合着小菜吃着,而秦真流则是在窗边吸烟。
相安无事。
她想了一肚子的和事佬发言没用上。
“等下顺便给他请个护工。”看了看手表的秦真流嘴角微勾,“我还有事,你要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吧。”
然后也不等林菲菲回话,就直接离去。
赵志强如今显然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秦真流他是不敢动,不代表他不敢动叶咏言,可赵志强自持也是有身份的人,叶咏言在秦真流眼中估计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又或者是宠物,就算他找了叶咏言的麻烦,秦真流也不见得敢动他。
可也只是他这样想而已。
当被人打晕过去之后醒过来的他,后悔简直充满了他整个肝脏。
身着着白色衬衫的秦大公子站在这座因尾款不足而烂尾的楼楼顶,在夜晚冷风的吹袭下,动作优雅地点燃一根烟,然后吐了一口烟圈。
就这样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