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果便是薛滕明带着笑意让秦真流早点休息,关上门离去。
尽管关上门后薛滕明眼间的笑意已经被冷意代替,可嘴角微翘的弧度显然能让熟知他的人知道他心情不错。
褚云清觉得这几天难熬的不得了,那天秦真流突然靠近他,手探入他的腰间,欲要与他亲近,他本能地一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真流已经满脸是血的滚下了楼梯下……
他一直觉得内疚,可却压根没有想去看秦真流的想法。
一来是他内心顾忌着萧皓然,并不想让萧皓然再产生他们两个有什么的想法,二来则是如果不是秦真流突然对他动手动脚,他怎么可能推他下去,三来——
三来则是什么呢?
如今再次见到秦真流的管家,还没来得思考完的褚云清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上前问道:“薛叔叔…真流他没事吧?”
薛滕明维持着笑容,对于推他家少爷下楼的男人难得没有给脸色,只是道:“我家少爷已经醒了,而且他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没事就好,什么话?”
考虑下,薛滕明还是没有擅自改动秦真流的话,只见他微笑道:“我家少爷说:他最近不能照顾你了,请你好好照顾自己。”
褚云清一愣,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就隐约有气。
如若不是秦真流,他根本不会有那么多花边新闻,更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他还照顾自己?他没来麻烦自己就不错了!
可人毕竟是自己推下去的,褚云清唇动了动,还是决定拒绝回道:“我这些都不是事,如果可以,请薛管家和秦真流说声,褚云清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就劳烦他不要……”
“担心了。”到口的话从缠着变为担心,褚云清真觉得有些疲惫,萧皓然飞往国外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也一个星期没有看到这个被媒体同提为最佳新星的命定对手,如今他还要面对这些破事——
薛滕明人老成精,又怎么会看不出处褚云清流露出的厌烦,但他也不点破,只是简单告别,便心情倍佳离去。
当薛滕明回到医院,推开病房门便看到秦真流坐在窗沿上,指间依旧夹着一根烟,神情玩味的望着窗外。
眼见门被推开,秦真流一弹指间的烟灰,对薛滕明笑道:“薛叔。”
他的眉间笑意溢满,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薛滕明并不是一个信奉神鬼之说的人,可却也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秦真流似乎已经不是以前的秦真流,然而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毕竟在他的观念中,可没夺取重生这回事,所以下一秒他已经如实禀告,“我已经按照少爷的吩咐,和褚先生说了。”
“那就好。”将点燃的烟往窗沿一按,些微的星光瞬间熄灭。
秦真流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薛滕明觉得疑惑,可他也不会再问上一句:‘少爷你确定要撤销对褚云清的广告赞助吗?’,毕竟他巴不得褚云清滚出秦真流的世界。
许久,突然长叹一口气的秦真流对薛滕明说:“过几天,我们去金陵。”
申城和鹏城虽说经济发达,可轮兵力而言,却比不上金陵军区,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秦慕颜脑洞大开的那个世界,秦真流也只能如此而为了。
这个世界秦真流的家庭有些复杂,却也说不上复杂。
父亲从政,母亲从商,两人并未被一纸婚约约束,选择离婚之后依旧和睦相处,甚至相处得比以前更好,离婚只不过是为了掩住别人的口舌,这让他的起跑线更是领先别人一步。
至少在末日来临之时,他并不会是被抛弃的平民。
秦真流这边为自己谋划着,褚云清原定的轨迹也被他渐渐地影响。
“这是什么?”褚云清拿着日程通告表,只觉得明日下午上面那行陪林姓夫人散心分外刺眼。
“意思是让你和林夫人吃吃饭,顺开开车兜兜风。”
“这不是艺人该做的吧?”褚云清盯着穆之言,咬牙切齿反问他。
褚云清的表情让穆之言想笑,他挑眉,眉眼露出一股fēng_liú劲儿,“你以为你现在还有秦大公子照顾着啊?”
这和秦真流有什么关系?!褚云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谁他妈不知道你将秦大公子推进医院了?现在有人敢捧你,就算是你走运!”一想到自己的大财主就被这家伙得罪了,穆之言脸就黑了一半。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隐约有些察觉,褚云清却不愿意承认,他腮帮子都憋红了,灵动的双眼闪着愤怒的光,“总之,”他怒吼:“我不去!”
他将日程表丢在桌上,扭头就走人。
穆之言被他一吼倒是笑了,当初他那么纵容他,可是因为有秦真流的原因,而如今?——只见他眉眼笑笑看着褚云清离去的背影,咬着烟头,轻描淡写的道:“不去?”
他呵了一声,“那就永远不要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