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玲莹慌乱的样子,黎白风轻笑一声,收回目光,缓缓的倚在了木椅的靠背上。他怕再这么看下去,夏玲莹又会和以前一样,羞恼至极的掉头就跑,到时候事情岂不麻烦的很?
夏玲莹见他把目光移开,不禁松了口气,同样倚在长椅靠背上,眼睛看向别处,口中小声嘟囔道:“信你一次。”
黎白风的嘴角牵起一丝会心的笑容,虽然夏玲莹的声音很小,但是凭他的耳力,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刘朗坤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看的直撇嘴。
“咳咳,请大家安静一下,夺场报名马上开始。”一道清脆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古旧的礼堂中。
黎白风向着台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干练的女生正微笑着拿着麦克风站在那里。
看来她应该就是这次报名的主持者了。
“是张旻允哎,张旻允。”刘朗坤在一边小声的叫了起来,看起来很兴奋。
台上的女生似乎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侧过头来,对刘朗坤微笑了一下,令后者满脸兴奋、激动不已,弄得黎白风不禁往旁边挪了挪,免得别人误会自己和他认识。
由于黎白风左边是夏玲莹,右边是刘朗坤,他这一挪,不可避免的离夏玲莹又近了点,几乎挨到了一起,夏玲莹俏脸绯红,低着头没说话。
张旻允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礼堂中的声音逐渐减小,最后归于寂静。
见到这一幕,张旻允满意的微笑了一下,随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社团联合会举办的‘社团夺场’活动,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张旻允。”
台下掌声雷动,热烈无比。
黎白风跟着一起鼓掌,同时看向刘朗坤,问道:“这个叫张旻允的是什么来头?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
“社团联合会副主席,朝歌大学礼仪队队长,经常主持各种大型活动的。”刘朗坤兴奋的看着台上,随口回道。
随后,他斜睨了黎白风一眼,奇道:“你居然没见过?”
“我大一。”黎白风一撇嘴。
刘朗坤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刚大一就来夺场?”
“呃……不行吗?”黎白风一怔,莫非夺场有年纪限制?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那倒不是……”刘朗坤缓缓的摇了摇头,叹道:“唉,后生可畏啊。”
稍息,掌声渐息,张旻允接着道:“社团夺场,由来已久,初衷是为了那些不愿挂靠的自由社团提供活动场地,由于场地有限,所以要通过分类比赛的形式来决定场地的归属。虽然是比赛,但是我们还是希望大家以友谊为重,不要把冲突带到赛场之外。”
“那能不能把冲突带到比赛中呢?”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下面响起,说话者正是之前崇祟吩咐的那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徐农。
黎白风的眼睛微微眯起,听出来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众人的目光在崇祟和黎白风之间游动,知道这话指的是什么。徐农一向是崇祟手下的排头兵,崇祟指哪他打哪,在公共场合,徐农说的话一般都代表着崇祟的意思。
张旻允显然也知道这点,她瞥了一眼崇祟,发现后者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同时用手指慢慢摩挲着,仿佛能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张旻允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最好不要吧。”
她说的是“最好不要”,而不是“不可以”。
徐农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崇祟依然盯着自己的指甲看,仿佛发生的一切和他毫无关系。
黎白风用手指轻敲着腿,若有所思的问向刘朗坤:“张旻允和崇祟关系很好?”
刘朗坤摇了摇头,道:“没有吧,虽然他们都是社团常务委员会的委员,但没听说过两人走的近呐。”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小心点,徐农说这话,说明他要在比赛的时候当众对你下手,这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黎白风脸色一沉:“暗中出手抓不到证据就算了,当众伤人也没人管?”
刘朗坤撇了撇嘴:“人家咬定了是拳脚无眼,比赛的时候没收住手,你能拿他怎么样?往年比赛的时候,他甚至把一个对手打残了,最后还不是象征性的赔了点钱,不了了之了。”
黎白风听的心头火起,没想到他们已经猖獗到这种地步了。
“崇祟,徐农。”黎白风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名字,决定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上一堂终生难忘的社会实践课。
“我来说一下这次社团夺场的分类以及各自的比赛规则。”张旻允手持麦克风,清脆的声音在礼堂四处悬挂的音响中传出。
“首先是文学类,这次比赛规则有所变动,不再分别比赛,无论是诗社、话剧社、还是散文社,都以舞台剧的形式进行参赛,题材不限,时长一刻钟。表演和道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表演的过程中体现出的文采,这才是最后打分的标准。文学类社团分别有:卫风诗社、稷下书院、四季诗社……”
每喊到一个名字,台下就有一个人站起来点头示意。
喊到四季诗社的时候,刘朗坤站了起来,向着身后点头微笑,再坐下来的时候却是换上了一副苦瓜脸:“为什么这次改成舞台剧了,这样还不如诗会呢……”
黎白风象征性的安慰了他一下,劝了两声,见他还是一副“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样子,只得作罢。
很快,张旻允就念完了名单,她一顿,接着统计起文学类社团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