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风满面怅然的回到寝室,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常年养成的生物钟将他准时唤醒,他翻身坐起,五心向天,开始对着东方餐霞吐纳。白黄二色的气流自大地升起,环绕他缓缓转动。少顷,天边浮现出一抹朝霞,黎白风长吸一口气,一缕霞光和气流一道没入体内。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明亮的双眸,感受着灵气随着周天运转被转化成法力充盈周身,嘴角牵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黎白风把被子简单一卷放在床头,翻身下地,突然被一样东西硌到了脚。
“嘶,什么东西。”他移开脚,低头审视。
是那块看起来普通但是很显然并不普通的木牌。
“额,昨晚出门前忘了收起来了。”黎白风挠了挠下巴,回忆起了昨晚的情景。“不会昨晚睡觉的时候那家伙又出来了吧?”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幅情景:深夜,月光皎洁无暇,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时,一缕白烟从木牌中晃晃悠悠的飘出,组成了一架没有头的骷髅,然后那骷髅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看。。。
想到这,黎白风不由得不寒而栗。他打了个冷战,决定把这木牌放回去,免得以后晚上觉都睡不好。
黎白风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说做就做。他把木牌揣在兜里,准备去体育馆。
“叮叮叮叮叮当当,葫芦娃。。”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恩?谁打的?”黎白风脑海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上“师父”两个字清晰而又刺眼。
黎白风眉毛一跳,赶紧撂了电话。
因为他此次入朝歌有秘密的师门任务在身,有些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而在朝歌又不能随时随地的使用术法,因此临行前,师父告诉黎白风,如果自己有事要找他,会先打来电话,这个电话不用接,只需找一个方便的地方,用【传影镜】交流即可。
“大清早的师父找我干嘛?”虽然黎白风满心疑问,但他还是捏起【通地令】,施展了地气掩息之术。随后拿出【传影镜】,喃喃念咒。
传影镜自动悬浮在半空,投射出一位面容威严的老道的影像。
“师父,您找我?”黎白风恭敬行礼。
老道点点头,开门见山的说道:“还记得我为什么让你去朝歌找那样东西吗?”
黎白风回忆了一下,回道:“不是说徒儿和那东西有缘吗?”
“没错。”老道再次点头,道:“昨晚我心血来潮,占了一卦,那样东西已经和你接触了。本以为要过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看来你与那物缘分不浅。”
“已经接触了?”黎白风心里打了突,莫非是那白骨?“我与这玩意有缘?”
不要啊!
黎白风想象着自己和那无颅白骨紧紧相拥的样子,一阵恶寒。
“师父,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你也不告诉我。”黎白风抬头问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老道无奈的摇摇头,“卦象只是显示此物有关于木、蜕变与生机。关乎我玄山宗气运。”
木?蜕变?生机?
这和白骨有什么关系?黎白风有点疑惑。“等等,莫非是那木牌?”他心中一震,“是了,白骨从木牌中来,应是象征蜕变,至于生机。。。难道这东西还会复活?”
黎白风越想越笃定,张口欲言。
老道却一摆手,说道:“想到什么不必告诉我,我若知道了,便会被牵扯到这缘法,身在局中,再起卦就不准了。”
黎白风只好把话压在心底,点头称是。
老道又嘱咐道:“缘之一字,可寻不可求,你不必过于刻意的寻找,时机到了,它自然出现,到时能不能取到,就要看你的了。”
说完,他长袖一震,散去了影像。
黎白风收起在半空中的【传影镜】,心中暗道:“若真是此物,那还真不能再把它放回去,也罢,我倒要看看它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黎白风一咬牙,把木牌丢到了卧室的书桌抽屉里。
“不管了,吃饭吃饭。”
管他什么白骨,管他什么木牌,一切都要给吃让路。
黎白风想到昨晚只吃了半个红薯,只觉腹中愈发饥饿,他简单收拾了一下,锁上房门,径直往“早春”而去。
路上倒是没遇见赵朔,可能是昨晚撞树撞的疲倦了吧。黎白风心想。“说起来他为什么要撞树,是在练什么锻体的功法吗?”
“早啊!好巧哦!”一声元气十足的声音在黎白风耳边响起。
他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早春”门口,一个穿着短袖和牛仔裤,梳着俏皮歪马尾的清秀少女正一脸喜色的对着他打招呼。
正是黎白风高中时的班长夏玲莹。
“哦,好巧。”黎白抬手回应。
“什么嘛,那么冷淡。”夏玲莹皱了皱小鼻子,纤细的眉毛不满的抖了几下。
“尊敬的班长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给您请安。”黎白风煞有其事的拍拍袖子,做出一副臣子给皇上请安的架势。
夏玲莹双手环胸,下巴高高抬起:“免礼。”
黎白风却接着道:“祝班长大人胸怀广阔,海纳百川。”然后促狭的瞥了少女贫瘠的胸部一眼。
夏玲莹的俏脸立刻涨的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她飞快的跑过来追打黎白风。二人一追一逃,打打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