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瑶一愣,想道:“自己这所谓不可,其实完全都是自己的一片私心而已,所谓那以后的事情,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那李凌,唉,那李凌可是从来什么都不曾说过啊!”想到这儿,不禁觉得山水淼淼无归期了,前路漫漫是无望了!脸上一红,知道这话无法说出口,只是哥哥问的也必须得回答啊,遂说道:“那是我的朋友,哥哥不能这样对待他。”
沈琼琚不解:“瑶儿,李凌是你的朋友,可是,可是,他这分明就是……”
“这样吧,爹爹,哥哥,现在我看到的是他打了你们,不过,李凌不是一个蛮横无理之人,虽然说,虽然说,他贪财之甚、爱财之深都是我所厌的,但是他确实是一个洒脱之人,讲道理之人,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未必啊,我去问问他,听听他是如何说的,可好?”沈琼瑶说得很认真,是啊,怎么能不认真呢,想要从这个没有优点的人身上找到优点还真是相当地困难啊!
“可是……”沈琼琚总觉得应该以暴制暴,还想力争去实现抱负。
那沈如山却摆了摆手,及时地阻止了沈琼琚,对争执不下的俩兄妹说道:“好了,别可是了,让瑶儿去吧,或者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那做哥哥的还是想再说几句,猛然发现了沈如山的眼睛里深藏着沉稳有把握的神态,便不再说话,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沈琼瑶领命而去,很有可能要和李凌好好算账了,只是这个时候的李凌却还浑然不知,完全不知道他这次打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还在心情不错滴忙碌着。
望着沈琼瑶离去的背影,沈如山不由得愣愣地有些出神。
“爹爹,你为何要让瑶儿去找那李凌啊?”沈琼琚忍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如山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那目光似是穿越了时空一般,慢慢地说道:“琼琚啊,有些事情,她该放下了,或许,这个叫李凌的臭小子就是那个机会。”
沈琼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还是不明白。
沈如山看到这样子的儿子,忍不住笑了:“琚儿,有的时候,时间是最好的药,可是有的时候,却未必啊,琼瑶她啊,也应该懂得了。”说完又慈爱地看了沈琼琚一眼,道:“先看看瑶儿怎么说吧,这事儿啊,不急,说不定啊,还真是一件好事呢!”
这一次,沈琼琚笑了,不是因为懂得了,而是因为,他的妹妹瑶儿终于有可能放下了。于是,他不再生气不再愤怒了。
草长莺飞三月天,桃之夭夭百花艳。正是百花斗艳、群英竞放的盛春时节,空气里都是那香喷喷甜丝丝的花的气息,按理说,这个时节,是人们外出游春赏花的绝佳之时,可是,走在大街上的沈琼瑶却一点看花的心思都没有。
因为她很……嗯,好奇,对李凌这个家伙充满了好奇!
真心地说,李凌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为了帮助自己捉到贼人,居然会深更半夜不顾严寒费劲脑汁出奇谋,最重要的是,那点子,呵呵呵,可还是真够损的,想那冰树想来时,早已是半条小命都没有了!哆哆嗦嗦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你们太狡诈了!”
沈琼瑶忍不住笑了,呵呵,这个家伙,爱钱,犹胜于唉自己的命啊,可是,挣的辛苦钱几乎还没有到手里,即使到了,可能都还没有把那银子焐热呢,就又被他咬牙切齿地拿出去救大胖子去了,并且,还是倾其所有,不知道他在无人处,有没有气得想暴打自己一顿啊?沈琼瑶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有,说不定啊,都不是一次,而是好多次。
其实,若是让沈琼瑶知道真实的情况,估计她都笑不出来了,因为李凌想的不是一次,也不是好多次,而是——天天!
当然,沈琼瑶永远不会知道,就是当事人李凌自己,也未必知道,对于他来说,有些想法像是吃人的巨兽,令人害怕,而让人害怕的事情自然都是大大的麻烦,他宁愿让那麻烦永远沉睡着,万一它醒了,他都毫不犹豫地要去唱催眠曲了,还是接着睡吧!
可是,让李凌没有想到的是,那沉睡的麻烦还是醒了,以一种比较意外的方式——被事态逼的。
李凌正在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猛然觉得一股寒风拂过面庞,不禁一呆,料峭春风吹人醒啊!胖子早已回来了,正在那儿冲着师傅们吆喝呢,平时大概这机会比较少,所以,发挥得格外卖力,没有多久,那喉咙已是很没有持续性地……呵呵,嘶哑了。
“胖子,胖子,你过来。”李凌懒洋洋的声音穿庭越院跑进了招妹的耳朵,本来招妹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不过,想着自己这嗓子也不算太争气,还是让它安生一会儿吧,于是,就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干啥啊,蛮子?”这声音简直就想从缝隙里冒出来的泡,要先“咕嘟”“咕嘟”热身好久才真正出来。
“刚刚你说,你把那俩家伙扭送到那金吾营之后,大白馒头并没有当面处罚他们?”李凌好像不是特别相信刚刚招妹说的话——回来的路上,郭师傅和霍师傅想想起来正好要买一些东西,就直接去买了,没有喝李凌一起回到书院里来。
招妹猛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淤青晃成了一朵青色的花儿。
“那她问你咋回事了吗?”李凌还是不放心,好像自己刚刚问的时候没有问清楚一样,脸上的郑重其事显得格外可疑。
招妹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