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不少郑侯王及其党羽的罪证,只是如今他实力尚有不足,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一举将这股势力铲除干净,所以他还需再忍耐,再壮大自己的力量。
清宁将手从明旭的手中慢慢的抽了回来,瞥过头不再看他,淡淡道:“妾身累了,大王请回吧。”
“清宁......”明旭看了清宁的背影良久,最终还是低低叹了一声,离开了。
清宁躺在床上,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一直流到枕头上,沾湿了一片。
两年,她等不了......
清宁有时不得不说老天喜欢眷顾恶人。半个多月后,清宁的伤稍有些起色,勉强能够下床时,一个清宁怎么也无法接受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守在凤阳宫外的守卫撤了。
凤阳宫依旧还是那个凤阳宫。
清宁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心口郁结难抒,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边清宁的身子越来越差,那边明媚却是春光满面。虽然眼下她被废除了昭华夫人的封号,但只要有父亲在,这后宫有谁敢在她面前端架子。
明媚恢复自由的那一刻,最想见的人不是明旭,也不是郑侯王,而是清宁。
如今的明媚可谓是恨毒了清宁,这样的时候怎么能不去嘲笑,刺激,奚落她一番,来缓解这段时间心中郁积的怒火。
明媚前来,清宁自然不会怕,她现在倒是更怕她不来呢!
明媚前呼后拥的来了凤仪宫,清宁虽不急,但却让安安如临大敌。自打明媚踏入凤仪宫那一刻起,安安整个人就处在了高度紧张之中,全身戒备。
一进正殿,明媚很不客气的就坐在了主位之上。见清宁始终没有出现,不免有些冷嘲热讽道:“宁夫人莫不是还不能下床?不如本宫就亲自去寝殿内探望一下......”
明媚刚想起身,一道清丽的声音从外面传入。
“不必了,本宫来了。”
清宁一袭简单的白衣,黑色的秀发就那般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没有装饰任何的朱钗,脸上更是未施粉黛。
看着明媚所坐的位置,清宁毫不客气道:“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你以何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
明媚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状似无意,实则挑衅道:“不过就是一张椅子,宁夫人就那么介意......”
“本宫很介意。”清宁直接打断明媚的话,道,“本宫不但介意这一把椅子,本宫还要提醒明小姐一句,你见本宫而不行礼,按照宫规,应当杖责二十。”
明媚“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清宁,语气之中尽是轻蔑道:“你当真以为凭你能动得了我?”
明媚上下扫了清宁一遍后,啧啧道:“你看看你,一次次的算计本宫,甚至不惜豁出性命,还把自己搞成如今这幅样子,可结果又如何呢?”
“从一开始你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那个位置更不是你能坐的。”明媚的语气陡然拔高,一下子抬手指向刚才坐的那个地方。
那是凤仪宫正殿的主位,它就像是那玉明殿上的龙椅一般,是一国之后的象征。
面对如此凌厉的明媚,清宁却是淡然一笑,那笑中竟似带着一股嘲讽,幽幽道:“不能坐本宫也坐在现在了。大王登基至今,坐在这把椅子上的,始终是本宫,而不是你。”
明媚被清宁的话刺激,刚想出言反驳,却不想被一个小婢女打断了。
“夫人,热茶已按您的吩咐送来。”小婢女将小茶炉,茶壶以及茶杯一一放在桌上后,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清宁缓缓的上前,拿过茶壶,优雅的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在了明媚的面前。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明媚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那杯茶,又审视了清宁一遍,冷哼道,“莫不是还想着要诬陷我?若是那样,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的好!”
见清宁依旧没有说话,明媚想到什么,突然有些得意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何本宫这一次没和你预料的那般被赐死,或是被打入冷宫?”
清宁终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抬了抬眸,她确实有些想不明白。即便郑侯王的势力再大,明媚这次也不该仅仅是被关了半个月,废了封号那么简单。
“其实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明媚的语气之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得意,“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当初大王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攻进王宫,是因为先太后的突然亡故,再加上我父亲的帮忙。那先太后为何会突然亡故,你有想过吗?”
清宁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有些怀疑,更有些惊讶的看着明媚。
看到清宁此刻的表情,明媚的心中竟是升起一股极大的愉悦感,继续道:“先太后会亡故,那是因为我。因为我在她每日的膳食里下了毒,时间一到,毒性发作,她自然也就一命呜呼了。”
“那老太婆那么精明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栽在了我手里。到咽气的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明媚突然靠近清宁,轻着声音道,“除了郑侯王府的嫡女外,我还有一个身份,先太后的贴身婢女,也是前西辽王明贤最宠爱的月美人。”
想当初,为了能在日后助父亲一臂之力,自己打小便被送进了王宫。隐藏着王府嫡女的高贵身份,一步步的从先太后宫里的掌灯婢女做到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