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木屋,李淳风透过窗户向远方眺望着。他在等人,他明白那个老头儿必将回来。
果然,深夜中一个佝偻的身影印着月光朝木屋走来。
“先生真是神仙下凡啊!果然如先生所料啊!”王伯走到窗前一脸的钦佩。
“王伯,你言重了!我本学过相术推算之法!”李淳风笑了笑说道。
“你有这么好的本是怎么还会被大当家的捉到这里?”王伯思索的片刻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李淳风深沉的叹息道。
自此以后,王伯每日总要来与李淳风聊上几句,或聊人生,或聊家常,或聊乡里轶事。凡李淳风测算,十之八九皆准确无误。
李淳风亦从王伯嘴里了解到自己正处于陇山深处,而此村寨名曰凤凰寨,为首的乃是那日挟持自己的少妇,人称陇山之凤,但谁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叫她大当家的。
凤凰寨便是这位大当家的和她的丈夫一手建立的,只是几年前不知何故他丈夫暴毙而亡,为此这陇山之凤伤心了好久,后来便顶着压力凭借女儿之身将这凤凰寨打理的井井有条。
李淳风没想到这个少妇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心中升起一丝钦佩。
王伯本是大嘴巴,不久整个凤凰寨里便流传着李淳风神算的事迹,当然也传到了陇山之凤的耳中。
凤凰寨的厅堂里摆好了好酒好肉,陇山之凤坐在高坐上,双目紧盯着门口。
“坐!”她没有过多的语言,仅仅一个字却很有威严,让人无法反抗。
李淳风在桌案前坐了下来,双目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女子虽然很有气势,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谈谈的忧郁,总给李淳风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今日请先生来,是来向先生道歉的!”女子本是豪放,此时却有一丝文静。
“每日大鱼大肉供奉我,何来道歉!”李淳风从桌上拿起了一块肉放嘴里。
“以前挟持先生,实属无奈。今日饮过此酒明早一早先生便可,我虽为女流但说话算话!”女子端起了酒杯对李淳风说道。
“大当家果然豪爽!”李淳风一饮而尽。
“先生来我凤凰寨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未请教先生贵姓!”女子满怀期望的看着李淳风。
“李—淳—风。”李淳风一边饱食一边答道。
“李淳风,这个名字好!饮过此酒,明早李先生便可离去,我说话向来算话!”女子端起了一杯酒对李淳风说道。
“谢过大当家!”李淳风没想到这个匪首倒还是很守信用。
酒过三巡,李淳风打了一个饱嗝。女子大约也有些醉意,双颊绯红,煞是好看。
“听说先生相术奇准,在先生走之前还请先生帮我算一卦!”女子走到李淳风的面前伸出娇嫩的右手。
“好,大当家如此盛情款待,我就算他一算!”李淳风双目紧盯着纤手,眉头紧锁。
“怎么了,先生?”女子似乎是个急性子,见李淳风眉头紧锁不停地询问着。
“大当家不简单啊!你这是克夫之命,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先夫死于非命,不过好在你自己却是大富大贵之命!”李淳风思索了良久答道。
“先生真乃神仙下凡,测的一点儿也不差。”女子缩回了手吃惊的说道。
“大当家谬赞了!”李淳风谦虚的说道。
“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佩服过你一个人。”女子嫣然一笑。
“大当家!好消息啊!听说从有一批货从长安运往西域,而我们这陇山是必经之路啊!”正当李淳风和女子谈论的时候,银虎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看来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女子爽朗的一笑。
天还未全亮,朱明阳带着士兵压着几十辆马车在深山中穿梭着,马车上皆载着大木箱。朱明阳屏住了呼吸,手中紧握着鸦九剑,前面就是老龙潭。
故地重游,朱明阳格外的小心,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这水可真甘甜!”一个士兵跳进了水潭。
士兵们行了一天的路,见到老龙潭早已兴奋至极,忘却了周围的危险。良久,士兵像喝醉酒一般倒在了地上。朱明阳亦躺到了地上,微闭着双眼,竖起了耳朵,来了,应该快来了……
忽然山涧的树林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仿佛春蚕食叶般。转而传来一阵阵细小的碎布声,不一会儿一群人便将朱明阳众人围上了,为首的依然是少妇。
“撬开!看看这次是什么买卖?”少妇对着手下一个彪形大汉吩咐道。
“铿!”锁被刀砍为两截。
危险往往潜伏在不经意,当彪形大汉打开马车上的木箱时,没有预料中的金银财宝,而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开箱之人闷哼一声便倒地,紧接着每个箱子里都跳出一个人,手里皆拿着兵刃,而地上的士兵亦都跳了起来。
“银虎!”少妇对着地上的痛苦的喊道。
“兄弟们,上!”朱明阳一站起来便对士兵们吩咐道。
“杀!”喊杀声响彻整个山涧。
毕竟,朱明阳带的这一百多个士兵是受过训练的禁军,个个训练有素。刀光剑影中不一会儿女子所带的人损失一小半,小小的老龙潭被血染得鲜红。
“撤!”女子见手下抵挡不住,发号施令。
众人得到命令向山上飞快退去,毕竟在深山长大,这些人对深山的环境还是很熟悉,只有往山上逃还有一丝希望。
“追!”朱明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