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之都,皇宫大殿。
仓颉的突然插手让大舜有些措手不及,他微眯了眯眼,看着仓颉杨天佑和大禹三人,轻笑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十几年前治水不力,导致无数生灵涂炭的鲧就是大贤举荐的,今日大贤又要举荐一人,大贤就不怕重蹈覆辙,又举荐出一个如鲧一般无能的人,使大贤数千年来的清名扫地?”
这话直接说鲧是无能之人,又言仓颉有眼无珠,他不信任仓颉举荐的人,显然大舜和仓颉矛盾已深,他到底是不想用仓颉的人。
可是,他这话却是激怒了大禹,大禹是少年郎,对于从未见过面的父亲鲧心里自是崇拜的,哪里愿意听大舜如此评价鲧?当即大禹暗暗紧握了拳头,就要开口大喝反驳大舜,却不想这时,那身边的杨天佑察觉到他的不对,瞬间就伸手拉住冲动的大禹。
大禹心里怒火攻心,忙抬头看去,就见杨天佑对他轻摇头,又转头看向仓颉低声道:“不要乱来,且听你师祖怎么说。”
闻言,大禹只得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里的怒火,面无表情,竖起耳朵听着。
大舜讥讽自己识人不明,有眼无珠,对于此,仓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他道:“共主,鲧是否有才能,是不是一位贤人,这点共主心里自知,不必仓颉多说。”
“哼!”
大舜轻哼一声,他自知鲧是能力不错,治水失败也不是鲧之过错,但鲧不是他中意的人选,他更不愿仓颉的人当选共主,所以他当年寻了鲧的错处,斩杀了鲧。
如今,仓颉又来兴风作浪,大舜心里不快,但为了人族的安定,又不得不应付,他道:“仓颉大贤,鲧就算有几分才能,可他治水还是失败了,导致的恶果极大,他的那几分才能有何可言?”
仓颉摇了摇头,不愿与他纠缠鲧之事,毕竟鲧已经死了,再纠缠不休也没有什么意思,现在要紧的是,让大禹成为治水之人。
于是,仓颉笑道:“且不说鲧了,今日我举荐的这人选却是错不了的,我相信他定能治理好洪水,也定能带领人族开辟一个新的时代。”
“哦?是何人?”
边说着,大舜边斜眼看仓颉,又随意瞄了一眼仓颉身后的杨天佑和大禹,大禹这少年郎直接被他忽略了,毕竟仓颉再怎么举荐人,也不会举荐一个少年郎来做治水这样的大事。
所以,他的目光在杨天佑身上顿了顿,然后他一眼看出了杨天佑的来历,不由他又皱眉道:“仓颉大贤,你不会是说要举荐你身后的那位九金乌殿下来帮人族治水吧?”
他摇了摇头,嗤笑道:“九金乌殿下乃大天尊之弟,身份万分尊贵,他要是愿意担当人族治水之责,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毕竟看在九金乌殿下的面子上,想来那巫妖魔还有天庭都会客气几分,说不定这洪水不必治理,它就自退了?哈哈哈!诸位说的是不是?”
只听他嗤笑的语气,就知这话还是嘲讽仓颉的,或者说仓颉有通外族之嫌,明明这事情是人族之事,仓颉却把杨天佑这外族之人扯进来,显然居心不良!
这话也是说给玄女和玄都二人听的,让这二人对仓颉有所防备警惕,但玄女和玄都听了,却是各自微皱眉头,不置可否,因为他们知道杨天佑插手人族之事,不是带有什么目的性的,并不存在什么居心叵测,所以大舜这话不但未曾让玄女和玄都防备警惕仓颉,倒是让玄女和玄都对大舜心里有了不满,把他们推向了仓颉了,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就听玄都问道:“仓颉道友,你可能说说自己举荐的是哪位人族贤能?”
大舜闻言,面色一变,就要开口说什么,却又被仓颉含笑打断,只见仓颉指着大禹道:“这就是我所要举荐的人!”
众人俱是一怔,看着大禹这少年郎,却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就是大舜都觉得仓颉是在开玩笑呢,这治水的大事怎能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呢?
然后,大舜回过神来时,就摇头叹道:“仓颉大贤说笑了,你身后的少年虽然英姿不凡,想来假以时日他跟着大贤学习些许时日,或许会是一位贤才,但如今他还是太过年轻了,无法担起重任的!”
这话也是玄都和玄女想说的,可他们又明白仓颉既然举荐这少年郎,想来也有他的考量,于是他们并不曾说话,只眼露疑惑的看向仓颉,等待他的解释。
仓颉不急着反驳大舜,也不急着解释,而是抚须沉吟半晌,这才笑道:“玄都道友,玄女娘娘,共主,我们都知道依如今的形势,人族想要治水,就必须打压下作乱的巫妖二族,可没有诸圣出手干预,只凭借人族和三教弟子却是无法压下巫妖二族,如此我们也无法治水,那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闻言,也是紧皱了眉头,他们自是明白其中的关窍,仓颉所言不错,人族治水的为难之处就在于巫妖作乱,可他们无法压下巫妖,诸圣也不愿出手,那该怎么办?
看着仓颉抚须含笑的模样,玄女心中一动,不由问道:“那仓颉大贤可是有何办法破局?”
仓颉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又指着杨天佑和大禹道:“破局的关键之处就在于他们身上,只要他们二人参与治水,想来这难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这话一出,不但玄女和玄都、大舜三人一怔,就是杨天佑和大禹也是微微愣了一瞬,不明仓颉这话的意思。
可是怔愣之后,玄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