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等我很久了!”蒙跖的声音俨然从后方昏暗的通道中传出。
傅采林面色稍变,向雨田却是微微后移,靠墙而立,面带微笑。
幽暗的通道中,蒙跖当先踏出,宁道奇与宋缺紧随其后。
向雨田看到身后的宋缺,讶然道:“宋兄,想不到你还活着。”
宋缺笑道:“多谢邪帝关心,在下身体壮实,想必在活个五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哈哈”向雨田轻笑出声,却是没有说话。
蒙跖双臂合胸,伟立不动,与他错开一段距离,淡淡道:“向雨田,其实你早就到过秦始皇陵了吧?”
向雨田面上一愣,随即笑道:“果然是蒙跖,这都能猜中!不知我向雨田那里有所缺漏?”
蒙跖轻哼一声,声音转冷道:“其一,飞马牧场之时,我等当时正在讨论秦皇陵之事,你忽然出现,露出虎符,相比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好奇心,使我们坚定去皇陵之心!”
向雨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的出现和与你们的一番谈话,都毫无漏洞,你是如何看出的?”
“首先是感觉,其次便是虎符。”
“虎符?”
“若不是它,我早就死了!”
“哦?”向雨田面露疑色,道:“为何?”
蒙跖当下正紧盯向雨田神态,见他露出如此表情,却是真挚,并非做作,而且此景此处也没有任何必要假装,心下不由在升起一个心思,看来这虎符并不是从秦俑那里所得,“当时,我被逼与秦俑当中,万箭来袭,若不是这虎符挡下片刻,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若非皇陵所有,焉能是秦俑停顿片刻?”
“哦?”听到这话,向雨田仔细打量蒙跖身上,确实发现有箭矢之伤,心中已然相信他所说的,道:“这是其一,其二呢?”
“其二,便是我这一路而来,根本就找不到天宫所在,若不是宋缺引我,我恐怕便会被困死九州,而宋缺为何如此熟悉?却是你先前所引他们而过,若是第一次来,焉能如此熟悉?”
“哈哈”向雨田摇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还有呢?”
“其三,便是你一直鼓动我来始皇陵!为此设下种种计策,不知我蒙跖到底是何等幸运?竟然劳你邪帝大人如此算计?”
向雨田双手下垂,向前踏步,走到通道尽端,直视前方天宫,淡淡道:“当年邪帝谢泊所载确实极为吸引人,我一直以为那便是始皇真身,于是便以假死脱身,循着其记载一路西去,历经重重机关阻挠,最终找到当年谢泊在秦陵中所发现的那座棺椁,可惜,那并不是秦始皇。墓志铭上也未有任何记载,仿佛是一具无名无姓的尸体,但是却身穿华丽,脚踏七星,绝非寻常人等!谢泊也在记载中说道,纵观秦国历史,并无一人符合其身份,着实难测,但能葬于秦陵,想必不是常人。”
听闻此话,蒙跖心中不禁疑惑,自己这一路上机关无数,直通这天宫,虽是完好,然而却是没有见到皇陵的陪葬地宫,莫非这谢泊所去的是秦陵的陪葬坑?可是眼前这天宫宫殿如此之多,若不是葬始皇的陪葬者,那其中还有什么?
向雨田未注意蒙跖异色,继续道:“但我当时却没有深思,虽然谢泊曾经探索一番,但是我相信自己肯定能从中得到些许东西,果不其然,在尸身之中我找到了那枚虎符,而在这尸身之下,棺木夹层当中,我发现了那枚记载秦始皇陵的丝绸帛书!”
“你给我的不完整吧?”蒙跖突然道。
向雨田点点头,道:“我手上确实还有一部分,而我苦苦抓住你不放,也正是这块丝绸的原因!”
“???”蒙跖当下疑惑,不明所以,静等向雨田开口。
向雨田却是没有在开口,右手从胸间拿出那块丝绸帛书,转身丢给蒙跖,道:“现在,你可以打开看看了!”
蒙跖拿在手上,缓缓展开,丝绸字体竟然不是甲骨文,而是用秦国小篆刻有一段文字,仅仅十八个字:秦陵难测,不可求索,吾观天象,或唯蒙而跖!
“!!!”蒙跖心中顿时犹如山崩,手中丝绸飘悠落地,面露异色,可谓从未有过之事!要知道蒙跖可是穿越而来,原本这个世界并无他,可是这快丝绸之上,却是如此直言会语,可想而知蒙跖此时内心之色,该有多震惊?若是自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句话该作何解释?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蒙跖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当日李淳风的面孔,世界上果真有溯回时间长河,预算未来之事?
“怎么了?”宁道奇与宋缺见蒙跖一脸震惊之色,不由脱口而出。
向雨田虽未看蒙跖,但是心中却已想到其声色,道:“如何?这个理由可还合你心意?”
蒙跖还未从其中反应过来,呆呆而立,继而苦笑道:“这...这...或许不可信,毕竟是一家之言,古今以来,预测未来之事,不可胜数,可成功者,却屈指可数,如何使人信奉?”
“哈哈”向雨田仰天长笑,肆无忌惮,转而面色一变,冷色瞧看蒙跖道:“哼,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你如果仔细想想呢?若是没有你,惊雁宫何曾被发现?若是没有你,谁会探索秦陵?若是没有你出现,我向雨田也不会心血来潮,沿谢泊旧路而循发现这块帛书?”
蒙跖心中不由微微颤抖,向雨田这数句质问,句句诛心!若是没有自己惊雁宫也不会展现在世人面前,而是直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