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叶十七急得不行,师傅干嘛给那个黄鸡仔丹药啊?师傅,你是不是把黄鸡仔认错人了?!
夜是漫长的,之前打斗后留下的血腥味在黑暗中最是危险,所有能生存下来的人都开始了找到另一能让他们休息的地方。景初秀结开结界之后叶十七就准备扑上来抱人,景初秀不紧不慢的说“你师公会弄死你。”叶十七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打了个激灵,及时刹住脚下的步子,闪离景初秀三米开外,师公好恐怖!
在众人的疲惫中,夜终于过去了。
景初秀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叹空气的纯净度。对站在她身边的叶十七轻轻说了一句“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厮杀,也开始了。
景初秀带着一年二班去寻找着旗子或者珠子,找到了就拿,拿不到的就抢,抢不了的偷,总之只要能得到那两样东西一切随自己想办法。
一年二班就又开始了他们之前的培训,在和魔兽一次一次的厮杀中,身上的杀戮之气越来越浓重,要不是真的是知道他们是学生,出去的时候说自己是佣兵都有人信!
好不容易过了三天,有的人已经在厮杀中变得麻木不已,所有人聚齐在一起的时候,人居然少了一大半,有的人脸上有着喜悦,有的则是满脸的哀声叹气。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轮回镜打开,所有人都走了出来,杜修沉稳的看着缓缓的走出来的景初秀,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景初秀一眼就看到杜修了,还有他身后的柳楚楚和严爵,景初秀站在杜修面前,杜修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抱着她,只是有点严肃的说“你跟我来。”景初秀看着转身离开的杜修,要跟上去,被柳楚楚拦下。
“主子。”这是柳楚楚第一次这么叫她。景初秀停下来,没有说话,柳楚楚慢慢的跪下,“没能保护好黎洛少爷和重夏少爷,是楚楚的错,请主子不要责怪严爵,严家,已经没了。”严爵红着眼,别过头,严家是雀元国的四大家族之一,眨眼间说没就没了……
景初秀也是有点惊讶,当初叫驴六子打严爵也是想毁灭严家,可是驴六子回来的时候和她解释过了,驴六子没有对严家动手。柳楚楚没有哭,只是很平静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她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黎洛少爷说要练习剑术,重夏少爷就在后院教他,那时候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要见一个背着剑的少年,就在我们景绣坊里的那个,我不让,他要硬闯,我们就打起来了,黎洛少爷冲出来,好像认识那个客人,我们停手,黎洛少爷让我和重夏少爷出去,但是我们担心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里边没有声音,我们觉得不对劲踢开门进去的时候,那个客人和黎洛少爷已经不在了,正在去找的时候闯进了一群黑衣人,见人就杀,我和重夏少爷拼尽全力也敌不过,我们倒下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们一把火烧了景绣坊,来救火的人无一不是都被人丢进了火海中。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严家了,看到了驴爷,主子,严爵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严家已经强强撑了半个月了,所以才会……”打伤了重夏少爷……
景初秀一直没有说话,严爵向前走一步,给景初秀鞠了个躬“重夏昏迷前,在我的手心写了个‘景’字,就连昏迷中也说着一个景字。”景初秀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风起云涌,景?是她的名字还是黎洛的名字?还是说是个家族名?景初秀正要问清楚的时候,杜修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想起来,景初秀拿出一个空间戒指,丢给了柳楚楚,留下一句话就离开去了杜修的院子“真的想我原谅你们,重建景绣坊。”严爵扶起柳楚楚,两人看着景初秀远离的背影,苦笑的相视一眼,下山,离开天山门。
景初秀到达杜修的院子里的时候,杜修正在对着一个紫金木盒子发呆,就连她站在他面前杜修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景初秀叫出声。“老头子?”杜修回过神,指着一个石凳“坐。”景初秀听话的坐下。
杜修把盒子推到她面前“这是你哥留下来的,那天你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在某一天到一个地方接一个带着驴的女孩子,我本来不愿意的。”杜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装做没事一样的说下去。
“但是后来我想着不对,还是答应了你哥的要求,把你带回了天门山,我答应你哥之后,他留了个盒子之外就没有见过他了。”景初秀听得很认真。“你那时明明拒绝他了,怎么转口又答应了?”杜修面不改色“看他长的好看的份上。”景初秀怪异的看了正在掩盖心虚而假装喝茶的杜修,语不出不惊人“你被他打了?”“噗――”一杯上好的白雪尖就这么浪费了,杜修咳嗽咳得脸色通红。
“胡,胡说!”景初秀却没有理会“你的脾气倔,如果有人擅自闯进你的院子,你还不认识他,你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所以只有一点,那就是你被他打了,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嗯,这种一般简称吊打。
杜修的脸红起来就没有下去过,前面红是因为被茶水给呛到了,后来的是事实,还是被一个小孩子猜出来了,而且打了他的人还是小孩子她哥……
杜修看到景初秀眼里的玩味,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小孩子一样的脾气就上来了,哼的一声就不理景初秀了,这丫头,贼滑,就这么被炸出来了。景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