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病娇很可爱的?谁说黑化的妹子最迷人的?你们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们!我的亲娘哟,我再也不控病娇了,谁来救救我,黑化的妹子好可怕啊,呜呜呜呜……把人头硝制了带回来?我没这个胆子啊!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我从来没有发觉,把二次元的萌点放到三次元来,竟然会是如此的恐怖。前一刻柔情似水的深情送别,到下一秒就变成了猎奇恐怖的灵异座谈会。
“我听一些老人说,似乎尸首不全之人不能平安的到达阎王爷那里去,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呢,我倒是希望死在战场上的俄国人没一个能落下全尸的。厉鬼什么的听起来好可怕……不过子恕,你应该不怕这些的吧?鬼魂最怕杀伐气重的军人……”区缇小口小口的喝着温热的茶水,然后对我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不着边的东西。
可怜的姑娘。看来她父亲死在俄国人的手上,真的给她留下了莫大的心理创伤。究竟是什么样的刺激,才会让一个如此可爱的知性妹子,在一提到俄国人的时候就会化为最偏执的复仇者?
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着区缇微笑着把匕首送进苏联人后腰的景象,那场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甄……”另一个年轻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我暗道,要坏!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尼古拉二世的外孙女,安娜斯塔西娅。
我迎上去,拦在了区缇和安娜斯塔西娅之间:“呀,阿芙罗拉小姐,今天您怎么有空驾临寒舍了?在下……”
“阿芙罗拉……俄国人?”区缇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
“呃,不不不,千万别误会,这位阿芙罗拉小姐是鞑靼人,她姓瓦里汗诺夫,是同样受斯拉夫蛮子欺压的可怜人……”我赶紧出言解释。同时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流出来的汗水。
安娜斯塔西娅刚想出言解释,就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她并不笨,稍微一思考,也就明白了我怎么解释,她怎么接受才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
“是的。”安娜斯塔西娅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我祖祖辈辈都是居住在阿斯特拉罕的哥萨克。”。
区缇的表情也和缓了一些,虽然收敛了笑容重新变得冷冰冰起来,但也没再进一步的表示自己的敌意。
“我说安……阿芙罗拉小姐,不知您今天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呢?”我将安娜斯塔西娅引到沙发上坐下,同时也为她上了茶。
“是这样的,我马上就要去大明京师了,而您也要前往西域前线。所以我想来专程道一次谢。”俄国人的豪爽在安娜斯塔西娅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仅没有羞涩的神态,反而落落大方。
“道谢?这完全不必,我那天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并非感到那个地方去救你。”我笑了笑。
“但我的心意还是一定要传达到的。”安娜斯塔西娅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个十字架挂坠,“这十字架是我母亲当年送给我的,从我小时候一直陪伴到我今日,现在我将它转增于您。相传佩戴着它的人能够免于死神的追捕。而我相信,佩戴着它便会获得上帝的青睐。愿上帝保佑您。”
貌似安娜斯塔西娅曾经误以为我是一名基督徒,直到现在这个误会也没解开。
我也不矫情,这个时候要是拒绝了,反而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十分感谢您,阿芙罗拉小姐。”
我接过了十字挂坠。
按照西方的礼节,在获赠了礼物之后,应该当面打开以示敬意——这点和东方完全不同,而我也在拿到了十字挂坠之后立刻佩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嘛,希望上帝的注视不会让我这个异教徒倒霉,我可是个天大的好人。
但区缇却皱着眉头,用俄语说出了一个人名:“拉斯……普廷?”
“拉斯普廷?”我不明白为什么区缇此刻提到了这样一名在尼古拉二世时代呼风唤雨的东正教徒——对他的评价,后世明显两极分化,有人认为他是拥有特殊力量的圣人,有人却认为他是祸乱宫廷的妖僧,沙皇俄国灭亡有他的一份功劳。
但他的预言,却都是极准的。在另一个时空,他曾极力反对俄国卷入一战,因为这会给俄国带来灾祸。他也曾说过,如果他死去,沙俄必将灭亡这样的话语——结果都应验了。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家伙。虽然我并不迷信,但这世界上某些牵扯到神秘学的东西,实在是没法用科学来解释。
区缇指着我刚刚挂到脖子上的十字架:“上面写着拉斯普廷的名字。”同时,她也眯起了眼睛注视着安娜斯塔西娅,就像是对安娜斯塔西娅的身份有了疑虑一般。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拉斯普廷的名字虽然很小,不过确确实实刻在了十字架的底部。
我赶紧为安娜斯塔西娅打掩护:“呀,竟然是那位圣人的遗物,你母亲从哪里淘到的呀,如此贵重的礼物,让我受之有愧。阿芙罗拉小姐,还是请您将它收回去吧。”
安娜斯塔西娅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没有您我可能已经死了,请不要再推脱。还有,公主殿下拖我给您送来了一块手帕。”
安娜斯塔西娅给我递过来了一块绣工实在说不上好的手帕:“因为她的身份不能给您亲自送来,所以托我一块拿过来了,她说想用这个来纪念你们之间的战友情。”
我应该高兴才对,应该欢呼雀跃才对。可到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