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护爱等人要走了,田易古家人依依不舍。赵春桃要借兰香二十两银子给她舅父。她对兰香悄悄地说:“兰小姐,我有话和你说。”她拉着兰香到屋外。
施家艳笑了说:“春桃有什么话……”
韦护爱看出赵春桃的心思,马上打断了施家艳:“家艳不要管闲事了。”
施家艳只好嘻嘻地笑了,也不说话。
赵春桃拉到屋外,说:“兰小姐,先借我二十两银子,回去我再还你。现在我身上只有五两银子。我还要备用,人在江湖走,不能身上分文没有。”
“是的,回家的路还很远。不过你不用借,我代你给你舅父就行了。你舅也是我舅。”兰香说。
“这不行的。我还有点银子,这么多年来没见到舅父家人,第一次到他家,我什么礼物也没有,我脸往哪放?”赵春桃说。
兰香听了也感到有道理,只得借给她二十两银子,她对赵春桃说:“就送给你吧,不要你还了。就当作我姐妹俩一起给舅舅吧。”
“那不行。我一定还你。回去就还你。”赵春桃说。
她们走进屋后,赵春桃拿着二十两银子给她舅母:“舅母,我来了也没有带什么礼物来给舅舅、舅母,你们就自己去买吗?”
她舅母不要,说:“好孩子,你从小就没有爹娘照顾,舅父、舅母也没有照顾过,好可怜呀!你的孝顺,舅父、舅母心领了。好孩子,你收了吧。舅父、舅母如何能要你的银子呢?”
“春桃,你是个孝顺而可怜的孩子。舅父、舅母没有照顾过你,舅父、舅母也感到惭愧。银子你收起来吧,听话。舅父、舅母没有什么给你,如何能要你的呢?”田易古说。
“不!舅父、舅母,我虽是孤儿,从小就得到叔叔和施小姐家人的照顾,过得很好。第一次到舅父、舅母家,空手进来。孩子真不孝呀。”赵春桃说。
“你能来舅父家,舅父、舅母知道你过得好就非常高兴。现在你还是叔叔抚养中,舅父还帮不了你什么,如何要你的银子呢?等到你成家立业了,有礼物到舅父家,舅父才会接了你的礼物。现在不能。”田易古说。
赵春桃也无话可说了,也不知道如何说了。
兰香说:“舅父、舅母,我们四个都是你们甥女吧?春桃是我们的姐妹,她的舅父就是我三人的舅父。这银子就算我四个姐妹一起孝敬舅父、舅母。如果舅父、舅母不接受就是舅父、舅母不想认我们三人是甥女,只想认春桃了。”
田易古说:“这和相认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还需要父母照顾……”
“我们已经大了,也应该照顾长辈了。舅父、舅母不接受我们的孝敬,外人知道了,以为我们这些女孩不孝顺长辈,我们以后如何面对人呢?”兰香说。
“不能这么说,世人知道春桃是个孤儿,也知道我没有照顾过春桃,如果我要了春桃的银子,我这个舅父、舅母还有脸见人吗?”田易古说。
双方说都是有理。韦护爱说:“好了。春桃把银子收了。谢谢舅父、舅母对甥女的关爱。我们先回去了。”
赵春桃只好收了银子。
赵春桃的舅母拿来一小篮子熟鸡蛋,每人给几个。她们不想要。她舅母说:“这是礼节,外甥、外甥女来外婆家、舅舅家,舅母或外婆必须给几个熟鸡蛋带回去。”
她们也知道这个礼节,只好接受了。施家艳开玩笑说:“舅母是怕我们在半路饿了。”
“傻孩子,别胡说,在野外走时千万不要胡说什么饿了,知道吗?老人家传下来说,人在野外说饥饿容易招来饿鬼欺负,到时你饿得走都走不动。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马上找来三块石头排成灶模样,然后说,我煮饭给亲人吃先。你就马上好起来。”舅母说。
韦护爱等四个姐妹听了嘻嘻地笑说:“我们没听到谁说过,也没有人告诉我们过。”
她们于是向田易古家人告别,田易古家人送她到村口。田易古笑了说:“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
“舅父、舅母放心。我在江湖上走也有好多年了。当然以前都和师父在一起。我也有点江湖经验,我们会随机应变的。”韦护爱说。
田易古全家人在村口呆呆地站着,看她们慢慢地远去。她们也不停地回头看他们,不停地向他们摇手,直到看不到对方为止。韦护爱对赵春桃说:“舅舅家人真好。”
“可惜好人苦难多。经过苦难的人也许才会是最好的人。”赵春桃叹气说。
大家都沉默着,默默地走。她们经过一处荒山野岭,这里的附近几里都没有人家。她们边聊边走,忽然听到山背好像有人叫救命,好像是女人叫的声音。韦护爱第一个拔腿就跑去,飞快地跑向喊救命的方向。施家艳等也跟着跑。
韦护爱看到有两个青年正把一个少女按在草丛里,另一个青年正要脱开少女的衣服。韦护爱上前先给正脱少女衣服的青年一拳,那个青年哎哟一声,回头看着韦护爱,手也放开了那少女的衣服。韦护爱又一拳打着那青年的头,那个青年哎哟、哎哟地叫倒在地上。韦护爱跟上踢了又踢。
那两个抓住那少女的青年大惊,急忙放了那少女,要来打韦护爱。施家艳正好赶到,娇喝一声,向那两个青年飞腿,一个被踢翻,她脚一落,又纵身闪起再给一个青年一个飞腿,第二人青年接着倒地,在地上打滚,叫苦连天。
赵春桃和兰香急去扶起那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