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擎北军副将萧肃的府邸。? ?火然文 ?? ??. r?a?n??e?n`萧肃是乔远山最得力的副将,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自从乔远山发配边境之后,萧肃便负责整个擎北军。这几日萧肃都忙着处理接受军中事务,每日都忙到天黑了才回到府中。
萧肃匆匆用了几口晚膳后,便回到房中更衣,想早些休息,不料黑漆漆的屋子里竟然藏着一个人影。萧肃立马呵斥道:“何人?!”
人影从暗处缓步走了出来,在微弱的烛光之下看上去是个年过花甲的男子。
萧肃看清来人的面目之后,不由一惊,问道:“霍大人?!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不想见到老夫?是看老夫现在没落了,就不想见我了?”霍培安缓步走入灯光下,满是皱纹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沧桑。
“怎么会呢?且不论霍大人当初与乔将军的交情,单凭霍大人当初对在下的提拔,在下也是铭记于心,又怎么会与那些朝中俗人一样,见风使舵呢?”萧肃谄媚地笑道,赶忙为霍培安倒上一杯清茶,并示意对方坐下。萧肃假意关切地问道:“在下只是听说霍大人这些日子病了,一直在府中休养,没想到您竟然会出现我府中,您的病都好了?”
“老夫根本就没有病,之所以谎称身体不适,不过是想刻意制造出屈服虚弱的假象,骗过那梁胤昊罢了。”霍培安坦然道,眸色散发出阴冷的寒光,
听到霍培安直呼皇帝的名字,这不由叫萧肃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袭上心头。他颤巍巍地问道:“大人为何要故意欺瞒皇上?”
霍培安并没有直接回答萧肃的问题,而是饶有深意地会想起往事来:“萧肃,你是远山最信任的副将,也是我一手提拔推荐的,既然你还记的老夫对你的恩情,那现在也到了该报恩的时候了。”
萧肃心中一沉,不安地问道:“大人这么说在下就更不明白了,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
霍培安望着窗外墨色无边的天空,轻声说道:“该到皇上春猎的时候了吧?”
“算算日子,的确应该快了。”萧肃支支吾吾道,仍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霍培安骤然双眸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意,他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还记得七年前,先帝春猎时发生了什么吗?”
提起七年前的往事,萧肃虽然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可是天下人皆知七年前的云旭谋逆案。而萧肃跟随乔远山多年,对于当年案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隐情。萧肃心中打鼓:霍培安现在提起这个做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正酝酿着什么计谋。
霍培安转头看向萧肃,口气决然地说道:“老夫是想要效仿七年前,希望擎北军能助老夫一臂之力,攻上猎宫!”
“什么?”萧肃惊愕地看着霍培安,嘴巴张了半天都无法闭上,不可置信地说道,“大人你可别拿这种话来开玩笑,这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啊!”
“我既然说出来了,就当然已经都想好了。当初我帮了梁胤昊多少忙,要是没有我,他能顺利当上皇帝吗?没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过河拆桥,吃里扒外,一转眼就把我一脚踹开,还废了我女儿的后位,让她在宫中成了一个废人。既然梁胤昊全然不顾半点当年的情谊,他不仁在先,那也就怪不了老夫不义,老夫有本事把他捧上皇位,自然也有本事把他拉下来!”
萧肃仍然未能从骇人听闻的消息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大人….大人是想….”
霍培安在屋中缓缓踱着步子,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显得整个人更加诡异阴厉。“不错!我就是想趁梁胤昊出宫春猎的时候举兵进宫,若是能生擒梁胤昊就威胁他交出皇位。若是迫不得已杀了他,那就对外宣称是瑞王造反,虽然最后平定乱军,可最后还是未能保住梁胤昊的性命。回京之后我会拥立梁胤昊的儿子为傀儡皇帝,实则在其背后操控大局。”
萧肃恍惚地说道:“杀皇上?!举兵?造反?这…这实在是大逆不道,在下….”
眼看着萧肃想要拒绝自己,霍培安便立即放出大招,威胁道:“萧副将又何必在这里装清高装忠诚,这些年你私自敛下的军饷少说也有好几百万两了,当时中饱私囊的胆量和气魄,如今去哪儿了?”
“大人…在下家中还有老小,实在无法担此大任,您就放过我吧!”萧肃‘扑通’一声跪倒在霍培安面前,苦苦哀求道。
霍培安愤恨地一脚踢开萧肃,怒目而斥道:“没用的东西!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苛扣军饷的事情捅露出来,到时牢狱之灾恐怕是逃不了的,说不定还得连累你一家老小流放边境,我想这并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萧肃愣了好半天,神情呆滞到有些木讷,眼中的慌乱之色越发浓重起来。霍培安见对方已经开始有些犹豫,于是话锋一转,柔声安抚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有十足的把我,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拿我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不是?只要这次你助我顺利登上皇位,日后的封侯加爵是少不了的事儿,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须臾,萧肃最终是招架不住霍培安的软硬兼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霍培安满意地点点头,拍着萧肃的肩膀说道:“很好,你果然是识时务的人。你放心,我已经初步打听过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