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山阵意外碰到了伊夏,这下去秘境的路上又多了一个伙伴,而且这个伙伴原本就是秘境的子民,阿絮很开心。
伊夏请阿絮一同骑乘白虎,白虎厚厚的肉垫踩在积雪上欢快地跑着,蒲牢默默跟在一边,两眼锁在他俩身上,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怨。
什刹一手搭在蒲牢肩上,“不要做的像个寡妇一样。”
蒲牢掰开她的手,低声吼,“谁像寡妇?我做什么样了?”
什刹从面具眼窟窿的缝里瞄了她一下,“瞧你那样,不就小对象跟别的娃娃聊聊天么,深宫幽怨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
“什刹你吃饱了撑的是吧。”
什刹呵呵一下,张开手,“不好意思,本君饿着呢。”
蒲牢斜眼,“活该饿死你,活那么久,该死死了。”
“你找死是吧?”
“我不介意跟你打一场。”
“算了吧,就没赢过。”
......
忽的,一旁的白虎跑的高兴了,嗷嗷叫唤两声,蒲牢敏锐地捕捉到什刹身子抖了两下。她哼哼一笑,靠到什刹身边,“怎么,辟邪神君害怕老虎啊?”
“你有病?”
“我有病没病你都怕老虎啊。”
“滚。”
蒲牢在她耳边小声说:“食草的神君,别怕,有食肉的神君在呢,会保护你的!”
“蒲牢你神经病吧!”
“哈哈哈哈!”
如此闹腾一番,蒲牢的心情比先前好了不少。
伊夏抱着白虎的脖子,趴在它柔软的皮毛上,问阿絮:“阿絮也要去四方秘境吗?”
“嗯。”
伊夏问:“阿絮也是那边的人吗?东南西北哪一边呢?听说秘境中心还有极荒区,那里有一些流浪民族,你的家人不会在那吧?”
阿絮摇头,“都不是,我想应该还要往上一点。”
伊夏叹道:“啊,那真的好远啊,我回秘境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你想要回家的话就更麻烦了。”
阿絮问:“伊夏知道我要怎样才能回家吗?”
“不太清楚,隐约记得一点......大概是来到现世之前的记忆?因为很恐怖,好几次噩梦都梦到了,所以印象深刻,应该是我小时候发生的。那个地方大概是一片海吧,到处都是怪兽,还有海啸,滚火雷,地震,海涌岩浆。海心有一条特别特别大的水柱,像龙卷风一样,卷着水浪一直冲到天上去,听说上面有神仙。阿絮,难不成你是住在上面的神仙?”
“呃,这个......我想不是吧。”
伊夏笑着说:“等你找到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看看。”
“好啊。”
“谢谢你啊,嘿嘿。”
阿絮说:“你回家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伊夏想了想,说:“先找找家人吧,等一切安定下来以后,我想回现世好好跟敖瀚哥哥还有老板他们道谢,如果可以的话想把他们一起接到秘境去。不过能不能见到老板就不知道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点联系都没有。”
什刹插嘴道:“你想接他们一起?劝你趁早打断这种念头,他们去不了的。”
“诶?”
“啊?”
伊夏和阿絮惊愕又失望地看向她。
什刹走到前面被雪淹没的石柱前,拔出剑,在积雪的锁链上敲了敲,锁链摇晃抖落雪块,连着前后几串锁链一同晃动。
远处的风雪里传来时近时远的低吼声。
“那是......”阿絮穿过雪雾望去,隐约看见几个模糊的黑影。那些影子看起来很高大,有些像人,胳膊很长,在广袤的雪原里漫漫游荡。
什刹看了看山风吹来的方向,目色寂然,“寒水猿。”
嗷呼呼,嗷呼呼――
辽阔的雪原上回荡着这样的叫声,它们夹杂在呼啸的风里,和雪崩落的声音混在一起,组成冰雪极地特有的交响曲。
蒲牢说:“是秘境那边的灵兽吧。”
“嗯。”什刹点了点头,单膝落下,抛开石柱下的雪,伸手在下面探着什么。
阿絮走过去蹲下,“这是什么?”
苍白的雪堆里藏着一粒粒紫红色的豆子,它们陷在深雪之下泥土里,围着石柱绕了一圈又一圈。
什刹捻起一颗豆子,说:“这是‘道标’的‘艮子’。”
“道标的艮子?道标是什么,艮子又是什么?”
什刹从斗篷下摸出一只锦囊,从里倒出一小堆艮子,按着原来的痕迹洒在石柱旁,再用雪盖上。她站起身,一手扶在石柱上,说:“这是秘境那边的基本常识。四方秘境与现世截然不同,虽然只是不在同一界层,但简直就像两个世界。”
蒲牢仔细看了看石柱,抹开上面的霜雪,发现石柱正中嵌了一枚白色的宝石,自宝石四周扩散出反复的符文,“这石柱就是‘道标’吧,我看道标围着这边的平地绕了一圈,像是篱笆一样把这里保护起来了,或许是专门起警卫作用,防止妖魔入侵的?”
“不错,”什刹应道,“在四方秘境,虽然有一些实力强盛的大国,但更多人还是以聚落的形式集合起来,散落在山河里。人聚居的地方很少,此外大部分地区都是妖魔横行的野地,人们为了保护聚落,就用灵源强大的‘兑头’和符咒结合,筑成‘道标’立在城外,洒上‘艮子’,用以巩固结界,防御妖魔。”
阿絮走到蒲牢身边,踮踮脚,蒲牢抱她起来摸了摸那块白宝石,阿絮的手一贴上去,立马传来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