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国际机场,乘客们来来往往,一路相伴说笑,没有意识到其中有什么名流。
不过,他们很快就陆续停下,好奇的看向大厅之外。
那里,一群人长枪短炮,莫非都是记者?
那么明显的装扮,他们还是很快分辨,但仍旧很好奇。这么多记者特意等在机场外,莫非有大明星过来?
想到这一点,他们来了兴趣,指指点点的观看起来。
记者们意识到民众观看,也不在意,仍然不时张望机场。忽然,香江日报的记者脸色一喜,偷偷招呼同伴朝出口处小跑。
可惜,其他记者都很精,很快就反应过来,也跟着跑过去。
看到记者们跑过来,钱浩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假使这里有人认识鲁迅,必然能发现,钱浩这个笑容与之很像。
“钱师,这些家伙冲我们来的?”纳兰轩诺也发现,皱着眉头说道。
钱浩点点头,步伐不变,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但没走几步,他就不得不停下,因为记者们围过来。这些记者像狼群一样,视他为猎物,毫无忌惮的伸出獠牙。
“钱浩,你这次来香江是不是避难?”
“请问钱先生,你怎么看自己被捕一事。”
“据说钱浩你自比孔子,要周游列国,不知道是真是假?”
……
记者们如狼似虎,方一扑上来,就咄咄逼人的问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暗藏玄机,钱浩稍一不注意,可能就名声扫地。
比如被捕一事,假如钱浩发愤恨言,可能休想再回国了。就像马未明一样。
然而,这些记者太小瞧钱浩了。
他们以自己的想法,以庸俗人的想法揣测钱浩,以为钱浩也和他们一样,不敢回答这些问题。
钱浩自然晓得他们的意思,冷笑一声,旋即淡漠道:“一个一个问,我高兴了就回答。”
一片哗然!
记者们不明白,你一个丧家之犬,怎么还如此猖狂?你不是应该惶恐不安,脸上露出恳求之色吗?
乘客们也不明白,这人是谁,怎么如此狂妄?面对整个香江的记者,居然、居然敢这么说话?他不知道这样会被封杀,会被抹黑吗?
记者们先是不明白,随即心中大怒。不过,为了坑钱浩,他们还是忍着怒气,一个一个问道。
先是香江日报的记者,上前一步,冷笑道:“钱浩,你这次来香江避难吗?”
纳兰轩诺再次听到这个问题,怒不可遏,睁大眼睛瞪着那人。如果不是钱浩在这里,他恐怕已经动手了。
钱浩脸色如常,听到这个问题,懒散道:“之前谁还问了自比孔子的事,我就一起回答了吧。”
这话声音一落,记者们都脸色一喜,但下一刻他们就脸色微变。
因为,钱浩大笑道:“我若仲尼出东鲁,大禹长西羌,独步天下,谁与为偶?”
我这次来香江就像仲尼出东鲁,大禹长西羌,天下独步,谁能够为伴?
这回答正是他们想要的,但太狂傲,他们也不由听的脸色难看。大约不是回答的问题,而是钱浩此时的气势,让他们心神震荡。
另一个记者见大家都沉默,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问道:“那、那你怎么看被捕一事?”
“哈哈,我在狱中写了一首诗,便作答案告诉你们。”
钱浩傲岸不羁,白衣飘飘,说话之间已经走向门外。偏偏记者们听着诗歌,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路。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听到这慷慨激昂的诗,看着钱浩渐远的高大背影,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钱浩却不管他们,兀自走出机场,正想着到哪找宾馆。
这时,楚客突然从一旁出现,拍掌笑道:“好个钱浩,当真是胆大包天,信心如海。”
楚客也定居香江,之前就已经回来。与宗圣不同,对于华家的警告,他完全视而不见。
看到楚客,钱浩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嘛,怎地,你老楚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
“那不一样,我那是真狂,你总是给人信心满满的感觉。”
楚客摇摇头,不再开玩笑,颇为担忧的说,
“只是你这么做,恐怕有点麻烦,还有那个华家……”
这一点,钱浩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有那些大师的作品,他心里充满自信。
“行了,区区一个华家,我还不放在眼里。至于我的大言,你也别担心,看着我怎么惊呆那些人吧。”
“……”
楚客无语了。
这得多大心,才敢直言赶超孔子啊!即使以他轻视礼教的性子,这会儿也无奈了。
看到楚客这副模样,钱浩哈哈一笑,道:“行了,赶紧给我们找地方住下,然后逛一逛香江。啧啧,这香江我可是第一次来。”
“……好!”
楚客憋出一个“好”字,接着便默默领着二人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看风景?这是他的心里话,却已经不想说了。
他怕他说,钱浩还能说的更不可理喻……
楚客领着钱浩二人回家的时候,机场报道的情况已经传回各大媒体,同时也让一些关注的得知。
比如宗圣,得知之后,满脸不可思议。他见过钱浩,知道这不是一个狂妄的人,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可是……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样做,这么做可不妙?”他坐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