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感觉自己开启了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
柴榕完全出乎她想像之外的……鲜嫩可口。原本她想像的那些木讷啊,不解风情啊,看她像个老大姐啊,根本就不存在,他根本是个外强中干害羞的小男孩啊。
嗯……他其实不小,贵妃记得以前她曾经看到过。
自从院子里摸了他脸那一下子之后,他简直拿她当洪水猛兽那么防着,看着她好像分分钟她会生扑过去似的,眼神充满警惕。
如果在以前,贵妃可能会多心,自从看穿了他的本质,贵妃每天不要过的太欢乐,平时在桂花村的消遣活动也多了一样,逗柴榕。
柴二哥回来之后,贵妃一行人又呆了两天才打道回了明阳城。
柴芳青嫌她娘每天似是而非的套她话,总觉得她们要攀上高枝了,她不耐烦的很,便篡夺着柴海棠一块儿跟贵妃回来。
屋子本来紧张,柴芳青她们过来是怎么也睡不开的,可是郑御医把柴榕治好了,人家直接就打道回府,一晚上都不留,这么算来屋子算是腾出来了。
本来贵妃是有意培养柴芳青和柴海棠的,不过生意越做越大,对品质也要求更高,正巧她们过来多和花想容绣娘们交流,对她们是件好事。
贵妃拖家带口去,拖家带口的回来。
歇了一天,贵妃就带着杏儿巡视两家店。
柴榕脑子治好了,贵妃就更方便带他出入,而不担心他惹祸了。
这些天她虽不在明阳城,但一切运转正常,只是令她奇怪的是街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不像是过年前例行的巡查。
听了蒋掌柜的话贵妃才知道西边儿打起来了,渐渐有流民流蹿进城。
如果单纯只是难民需要安置还好,可是有人趁机偷东西,更有甚者看到单独的百姓,躲在暗处还会袭击,不过几天已经有数起被抢的案子报到了知府那里。
“现在严查那些流民,已经禁止不让他们进来了。”
“……那他们就在外面吗?住在哪里?”杏儿关切地道,一想到如果不是贵妃收留,她哪怕不变成无家可归流民,一辈子也要寄人篱下,她就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更有同情心。
蒋掌柜不幸的事见多了,对这种事也不以为意了。
“上面没具体安排呢,不过好像秦王府那边有意联合明阳城的一些大户商家,在外面建个临时住所,还有施粥放饭的地方。秦王妃的意思,但具体实施起来,是秦王世子……掌柜的,看看咱们是不是也响应一下?”
秦王世子?
拿些钱出去她还是舍得的,可问题是秦王世子——在朱家的警告她还言犹在耳,人家早就警告她方圆三丈不许她靠近了,只怕她舍钱出去都被认为有心攀附……
“还是再看看吧。”贵妃没点头也没摇头,“要是官府有消息需要咱们出钱出力的,咱们再伸头也不晚。”
蒋掌柜是个人精,一听贵妃这话就知道进退,不再问了。
杏儿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当着蒋掌柜的面还知道少露怯,可跟着贵妃就没顾忌了,等出了烧烤店的门儿,忍不住和贵妃道:
“秦王府比官府还要有权有势,为啥王府要四夫人拿钱,四夫人不拿,反而听官府的?”
贵妃叹了口气,“……王府惹不得,尤其那位世子……翻脸跟翻书一样,还有被害妄想症,咱们这时贴上去,会被他认为攀龙附凤,好落不着,指不定还被扣一盆子屎……秦王府,那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够跟随的,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杏儿似懂非懂,反正她就明白两点:秦王世子惹不起,还有就是四夫人说的话都是对的。
“就是可怜了那些百姓。”
贵妃默,其实她想的和杏儿还不太一样,如果单纯打仗,明阳城离西边并不算近,流民之所以跑这么久,那说明大齐的军队败了,他们已无家可归,才四散奔逃。
不只败,而且是惨败。
否则即便再有流民,也不至于逃到这么远。
“小贼,你休逃!”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呼喝,贵妃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影就从她眼前蹿过,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柴榕也已经撩开衣摆,脚尖一点地,蹿上去加入了围攻。
和柴榕形成夹击之势的正是旺财,巡抚大人的贴身小厮,兼护卫,兼丫环,兼小厮……反正哪儿用他,他就在哪儿,端茶倒水是他,保卫巡抚也是他。
三个人交战到一块儿,整个街道的人都乱作一团,四下逃散。
很快,援兵就到了,黑衣人孤木难撑,节节败退,可就在柴榕一脚踢过去就快到他脖子的当口,突然从东边接连射过来三支飞镖,柴榕咽喉一支,腿上一支,旺财后背心又是一支。
等柴榕和旺财闪开飞镖,那黑衣人已经闪身错开一步冲了出去,他们再想追,数十支飞镖跟没长眼睛似的一骨脑发射过来。
“他娘的,这人还有接应!”旺财气急败坏,正瞅见东边来了一队侍卫,冲他们大喝——
“何人在此闹事!?”
“奉巡抚大人命,捉拿要犯!”旺财没好气地道,提着刀就往东边那栋茶楼指,“飞镖是那里发出来的,把它给我封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就往街角的茶楼冲过去,还没等到地方,就被后来赶来的侍卫给拦在了茶楼外面。
“世子爷在里面会客,哪怕再急的事,也容我先禀告一声。”
“您禀告您的,我搜查我的,咱们两不耽误——万一你把我拦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