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心中一惊,暗道:“这凌大人是什么意思呀,这饕的口大是指贪大,莫非是说我贪吗?在下没有贪呀看来这凌大人也是不好搞的,那就等他开口要钱吧,唉”
想了想呐呐回道:“这个么下官确实不知了,下官新来不久,此仍前任知府李康李大人所建”
凌翎七见赵大人一付心惊肉跳的模样,笑着安慰道:“赵大人勿要紧张,本公子随口说说而已。”
宴席设在后院的小山下的花厅里,那花厅虽说不大但却布置得十分地精致细巧,处处透露出一股子江南文士的儒风来。再看那小山虽名曰山,其实却是一个大土墩子,可能是以前开掘河道时把所挖泥土堆积而成的,不过在经历多年的修饰之后远看到是像模像样的一座小山了,山上树木花草郁郁葱葱,凉亭小筑也修得醒目古拙。
凌翎七笑了笑对着桌上刚上来的一盆小鱼问道:“请问赵大人这是什么鱼儿呀,这么小如手指但味道却又如此地鲜美,又无骨刺,在下从未吃过这鱼”
赵大人听凌翎七赞问些鱼,兴奋地回答道:“此鱼名菜花痴哺,仍本地所特有的一种小鱼,此鱼体形较背部黑褐色,腹部近似淡黄色,体侧带有黑褐色斑纹,多肉而无刺,最肥季节仍是菜花开时,现此冬季非常稀少,故而特地为凌大人搞来一些,让大人品尝一下味道。”
听赵大人如此一说,凌翎七到是想起来一些了,曾经有过这么一种小鱼,但随着科学的日益昌明,这种小鱼儿可能早已绝种了,最起码凌翎七没见过没吃过,今天能够在这大宋朝代里吃到这“菜花痴哺”也算弥补了他的一大遗憾了,吃得他连连点头赞声不绝。
赵大人又笑着说道:“晋人张翰曾经慨叹道: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鲙。他说的这鲈鱼鲙里其实也包括了这菜花痴哺呀”
凌翎七奇道:“晋朝时就有了这鱼了?如此好鱼竟然灭种了,可叹可惜呀”
“灭种了?此鱼尚多,没有灭种呀?凌大人有兴趣明年开春时再来吃吧,那时候的鱼儿特肥腻呢”赵大人当然没有听懂凌翎七的话了,凌翎七一想这话说得年代也太不对了,便笑着岔开了话题。
本来这大宋时候的官场上请客饮酒都有一种不成文的规距,便是经常请官妓来陪酒的,今日见凌翎七带着女人一起过来,这赵大人不好请官妓了,所以这酒后便没了好去处好玩的地方了,这让赵大人着实伤了一番脑筋。
酒后几道茶后,赵大人试探着问道:“不知凌大人空余时可有何种消遣啊?”
“消遣?没有什么呀?”凌翎七回答道,也没有搞明白赵大人的真正用意,赵大人抓了下头皮道:“手谈?骰子?牌九?”
手谈即是下棋,凌翎七平生对于棋类方面一向不大在行的,可以说这些娱乐活动,前世他基本上很少参加,毕竟他是一个军人,一个国术高手,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在修习国术上了。
“有一种新鲜的玩意儿不知凌大人可有兴趣,真的很好玩的,下官平日里是从不赌的,但发现了这个玩法后到是十分用心地钻研了一下,大人要不试试看?”
“什么新鲜东西呀?拿出来看看”凌翎七有了些兴趣了,见异猎新仍人之常情嘛。
那赵大人在一只布袋子里倒出了一大堆用动物骨头制成的小方块,那小方块上还刻有不同的字符
“麻将?”凌翎七惊呼道。
“咦凌大人如何识得这叫麻雀的?不对呀”赵大人也跟着惊诧万分,看上去比凌翎七更要激动呢。
“有什么不对吗?”凌翎七问道。
赵大人皱着眉头一边思考一边回答道:“其实下官也不知道这东西正确的名字该叫什么?”
又轮到凌翎七惊奇了,问道:“本公子刚才叫它麻将你不是说我怎么识得的?这不就是说它的名字就叫麻将嘛”
“事情是这样的,凌大人知道,这嘉兴历来是官粮仓储之地,这看守粮仓的官兵一向比较松闲无事可做,平日里的职守就是打打麻雀,搬运粮食及清扫清扫地面等事所以时间长了没事做就想出了用这小方块在上面刻了字来作赌具来玩,玩着玩着就搞出了全套的玩法来了,但是他们却也叫不出个名字来。前些日子下官巡视粮仓,那几个守粮兵卒正在偷懒着玩这东西,见下官一到吓得藏起了这东西,下官故意问他们在作什么,他们竟然睁着眼睛瞎回答,说是在打麻雀,被下官搜出来很很地教训了一顿。不过下官一看这东西确实到是个好玩的物事,所以教人照着精细地做成了一套,名字嘛就跟着叫麻雀了”
“哦,原来这麻将就是这么地发明的呀?”凌翎七心道:“不错了,这嘉兴的方言麻雀与麻将是同一个发音的,传到了外面麻雀就变成了麻将了”看来这嘉兴还为中国赌史上作出了一点儿贡献哩,呵呵。
接下来凌翎七又拿起了麻将,把那些配置不当的条索万作了一下更改,按照现代比较完善的方法重新排了一下,又娴熟地解说了一下更好的使用规距,直把那赵大人听得完全呆在了桌前,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那手下的几位僚官也一样地张着嘴巴惊诧万分
“凌大人真仍神人也难怪这么年轻就成了朝庭的栋梁了”赵大人与其下属此时真心实意地跪在地方叩拜起凌翎七了。
凌翎七起身告辞道:“这小赌怡情,大赌丧家,千万不可沉迷其中哦,赵大人你应该好好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