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岳鹏等人,凌翎七就独自踏上了蒙古之旅。其实他也对蒙古帝国很好奇,为什么那些野蛮的蒙古人就能打遍整个欧亚大陆没有敌手呢?
事实上,凌翎七作为一个穿越者,当然知道一些蒙古帝国的历史。蒙古帝国以前,游牧民族联合掠夺的传统方式都是相对松散的部落联盟中。首领对部落没有任免权力。部落首领部下都是自己的子弟。如果某个部落在战争中为了联合掠夺文明地区损失太多自己的人,在以后草原自相残杀中必吃大亏,甚至面临灭绝。因此常有因部落首领爱惜部下生命而不听从统一号令发生。这无疑减低了游牧民族的天然的军事优势。成吉思汗征服个部落以后,不仅在联合的规模上史无前例,而他立刻把其他部落人员拆散,按照十、百、千、万等单位从新组装起来,分给手下亲信,变成了他私人的军队。而且对不能够完成任务的手下格杀勿论。将领也不再珍惜部下生命,蒙古战士没有躲避的选择,只有奋勇杀死敌人才能活命。这把那些本来就战斗技艺高超却怕死的队伍,变成如同一个不顾自己生死、只顾杀人的发疯的野兽,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大大加强了文明地区抵御难度。
一路行去,凌翎七也看到了在蒙古帝国治下的其他各族人民,都生活得非常艰辛,蒙古人可以任意欺凌他们,在这一路上凌翎七也顺手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事情。
到了蒙古帝国的首都,凌翎七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塞北的江南。
在入城的路上,凌翎七看到一片池塘,那片池塘有百亩之阔,塘中荷叶片片,荷花开得正好。忽见远远有一只画舫慢慢驶来,渐渐近了,却听画舫之中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唱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歌声妙曼,荡人心魂。凌翎七听得入神,却见那画舫驶近前来,靠在亭前岸边。有人跳上岸来,在船头放了一块搭板。画舫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身穿淡紫色衫子,秀发如瀑,颈中饰以珠串,淡扫娥眉,顾盼间自有一种fēng_liú,只须一凝眸间,就足以令人消魂。
凌翎七看得呆了,心道:“我见到缥缈仙子和玉雅等女之后,只道世间的美貌女子已难出其右。不料画舫中的这位紫衣女,竟也是一位绝色佳人。而且这还是在蒙古帝国,只不过她与仙子的清纯美又自不同,绝世容光之中,却又带着一种妖娆妩媚。”
那紫衣女子上了搭板,轻移莲步,向岸上走去,她一瞥之间,忽见亭中一个英俊男子,目不转瞬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微微一红。那种娇羞情致,竟是难描难绘。低垂眼睑,又往前走,忽然脚下一偏,竟然踏空了,啊的一声惊叫,向池塘中跌去。
后面几个侍女齐声惊叫,却已不及相救。凌翎七一见大惊,想也不想,纵身而起,在空中伸手抱住那紫衣女纤纤细腰,身子往岸上轻轻飘落。紫衣女子在他怀抱之中,一脸惊讶神色,向他凝眸注视。眼神之中,柔情无限。
两人衣袂飘飘,从荷塘中飘落上岸。脚一沾地,凌翎七急忙放开手,退开一步。
紫衣女子向他深深看了一眼,说道:“多谢先生出手相救,小女子林婉容十分感激。”
凌翎七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林婉容向他宛转一笑,说道:“小女住在城北的明月楼,先生若是有空,不妨前来一叙。”说罢,在五六名仆妇相拥中,飘然而去。凌翎七不知如何对答,只得以目相送。
他在亭中又呆了片刻,这才进入蒙古都城,这里同样是各色人等都有,虽然不如临安繁华,但也称得上是北方的大城了,蒙古帝国事实上也是仿效中原王朝的管理方式,所在这里很多都和临安相似。经过城北一片灯红酒绿的街巷,来时并没在意,此时才知这里多是烟花酒楼。华灯初上,天近黄昏,青楼中熙熙攘攘,颇是热闹。
走到最高一座画楼前,楼上高悬牌匾,上书“明月楼”三字。却见门前围了一群人,正在吵闹。他本无心理会,正要快步走过,忽一瞟眼间,却见人群中竟有一个紫衣女子,面色苍白,站在当中。他一怔之下,认了出来,这女子正是荷塘边遇到的林婉容。
他颇觉意外,便驻足观看。却见一个公子哥在几个小厮簇拥下,正嬉皮笑脸地调戏林婉容。那公子一双眼笑得只剩下一条线,浪声浪气地说道:“小娘子,你不肯陪公子我喝花酒,那就太不地道了。你以为你当真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么?呸,这真是又做****又立牌坊。大爷今天放下话来,这台花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林婉容气得粉脸通红,忽然伸手打了那公子哥一个耳光,说道:“无耻之徒,竟然这般无礼!”
那公子捂脸大叫:“反了,反了,这是什么世道,****也敢打人?小的们,上啊,她不听话,就给我抢!”
林婉容身后跑出几个壮汉来,喝道:“大胆,这是教坊司所在,谁敢放肆?”那公子冷笑道:“教坊司又怎么了,还不就是一青楼?教坊司的姑娘,还不就是一群****?”但他手下几个小厮却也知道教坊司是朝廷官办的,背后颇有势力,闹闹可以,真要动手,却是不敢。
一时之间,明月楼前,颇是热闹。不少行人围了过来,都道:“****和嫖客当街争吵,倒是稀奇。听说那小娘子是教坊司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