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孝跟着张楚到了延长县的大堂之上,看着马知县不适应如何面对。马知县和师爷被带下去之后,张楚对他说:“这个马知县管理的不行,全县上下需要个管事的人,如果由我们这些没经验的人管理,说不定会加剧饥荒,饿死更多的人,你为了救全县的百姓要把这个县管理起来。”本来李忠孝想要站出来说自己做为大明的官员誓死已不做贼人的官,可这几日的见闻使他犹豫了,官府多收一分的捐税就会有许多家庭破产,许多饥民饿死,这些无知的贼人人管理一个县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混乱,又有多少家庭因此流离失所,还是尽自己的力多救一人是一人吧,反正自己已经辞官,并且落入了贼手,名声什么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复杂的心里斗争使他没有反对,站在那里默认了张楚的安排。命人带他下去和马知县交接县里的事物。
马知县见到李忠孝大吃一惊。二人以前在朝中还是见过面的,刚才堂上太紧张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二人相对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李忠孝开口讲明了要与他交接县内事物,马知县不由心中有了一些轻松,你一个大明朝的侯爷也投贼为贼人的做事,我一个小知县向贼人求饶几句不算什么事吧,口气中多了几分轻蔑。李忠孝对此倒还不在乎,他知道张楚的不劳动者不得食的理论,这个马知县想安静的当白吃饭的俘虏是不可能的,几天之后他就会抢着出来为贼人干活了。
城中曾被征招守城的各富户的家丁和乡勇被告知带着自己的武器集结到了卫所的教场之中,没有等来百户的检阅却被几百官军围了起来,被收缴走了手中的武器,然后有官军宣布他们这几日不能回家,要在这里接受再教育,再教育什么的不懂,可乡勇们听到说这几日管饭,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在这时家中也没有什么活计,如果能有白吃饭的机会也减小了家中的负担。那些富户的家丁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但面对周围闪闪发光的刀枪,也只能和其他人围坐在一起听一些官军给他们讲穷人的故事。
县里的衙役在吴百户进了县衙之后就被控制了起来,这些人平日里没有少干欺压乡里的事情,自己明白好日子过到头了,弄不好就要掉脑袋。还好那个贼人年青的首领,看起来还挺斯文的,对杀人没有兴趣,只是将几个县衙的小官扣在了衙中,其他的衙役被告知在两天之内到县衙报到上班,超期不再使用,众人就被放回了家。有家中人口拖累多的大着胆子去了衙门,被安排了工作之后,傍晚回来时来真领到了粮米。同时也传回了信息,这伙人按天计算干一天给一天的粮米。大多数的衙役第二天到衙门里恢复了工作。必定在这年月里没有工作是会死人的。
延长县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了没有发生一样。只有县内各富户的内心还是充满了不安与焦虑,他们已弄明白进城的就是城外杀官兵,抢富户的叫什么大明保安的一伙人,家中的家丁都被扣在了教场那里没有回来,要逃走城门却已被保安军控制了。只能躲在家中乞求上天气庇护。
几天之后富户们接到了请柬,知县大人请各位到县衙中议事,大家知道现在县衙中住着什么人,但不敢不去,到了县衙的大堂之上,见里面已摆满了凳子,这倒与以往不同,每个还都给了一个坐的地方。众人各怀心事,连招呼都懒得打,在衙役的安排下坐在凳子上默不作声。人都到齐了,见知县大人陪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那个男子气度雍容,官气十足,众人见了立即起身施礼,马知县向大家还礼,示意大家坐下,然后二人在上首落座,众人都看着马知县,同时
猜测着和马知县一起的那个中年男子是什么上官,大堂内安静下来。马知县没有开口却是旁边站立着了一个年青人走到了前面,大声说道:“人们乡亲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明保安军的大帅,我叫张楚,很高兴认识大家。”
众人愣愣的看着他,大明保安不是土匪吗,这个就是土匪头子了,虽知道他们占了县城,可怎么知县还和他们绞在了一起。大家认识他可一点了不高兴。
“为防范匪患,知县大人特请我们大明保安军入城,经调查现在各地的灾荒严重,乱民四起,不但我们延长县内有大量的流民,而外县的流已随时都可能进入我县,加重灾荒,流民没有吃的就会杀官造反,众位的身家性命难保,马知县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在我县边界设立关卡拦截入县的流民保障县内民众的安全。为此要增加守卫人员的数量,各位要出钱出物,马知县已带头捐了全部的财产,你们怎么也不会比知县大人差太远,每人一半的家产就行了,这几天我们对各位的状况大致有个了解,两个时辰为限到时数目不够我闪自己去取。”
众人都跌坐在凳子上活动不得,这不是明抢吗,一半的家产,这比贼人直接冲入家中抢也好不了多少,而张楚接理来的话更让他们胆战心惊。
“几位就在这里等,让随从通知家里就行了,记得不好超过两个时辰啊,正好大家都在我向大家讲一下延长县的新法令,全县实行统一税率,以后你们经商种地都要向保安军交税,税费合一,每宗买卖田地收成只交一次税,不允许任何人再摊派任何费用。这一切由新成立的大明税务总局负责,逃税是重罪,有逃税者保安军将严惩不怠,另我由于天灾要减轻百姓疾苦,全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