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在济南开了间股票交易所,可经营十分惨淡,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里边的掌柜和伙计只能扒在柜台上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外边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进来进行交易。
情况报到了张楚那里,张楚本着不养一个闲人的原则决定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
张楚不厚道的派出了人带着银子和股票到了济南,建立起来了“老鼠仓”并开始了自我交易。
交易所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的在交易所内进行着股票的交易,张楚还美其名曰练兵。
日子一长就有股东坐不住了,他们看着每日里交易所外挂着的黑板上股票的价格不断变换,已经比当初自己买的时候贵了不少,如果这时卖出去肯定能赚不少的银子,于是有人拿了少量的股票到交易所去卖,还真顺利的卖了出去,赚到了比本钱多的银子。可没过几天他就后悔了,因为股票又涨了,按现在的价格算自己卖出去的股票赔了不少,这令他们心痛不已。
最后终于有人看到股票总是上涨的趋势,大着胆子买入了一点儿,没几天就又卖了出去,从中赚到钱后胆子就更大了,有更多的人来买卖股票,很快保安公司的股票就有价无市了,大家都手中拿着股票舍不得卖出去。手里有钱的商人没办法将目光转向了以前没人在意的船场股票,随着在交易所内的交易,他们已知道这个船场股票是登莱船场发行的,专门为官军建造船只的,造出船就可以卖给官府,保赚不会赔。这支股票分红不多可很有保证,所以逐渐的船场的股票也有人购买了。
在这时张楚又给股市加了一把火,在交易所中推出了一种新的股票。
这支股票被弄得神神秘秘的,大家只把它称为“粮食股票”,是什么公司发行的,公司在什么地方,问交易所的人都说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股票也敢拿来发行,当然没有人购买了。不过在中国人当中小道消息的传播总会比正式渠道快。
有消息说这个“粮食股票”实际上是在登莱沿海有一支船队发行的,这支船队打通了登州到江南的海上航线,从登州运送南方需要的商品再从南方运粮食回到山东,成本比漕运小的多,现在由于天灾北方的粮价大涨,每次船队运回粮食的利润都十分可观,不算股票的增值,光是这支股票按照船队每一个来回进行的分红收入就很可观了。
被前期股票交易调动起来的人的贪欲使许多人甘愿拿出钱来冒险。事实让胆小的人后悔不迭,没过多长时间船队在发行股票后的第一次航行归来了,船队将利润换成了一车车的白银接着送到了彩票交易所,每个拿着“粮食股票”的人都可以凭票领取分红,白花花的银子晃了人们的眼晴,心中也躁动了起来,当有小道消息说船队要建造更多的船只,增发新的“粮食股票”时,许多人提前就到交易所排队抢着购买股票,新发的股票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没有抢到股票的人深悔自己下手晚了,更有一些心中不甘者自己发不了财却也不想让他人好过。思考多日跑到济南的山东巡抚朱大典那里告状,说保安股票交易所违反海禁私自派船出海贩运粮食。
朱大典接到密报也感到事情十分棘手,这些日子里王继杰在济南搞的这些事情他早有耳闻。可这每件事的后边都有登莱巡抚谢琏的影子,这个谢琏不在自己管辖的登莱地区好好干,却派人到济南来乱搞,这样让大家都很不好过,这个谢琏也是两榜进士出身,饱读圣贤之书,以前做官也是中规中矩,可自从被从莱州解救出来之后所作所为让很多官场之人看不懂了,现在他所做的事都是要丢官杀头的罪过。
作为官场上的老油条他可不想掺和到这种事之中,这事稍有不慎就会毁了自己的仕途。于是告密的人被严厉的斥退了,股票交易所只是贩卖一些纸片罢了,贩卖纸片不犯法,所以山东官府管不着,至于登莱地区有人违禁出海,那应该归登莱知府管辖,你们可以去登莱巡抚衙门那里去告状。
告密的人一听心说,让我到登莱巡抚衙门去状告登莱巡抚,自己还没有活腻味呢,到时登莱巡抚升堂一问:“堂下是什么人,状靠本老爷我?”那活着回来的机会也太少了。告密的人也只是为了给别人添堵,可不想自己没了命,所以也就老老实实不出声了。
通过这件事朱大典更加注意王继杰的公司和这个股票交易所了。
各种消息汇集到朱大典的案头,朱大典终于忍不住了,他派人将王继杰召到了山东巡抚衙门。
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发现了王继杰他们有多少违法犯罪的勾当,而是他发现王继杰赚钱的速度太快了,作为山东巡抚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人赚了这么多钱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捞到,说明这个官当的也太无能了。
“给巡抚大人请安,巡抚大人好。"王继杰这两年的经历使他对官府少了许多敬畏之心,不过这表面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王老板这些日子在山东赚了不少的钱吧?”朱大典心说你也是大商家了,走南闯北的这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吧,在我的山东地盘赚钱连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这还得托大人您的洪福,山东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我们这些小商人才能平安的做一些小买卖。”王继杰继续装傻,因为张楚早就跟他说过,这个山东巡抚早晚要眼红银子,自己坐不住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