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世子朱绍辉被张楚殴打,有忠心的奴仆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救主,刚一活动又被重重的一脚踏在后背上,鲜血立时从口中喷了出来。
“叫你撞坏我的车。”张楚边打边说。
朱绍辉心中叫苦道:“我的车停地路上不对,可也不是我撞了你的车啊。”这些话朱绍辉却一句也说出不了口,落在脸上的巴掌使他没有开口的机会。
“看好了,记住我的长像,下次碰到我躲远点儿。”张楚终于停下了手,临了还不忘对朱绍辉警告道。
朱绍辉努力的想睁开双眼看清楚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煞神,可他肿胀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里给人家打。他整个人变得绵软了起来,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走!”张楚简单的下了命令,随即登上了旁边带篷马车,壮汉们紧跟在后边,车轮辗过石板路发出吱吱的声音向着远处走去。
车上张楚正在下着命令:“开始警告周王计划。”
随着张楚等人的远去街道上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横躺在街头的世子朱绍辉和他的一帮恶仆。街边的商店都吓得悄悄关上了窗门。
直到张楚等人的身影完全在街角消失,一些受伤较轻的仆人才从地上爬起来察看世子的伤势。
世子的伤并不重,但样子看上去却很凄惨。嘴角鼻孔向外流着血,本来白晰的脸颊变得通红,肿胀的眼皮封住了双眼,使得世子看东西都十分费力。他躺在那里,强忍着疼痛却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行动引起对方的不满,招来又一顿打。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仆人焦急的呼唤着。
“那.......人,走了吗?”朱绍辉努力的张开眼四处寻找着,他本想问那贼人走了没有,说到一半又改了口。
“他们已经走远了。”仆人也心有余悸,不敢口出恶言。
“哇!”世子听到那恶人走远了一下子哭出了声来,边哭边口中大叫道:“太不讲理了!这世上还有王法吗?撞了我的车,还要打人,这也太欺负人了。”
“世子,我们先回府吧,找王爷为我们报仇。”仆人在朱绍辉耳边小声的说道。这当街被人打已经够丢人的了,如果再坐在这里大哭,那就更没有面子了。
朱绍辉明白了过来,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当藩王的爹吗,平时觉得他碍事,这时才觉得很有用处。
仆人们七手八脚的扶起被撞翻的马车,将朱绍辉抬到了车上,急匆匆的向周王府方向跑去了,至于那些受伤轻重的仆人,只能让他们在这里忍忍,等叫来人再管他们了。
周王朱恭枵坐在自己的府弟内,一边喝着清茶,一边欣赏着一群侍女的歌舞表演。
朱恭枵今年只有三十五岁,作为一个男人正是精力旺盛之时,可他却感到十分懒散提不起精神来。他一生下来命运就是注定的,在这王府中享受着世人所羡慕的一切,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个金子的牢笼。藩王不能当官,不能参与朝政,更不能离开自己的封地。身份虽然尊贵却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爹呀!”厅堂外传来的哭声,打断了里边的歌舞。听声音朱恭枵就知道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朱绍辉,这大白天的哭什么丧,你爹还没有死呢。
朱恭枵怒气顿生,正准备大声的斥责儿子几句。可看到被仆人从门口架进来的朱绍辉,朱恭枵却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如果不是朱绍辉嘴中发出的声音没有变化,朱恭枵都不敢相信这个有着一张肿胀的大脸,身上满是泥土,衣襟上还有血迹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又到什么地方欺负人去了?”朱恭枵急切的问,看这样子肯定是朱绍辉干坏事遇到了硬茬,被人家揍了。
“我们被别人欺负了。”朱绍辉心中感到十分的冤枉,怎么大家都认为自己会欺负别人,这次真的是无缘无故的就被别人打了一顿。
听着朱绍辉边哭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周王朱恭枵也糊涂了。这周王世子的车马在开封城内没有人不认识,来人肯定明白朱绍辉的身份。既然知道是世子还上去一顿打,下手毫不留情,这人是什么身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他们的目的又何在,周王不相信因为撞上了马车就有人动手打世子,并且这次世子的马车是被别人撞,这也太不讲理了,这时周王父子都想到了要讲理。
不过周王也想到对方肯定不是自己的仇家,当街殴打世子和当街杀死世子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能被定成死罪的,所以要是仇家,世子的小命早就没了,跟随朱绍辉的仆人中有几个本身就是武功高手,这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看来对方的实力很是强大。
“您一定要查出这些恶贼是什么人,将他们抓回来,碎尸万段,为我出气。”朱绍辉止住哭声恨恨的说。
“吾儿莫急,我不会放过这些贼人的。”朱恭枵一边安慰着朱绍辉,一边转头命令道:“快点儿派人去查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仆人应声跑了出去。周王朱恭枵又命人请来大夫给世子诊治。
为王府服务多年的老大夫,顾不上腿脚不利落,小跑着赶了过来。还好一番检查之后,发现世子朱绍辉只是脸面肿胀,其他地方倒没什么伤。即便是如此大夫也不敢大意,各种珍稀药品可劲的往世子头上抹,一时间世子的脸上变得花花绿绿,五彩缤纷,又用上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