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查清楚了没有?!是谁敢在孟氏教的地盘上闹事?”
娄坦怒喝下,众人都面带警惕的看向他。
“怎么回事?”瘦高汉子带着半醉的眼神问道。
“难道你收不到消息吗?黑市出了事!天坤帮是干什么吃的?你李双九是梁坤的头马,在天坤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件事……你得好好查查!”娄坦在桌面摊开一张纸。
李双九摇晃着迷离的醉意,被那张纸条惊吓出一身冷汗。
“铁冬被人分尸?!”
铁冬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人如其名若能把一个铁人与野兽的结合体杀死,更残忍的分尸。那凶手得是一个多强的能人啊!
要知道,在座的这几个人虽然武艺不差,但联手也未必能制服铁冬,更别说要以分尸的手法去杀死他。况且那家伙,身边总是有几头怪物一样的猿猴呢!
这问题大条了!
惊吓驱散了醉意,李双九清醒下的脸色有些阴郁:“我马上派人出山调查!梁帮主那边我也会捎个信过去!这事……我会给你个交待!”
“娘的!铁冬竟然被人干掉了!怎么会这样……”娄坦突然感到一丝的不安,生起莫名的危机感。
他拉着身边的下属问道:“立刻把孟钧和孟瑛召来!加强山谷内的各处巡逻,把人手都调出来!”然后再对着另一个黑衣男子说:“把秋源押过来!”
完颜弓普见他如此惊慌失色,便问道:“何事会让你如此惊慌?有强敌来犯?”
娄坦向众人扫了一眼,阴沉的说道:“我娄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多虑了吧?浮槎山多年相安无事……不会是应天府有所察觉?”逻木黎眼色也有些紧张,因为娄坦这人是不轻易在众人面前流露出畏惧的。
“若是官府就好办多了……你们先下去吧!管好自己的族人,没什么事别乱走动!”娄坦发了话,众人也就悻悻的离席准备离开。
转身出门之际,却又传来娄坦的声音:“记住!各位与娄某是同一条道上的人,千万不要动什么小心思。”
……
……
“李兄弟手下有多少人马?”
李双九迟疑片刻,才回答:“三十人。”
娄坦摇摇头:“不够啊!可否再调些人手过来?”
李双九正想出声问个究竟,这时却传出一声不属于这里的回音。
“用不上了!”
娄坦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拔出腰间的朴刀四处巡视!
身后的阴暗角落里,突然飘出印迟阴郁的黑脸,前身微倾负手在后脚下一蹬一蹬的向前移动,那身姿轻逸真如漂浮一般。
最先接触的是娄坦的护卫,黑衣男子一身简朴,坳黑的脸色看不见任何情绪,他手中的刀早已横劈了过去!
龙渊剑仍然未出鞘,精铁石与鳄鱼皮制成的剑鞘,就如坚实的皮盾一下荡开了对方的刀!印迟的内劲实在太强,反击下只用了三成的劲力便将那黑衣护卫的刀震碎!
龙渊剑在这位大宗师手里,所遇敌手尽以摧朽拉枯之势碾压过去,优势太过强大。
一掌轰在那人胸前,跌飞撞向长桌,一声沉闷的撞击震乱桌面的杂物,长桌为此向后移动了半尺!
来势过于凶猛,娄坦和李双九下意识的躲避开。印迟再次单掌轰向前去,黑衣护卫豁尽全力伸掌对轰。
“啪!嗞嗞……呜呜……”
巨大的轰击力由黑衣护卫身上传到长桌子上,连人带着长桌子向后平移了一丈之多,才缓缓停下来。那护卫紧咬嘴唇,喉咙内燥热翻滚,已然震出内伤。
印迟松掌跃起,大喝一声:“好!三招已过,你能接下老夫第四掌,可饶你不死!”
这明显是强人所难,最后一掌更是恐怖,那划破空气的掌劲发出“呲呲”的破空威势压下,黑衣护卫躲无可躲硬顶了上去!
“噗!”
黑衣护卫一口淤血喷出,撞裂长桌子前半角重重的撞击在地面,碎裂的瓦砖凹陷了一个人形!尾端的长桌子被震得高高抬起一尺,又重重的回落下去!顿时,长长的桌脚断裂倾翻在一旁。
“孟赫?!”娄坦惊呼一声,而又惊悚的盯着那个陌生人。
印迟缓缓回息,平静的看着两人。
李双九的刀在摇晃,他的手在颤抖。孟赫的实力他是知道,作为盲婆孟的直属弟子武艺绝不是泛泛之辈,至少要他在四招之内将孟赫打残是办不到的。
可这位“老人家”似乎还未动真格,只是那么随意的几下犹如神人一般,就捏碎了孟赫的小命子!
“你……你不会是……神门的那位老妖孽?!”娄坦膛目结舌的问道。
“叛逆!还敢出言不逊?!老夫今夜便要清理门户!”
“咻咻!”
言语间娄坦已甩出暗器飞镖!
这种雕虫小技在印迟面前,毫无用处。“叮叮……”几声金鸣响起,剑鞘挥动几下便尽数格开飞镖。
娄坦且战且退,飞镖不断从手中飞出,接而响起穿透性极强的哨声!
“叛逆!休想得逞!”印迟身子一晃,似箭疾飞,剑指前方。
印迟右方,黑衣男子孟赫挣力弹起,以豁尽全力之态拦截他的追击。剑鞘转向挡开孟赫的匕首,掌风瞬间劈向对方的旧患,孟赫猛烈的撞击在墙壁上,犹如一堆烂泥缓缓滑落。不断咳出淤血脸色青黑,胸腔一处深深凹了进去……
一阵狼啸随着奔袭的脚步声渐渐传入,由窗户、门口突入十几头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