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南宛想到好的措辞来回答,恩佐又说:“南小姐,你长得真像我的一个故友。”
那张尖俏瓷白的脸,那双乌黑清冷的眼睛,都像极了他曾经的恋人。
她闯进车里突然抬脸的一刹那,恩佐心里动容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救下了被人劫持的她。
南宛显得很意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里气氛一度沉闷下来。
过了半晌,恩佐嘱咐司机在前面的机场停车。
停车后恩佐见南宛下了车背着手犹豫着不走,表情有些尴尬,他笑了一下,让伦恩给了她一些钱。
南宛连忙致歉,又礼貌地向恩佐讨一个联系方式,等日后将钱财还上。
伦恩嗤笑一声,觉得大可不必如此,而教父也不会把自己重要的联系方式给这个不知来路的小小女孩。
可一转头,他竟见教父一本正经地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了南宛,他满脸震惊,活像见了鬼。
南宛接过纸条再一次致谢,等恩佐车子开走,她才仔细看了看纸条上的字。
洁白的纸上留着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那个名字,是一个中文名:穆渊。
穆渊的车一路往加拿大与美国的交界区而去。
“教父,等一下要再联系一下us吗?”伦恩恭敬请示道:“听说欧洲航道要提高海运费,全球海运三巨头联盟竞价,价格会一路飙升,这对我们来说势必不是一个好消息,先前我们手上经营交易的一批货就因为价格问题而滞留在西西里岛,如果这一次再这样卖不出去货,我们会亏损很大一部分利润,而听说亚洲黑帮那边崛起的‘天堂’组织首领us是一匹狠辣黑马,用一条血路开辟了和瑞士地中海海运集团的合作,我想,如果我们能和他合作,一定能有一条通往亚洲市场的绝无伦比的好航道。”
“us在纽约?”穆渊轻声笑了,在亚洲那片广袤陆地上最新崛起的黑帮势力“天堂”,他久仰很久了。
据说,天堂的当家人us是一个残酷而有魄力的男人,不管是谁,只要惹了他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是的,us的助理说他在纽约做一笔毒品交易,如果我们确定要和他合作,请先联系他的助理,教父,怎么样?”
“那就……会会他。”
穆渊很想知道,那个在一年之内迅速扩张了自己在亚洲的势力的us到底是何方神圣。
*
中国南方。
五月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风吹来有淡淡的凉,也有淡淡的暖,惬意得几乎让人打起了哈欠。
木之长秀这个月第三次来皇信的武馆了。
他盘膝坐在阳台前,面朝古老的镇子,感受阳光和微风拂到身上的舒适感,他眯起了眼睛,轻轻笑了起来。
皇信坐在他对面,却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一个劲儿地拿着手机一遍遍往外拨号。
电话里第n次传来那个关机声,他终于坐不住地站了起来。
“信,你怎么了?”木之长秀叫住他,“你看起来好像很烦躁,发生什么事了?”
“阿宛一直联系不上,自从昨晚跟我通过电话后,我一直打不通她的手机,我很担心。”皇信皱起眉头,满脸阴郁,“今天凌晨的时候想必你也接到消息了,姜斐然在加拿大遭到他大哥二哥的联手袭击,姜斐然受伤了。而阿宛也在加拿大,我担心她……出事了。”
姜斐然对南宛的感情皇信再清楚不过了,年少病弱的他喜欢健朗活泼的阿宛,那种感情是突然萌发而记忆深刻的,这么多年,姜斐然并没有忘记过南宛。
南宛在加拿大留学,姜斐然公事前往那个国度,一定会抽空或者找个借口去看她一次。
而昨天晚上南宛突然打电话过来向他询问姜斐然家族的事情,今天他听到姜斐然在加拿大受到袭击的消息想给南宛打个电话问一下她的安危,却没想到一直联系不上她了。
所以皇信直觉地认为,阿宛在加拿大出事了。
“斐喜欢宛,所以信你放心,他会保护好她的。”
皇信摇摇头,面色更加难看了,“如果在中午之前我还联系不上她,我要联系加拿大那边的大使馆了。”
说话间,他也不闲着,走出去叫过了几个门徒吩咐了一点事,等再走回来,姜斐然已经斟好了两杯茶。
“信,喝茶。”木之长秀推过茶杯,笑意柔软极了,“宛是一个好女孩,她不会有事的,上帝会保佑她。”
皇信坐下来看着他,突然有些疑心,“长秀,我问你,黎爷怎么样了?”
“黎?他很好。”
自打去年薄黎锒铛入狱,他的这群朋友没有一个感到紧张和悲哀的,相反,一个个安静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木之长秀和徐玄明继续打理金沙娱乐城,薄黎的下属们也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位于三德村那边的度假村也争分夺秒地建造起来,媒体曾经报道黎爷要为未婚妻建造的一间临水度假别墅“宛苑”也如期建造起来。
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有人死了,有人坐监狱了,该笑的依旧笑,该活下去的继续活下去,地球不会因此而改变它的运转轨迹。
木之长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神色安详极了,“黎活得很好,他比他以前过得还要好,他终于不再受到身份和家族的限制,他以毁灭自己的方式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他从一个少爷变成了黎爷,又从一个黎爷变成了一个手腕强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