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微微笑道:
“若是人不争,如何与天地争,不争的结果就是被天地淘汰,别看鱼虾拜观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要是他们都吃素,估计大海中就只有海水了,到时候一切皆是空,如此该如何?”
在后面的沙僧微微一愣,沿途来朱天很少发表有关佛门的话,今天却说了这么一出,那唐三藏也被朱天的话弄得一愣,人与人争是为地盘,人与天地争是为生存,就如鱼虾,不争的结果就是灭绝,争便是有违西方教义,这生存和理想究竟是孰重孰轻才是人该考虑的事情。
进得三停,大殿前一个僧人正在打扫,唐三藏上前合什一礼叫道:
“弟子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刹还望收留一夜。”
这和尚挂单吃四方可是他们的规矩,见庙住庙,自有斋饭度日,唐三藏要求挂单也合规矩,那扫地僧急忙回礼说道:
“长老莫怪,我只是扫地僧人,这里还有负责的主持,待我通传他再说。”
扫地僧转后院一会,一个身穿袈裟僧帽的大和尚便走了出来,看见此时光个脑袋身穿普通僧衣和百纳鞋的唐僧,这和尚鄙夷一眼便喝道:
“你这家伙乱传话,不知道我是这里的僧官么,除了皇亲贵胄达官贵人到此,我是不会出来迎接的,你看这家伙穷酸样子,要么是游方僧人要么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家伙,让他在走廊下呆着,别打搅我参禅悟道。”
唐僧一听就呆瓜了,他见过贪财的金池长老,但是却没看见过如此损嘴的和尚,他摇头苦笑道:
“我自幼出家,第一次听说挂单和尚蹲走廊,不收留我等无所谓,何须如此作践人。”
那僧官和唐僧又是说了一阵,无论唐僧如何说,这和尚冷言冷语鄙夷无比,就差戳着唐僧的脊梁骨骂人了,可就这样性格窝囊的唐僧也被说得暗自垂泪走出内院。
之前怕朱天三个吓坏别人,唐僧自己前往求宿却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看到他面含怒意眼圈发红,朱天上前问道:
“长老为何如此这般委屈,是被这庙里的人骂了还是打了,若是如此老孙平了这宝林寺。”
唐僧摇摇头将刚才的事情一说,朱天冷笑一声说道:
“即然宝林寺不留,我们便去找个客栈留宿,这些年我们打杀的小妖不少,还是存了不少银两,何须在此受冷眼,走吧,走吧。”
唐僧点了点头,却不知这又是朱天的算计,唐僧亲自求宿不成离开,这便是天经地义之事,而这里西方教特意安排的一个劫难,朱天倒是要试一下会如何演变。
说话间唐僧上了龙马,朱天一拍马脖子说道:
“走。”
龙马拔蹄狂奔,朱天三人立刻跟着向前离开宝林寺,三十里地外总算在天黑前赶到一个集镇住下,朱天便在房间内外布置下几道隐形的符箓。
南海紫竹林内,金头揭谛将唐三藏被宝林寺僧官鄙夷讽刺只能住客栈的事情一说,观世音脸上一阵阴暗冷声说道:
“那今夜你让乌鸡国国主的灵魂去客栈找唐三藏求救,一旦到了辰时他无法见到唐三藏,等三藏一出乌鸡国,这一难倒成了我们的业力了。”
功德成业力,这是西方修炼者最害怕的事情,文殊有意放出坐骑青狮到乌鸡国作祟谋了国王,原本只是让唐僧应劫,救下国王业力全无,西方教还能得到功德,若是唐僧没救下国王,其他人是无法救下国王的,哪样整个西方都得承受这阴谋业力。
金头揭谛驾云而起往乌鸡国而去,原本只需要两三个时辰,这金头揭谛半路忽然头晕目眩认错了方向,兜了好大一圈后才找回正道,到宝林寺时已经是半夜寅时初刻,他急忙通知国王亡魂向客栈飞去,可这国王从没有自己认过路,出了宝林寺他居然跑回了王城,等金头揭谛发现他时,时辰已经快到辰时。
金头揭谛急忙亲自送他到了客栈,可他是不能亲自将国王送进门的,所以他便躲在云层关注。
那国王在客栈中乱转一通,忽然间客栈公鸡一声啼鸣,那国王冤魂还没见到唐三藏就被引回了宝林寺。
“额米豆腐,活该活该......”
朱天睁开眼嘀咕一声,顺手收了*符,这一路他虚空设下*阵让金头揭谛绕道,本打算在那国王来时再让对方迷路,哪知道国王对周围根本不熟悉,就知道王城到宝林寺的路自己乱走耽搁了半个时辰,等到了客栈被*符一转悠,西方教辛辛苦苦设下的局就只能自己钻了。
一大早朱天便让唐僧前往乌鸡国王宫盖章,他甚至没跟着上大殿,那妖精所化的国王也不是为了吃唐僧肉在此的,虽然也知道唐僧此人,也只是稍稍问了几句便盖章放行。
快马加一鞭,半日便溜出了乌鸡国界,在西方大雷音寺中,连同如来在内的所有罗汉菩萨和佛全部打了个寒噤,还呆在紫竹林的观音面色一变急忙到了雷音寺,依旧在八宝功德池旁,如来脸上的假笑消失变得十分凝重,他算了一阵摇头说道:
“还是无果,只要是涉及西行和唐三藏等人皆无法推算,这一次西方受到业力冲击,文殊已经赶往乌鸡国收回他的坐骑去了,你说金头揭谛算的时间足够,但是计划还是失败,看来有一股暗中势力在影响着西行计划,你可得关注一些。”
“势力?难道是天庭那帮截教门徒不成?”观音皱眉说道。
如来一双长且大的眼睛充满深邃和智慧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