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是谢意映到底没找出线索查出那晚是谁在跟自己装神弄鬼,好消息是她终于脱离荣妃的魔爪返回亲 .?r?a?n??e?n?`o?r?g?
“回来的感觉真好,连你都变得面目亲切起来了啊。”离开了皇府两天就像离开了两年一样的谢意映对着魏梧感慨道。
魏梧一时没分辨出这是讽是赞,呵呵冷笑了两声,退到一旁。
“诶对了,殿下呢?”
已是中午时分,按理昨天一大早周瑾就被圣上召进宫,如今怎么着也该回来了。
“殿下还在宫中。”
“……还在宫中?”
周瑾和自己媳妇儿一样,对于自己被留在宫中这么久一事也觉得莫名。
一大早便被召进宫,结果皇上还在上早朝,庆公公倒是在,领他到湖心亭上,请他在此稍候片刻。
“有劳庆公公。”
“四殿下哪里的话。”
庆公公这人很有意思,他在文帝身边四十年,是将文帝心思摸得最透的一个人,这宫中的秘密他至少知道一半,太子在他面前尚且不敢摆太子的架子,他但仍保持的像个普通太监一般,对这几位皇子并没有明显的区别对待。周瑾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从自己寝殿偷跑了出来,想要见父皇,那日风大雨大,嬷嬷追不上他,他跑的飞快,还跑丢了一只鞋,最后一头撞进了庆公公的怀里。
“四殿下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要去见父皇!”
“圣上现在正在批奏折,四殿下来,奴才带您去吃些小点心,一边等着圣上,好不好?”他很耐心,牵过了自己的手,带着自己一步一步去了旁殿。
后来怎么了?自己好像等了一晚,等到睡着了,庆公公把自己抱回了寝殿。
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叫嚷着要见父皇了。
然后他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四下是澄碧湖水,岸上有鸟鸣。
他很少回忆过去,何苦一遍一遍让自己难堪。
他在这儿已经等了两个时辰,茶水上了三遍。皇上下了早朝,又要一一回见朝中重臣。将军要来讲一讲最新收到的边疆情况,户部尚书要来谈一谈国家的钱够不够用,大理寺要来商量一下最近某件棘手的案子要怎么办,太尉要来定一定国家大的决策。
如此如此,一上午简直不得安歇。
周瑾能说什么?只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看着岸边垂柳。
一会儿功夫,庆公公又笑眯眯地过来了:“四殿下,您看到了午膳时间,您是想在这里用膳,还是回您之前的寝殿?奴才已经命人将那里收拾好了。”
“父皇用过膳了吗?”
“四殿下放心,已经伺候圣上用膳了,只是圣上一贯的作息,用过午膳之后便得小憩一会儿,然后再批奏折,得劳烦四殿下再等一会儿了。”
“国家朝政要紧。”周瑾一张面瘫脸,面上并看不出有什么不满神色,只是声音从容,并不急躁。“那我便在这里用吧。”
于是等周瑾终于见到文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橙黄色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打在湖的荷花瓣上,周瑾在椅子上坐的笔直,然而望着荷花,神色却很安逸。
“也没料到事情都赶到了今天,倒是让你等了大半天。”文帝声音洪亮,周瑾只作才发现他来的模样,一下子站了起来:“见过父皇。”
“父子之间不必拘礼。”
周瑾将这句话自觉过滤掉。他们之间拘礼了二十年,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等到文帝坐下之后,他才跟着坐下。
两人之前氛围其实有些尴尬,毕竟很久没有这样单独两个人坐在一块儿说话。周瑾不在乎,微微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坐在那儿,倒是文帝先开口:“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请父皇放心。”
“嗯,”文帝应了一声,似乎也不知道该再讲些什么,等了一会儿又说,“和朕下盘棋吧。”
“是。”
周瑾声音落下,庆公公已经端着棋盘走了过来,所以说猜测文帝心意,无人敌得过庆公公。
下棋很能暴露一个人的风格,周瑾向来做事不留后路,下棋也是如此,每一步都是强攻,绝不会示敌以弱。只是在文帝面前到底要伪装,因此和缓了路数,本就难赢,如此更是下的艰难。
“棋路这么温和,倒不像是周家的孩子。”
“平日只与内子下着玩罢了。”
“嗯,你们夫妻二人看着感情倒是和乐。”一面下着棋,一面话路打开,倒是真的能聊两句父子之间该说的家长里短。
这样一局棋下下来,自然文帝获胜,但周瑾在其中展现出来的大局观,但让他很喜欢。
“行了,奏折没批完,不跟你下了,棋艺还得练练。”
“是。”
文帝要走时,忽然脚步又顿了一下,“天色不早,今晚留下吧,既然伤情已无大碍,明日跟朕一块儿上早朝。”
围场替他受了一刀,六处死了三十一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卖了这么多血,等的就是文帝这个态度的转变。
“是。”周瑾回答地波澜不惊。
“这小子,棋下的还行,有点儿小聪明,只是到底温和了些,不懂得关键时刻得杀伐决断。”文帝离开了亭子,对一边的庆公公谈论道。
“四殿下仁义。”
“嗯,你让他吃饭的时候他先问了朕?”
“是,四殿下话不多,老奴问他在哪里用膳,他先问您吃了没有。”
“这倒不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