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师傅。”马石榕马道士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有必要站出来揭穿眼前的这个不良纨绔,说道:“此人明明就是酒色纨绔,师傅,真人,你们看,这个人腿脚虚浮,哪里有半点像是我们习武修道之人,而且现在整个王朝都在说......”
“说什么?”老观主刘郝脸上微微有些愠色,正色道:“说宋公子是伤风败俗的膏粱子弟?额,宋公子别误会,贫道只是做个假设,并不是真的在说公子你。石榕啊,真是痴儿啊,你是修道之人,不单要修身,更要修心,怎么可以人云亦云,甚至以讹传讹呢?”
“真不是这样的师傅......”马石榕都快哭了。
“不是这样的?那该是怎样子的啊?”老观主这会真的有些生气了,厉声道:“难道你觉得师傅是老糊涂了不成?”
马石榕当时就吓的跪了下来,“徒儿不敢。”
老观主轻叹一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过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从小性子太极端,脾气更是如此,虽说没有什么坏心眼,但很是容易钻牛角尖,而且一旦钻进去就很难再出来,是个认死理的倔驴。
不用猜,这头倔驴肯定是先入为主,认定宋公子就是伤风败俗的膏粱子弟了。
老观主轻轻扶起马石榕,柔声说道:“痴儿啊,为师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你这会怎么都忘了呢,还有,宋公子写的那本‘三教今论’为师早就叫你抽空拿去看了,为师猜你肯定又没看,开卷有益的道理不是最懂的吗,你要是看了宋公子的那‘三教今论’,你今日便不会像刚才这般说了。”
马石榕被说的一脸惭愧,低头不语。
老观主转而看向宋玉尘,歉笑道:“我这徒儿就是这么个性子,其实并没有恶意,还望宋公子不要把之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宋玉尘微微一笑,说道:“哪里会,观主言重了,我之前跟这位...马道长,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两位老道士,刘郝和温用亭越看这个年轻人,就越是觉得这个年轻不简单,年纪轻轻不单文采如此之好,连儒释道三教中最艰深的精髓都能参透,甚至连飞剑术都如此炉火纯青,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着这么一份大的胸怀。
一旁的怀弱雨偷偷扯了扯宋玉尘的衣角,眉宇之间隐然有几分担忧,小声嘀咕道:“喂,宋草包,你这次是不是把牛皮吹得太大了,万一被发现揭穿的话,该如何是好。”
显然,在自认为比较宋玉尘的小郡主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玉尘肯定是之前在别人面前吹了牛皮,话说这家伙不是会易容术,嗯,肯定是易容成了那些高手,然后在外面招摇撞骗。
怀小郡主的声音虽然压到了最低,但在场的人的耳朵是如何的尖锐,尤其是两位功参造化的老真人,更是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中。
两位老真人当时就是相视一笑,看来这痴儿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