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这么一笑,中军校尉古远路知道必有缘故,因此低头在自己的胸前上看了看,见写着两个字;只因为,倒着却看不大清楚是什么字,因此,他暂时还没有那么气愤。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说:
“雕虫小技,我也会!”
说着,噌的一声!拔刀而出,刀光骤起,寒气逼人,向着南平笼罩而来;他神色镇静,挥剑相迎。顿时,叮叮当当龙吟声啸。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刀也住了,剑也停了,可是人们的嘲笑声似乎有增无减,比之前更加恣肆了!中军校尉古远路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两臂上的衣袖,变成了一条条随风飘拂的碎布条,仿佛被狗啃了一样七零八落;他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南平,发现他的身上毫发未损,原封未动。
顿时,羞愧难当!当的一声,他将手中的弯刀,往地上一抛,刀身轻而易举插入了石壁之中,就像没入豆腐里的一片树叶。接着,他朝南平拱一拱手说:
“我输了!”
说罢,垂着两条挂满了破布条的双臂,就像是道家的拂尘千条万絮,随着两臂的晃动飘飘洒洒,径直走入山洞里去了。
大家看到这一幕,哑口无言,场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安静;那一刻,人们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胸膛随着呼吸的起伏声,以及周围火把燃烧的嗤嗤声响!
直到中军校尉古远路进入了山洞,骑都尉胡俊国这才冷冷地说了一句: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一齐上!”
顿时,巨人百夫长张大胜抡着大锤,后军校尉吕小江挥着九节鞭,步军先锋王飞提着铁锟,朝吴双他们奔了过去;同时,左统领罗雄杰,长枪一挥,与众军士说:
“愣着干嘛,砍死他们!”
军士们闻令而动,挥枪抡刀砍杀而来。
那个肩扛大砍刀的刽子手,也高举着砍刀,向面前的张山挥砍而去;但是,他的砍刀举到头顶的时候,吴双的利剑就已经先到了。剑光森冷,凉彻心扉,刽子手只是看到有一道白光,拂过自己的脖子。之后,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异常灵活了,甚至看见了背后燃烧正旺的火把,和岩洞坚冷的石壁;再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立在地面上的那双穿着黑色鞋帮的鞋子的脚。直到自己的身体倒下了,他的眼睛依然睁着,并且,它看见了自己没有头颅的尸身轰然倒下!
左统领罗雄杰见了,惊叫一声:
“好快的剑啊!”
就在他说话间,吴双的利剑又早到了!罗雄杰将铁枪一抖,顿时就有十几朵枪花,旋转着朝吴双刺来。他的枪长,吴双的剑短,两厢比较之下,优劣尽显无遗。但是,吴双精妙的剑法和灵巧的身手,弥补了剑短的不足;他就像一个随风飘拂的人影,随着对方无情刺来的铁枪,左躲右闪。
而这边,面对高大如山的巨人——百夫长张大胜的一双铁锤,一时间王彪也只有招架,竟没有还手的余地了;好在巨人也是有弱点的。他的弱点,就在于他身体长大带来的笨拙,每当他那附着万斤之力的铁锤,带着天崩地裂的威势飞来,王彪却早已躲到了他的身后,并在他柱子般的大腿上,和马股般的臀部上,挥打了数拳;可是,效果甚微。就像巨大的野牛,从来不在乎蚊虫叮咬。
王彪知道,仅凭自己的一双肉拳,根本奈何不了他。于是,他就不断地寻找,可以有效攻击对方的办法。就在这时,张大胜转身一旋,企图用自己粗大的腿,通过后摆将身后的王彪扫倒;然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后扫腿,却被王彪当成了击败他的一个突破口。见他的巨腿带着强大的风声扫来,王彪趁势一蹲,让对方的大腿从自己的头顶旋过;而这时,张大胜的所有重量,都集中在支撑身体的那条腿上,王彪抓住时机,猛地用肩膀朝他这条支撑身体的大腿一撞。顿时,轰隆一声,巨人张大胜便像一座大山一般,倒在了地上。
王彪赶紧一个健步踏上去,踩住他的胸膛,用双手将对方的巨臂一抓、一拧,就像扭绞糖一般,将巨人张大胜的粗胳膊别到了背上,使劲将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骑都尉胡俊国和步军先锋王飞,一个抡大刀一个拖铁棒,俩人一起双战南平和佘刚;胡俊国的大刀长大力猛,雨点般朝着南平横扫而来。看他的气势,似乎夹带着,为中军校尉古远路一雪前耻的愤怒。一时间,竟也把南平逼退了十几步远;这时,佘刚见了在旁边吆喝一声:
“喂,你那黄胡子,你老爹莫非就是黄鼠狼么!”
胡俊国一听,怒从中来,喝一声:
“去死,野牛!”
佘刚来不及转身,便听到风声至急,也吃了一惊,啊呀叫一声,就地一滚;躲过步军先锋王飞迎面扫来的铁棒,同时也侥幸逃过了骑都尉胡俊国,来自身后的狠烈一刀。
但是,接着他也听到了当的一声震天价响!那是,王飞的铁棍和胡俊国的大刀相撞的声音。也就在这轰然一声之后,南平的长剑早已架在了骑都尉胡俊国的脖颈子上;同时佘刚的大刀,也已伸到了步军先锋王飞的下颏之下了。
战斗结束了,左统领罗雄杰领导的西凉五杰全数溃败!此刻,吴双的长剑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见他面不改色,吴双便收起长剑,与他郑重地说:
“看得出来,你也是一条凛凛的汉子,世间善恶,是非曲直,怎么能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呢!本当,一剑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