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骑都尉莫四江没走几步,就听见香儿在身后叫住他。
他应声止步,回头问他说:
“又怎么啦!大美人?”
香儿吃吃地笑着说:
“你好大胆子!三小姐的闺阁也是胡乱进去的吗?”
“那,要不怎样!”莫四江呆怔地问。
香儿嘻嘻一笑说:
“怎样!听我的指挥呗!”
“卑职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骑都尉莫四江装作恭顺部下的样子,在她面前抱拳侍立。
顿时,把香儿逗笑得花枝乱颤。
因此,香儿便在前面走着,他在身后跟着,俩人穿花拂柳朝望春亭而来!活像一对鱼儿,在水草珊瑚间随情游弋。
此时的望春亭上,暖阳铺地,大地无风,天空无云,虽说花草树木都尽显着严冬的萧条况味!可有这温馨的暖阳,也叫人感受到冬趣的别样风采了。远处一带山峦,高低起伏,绵延千里,给这片精致的庭院,增添了宏阔的背景。
在亭上,太师府三小姐徐紫萱的心情并不太好,她根本没有闲情去关注周围的景致,仿佛除了吴双她想不到其它的事情了。
见骑都尉莫四江跟着丫鬟香儿走来,她的心里一下子便有了主意;她想,莫将军天天在外面带兵巡哨,必然知道,关于吴双的很多事情,待我细细地打听打听。
骑都尉莫四江走上亭来,拱手略施一礼,叫一声:
“三小姐!”
徐紫萱愁眉微锁,淡然一笑说:
“莫将军一向可好!”
“承蒙小姐关照,卑职一向都好!”莫四江恭敬地侍立在她面前三步位置说,心下却想:如果她要是问我来干什么,我就直接告诉她,我与香儿真心相爱,希望小姐成全,让我们结为夫妻。
“我却问你一件事!”
“小姐尽管问,”莫四江心下窃喜,以为她问的正是他与香儿之间的事哩!因此说,“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接着,他还在心里默念了这样一句话:关于我和香儿的事情,今天就算你不问,我也必定要告诉你的了!
“黑风林里,搭救了我们性命的俩个恩人,想必莫将军应该印象很深刻吧!”
听她这么一说,莫四江暗暗吃了一惊,他以为自己和吴双他们之间的事情,全被她知道了!眼下吴双几个人的事情,震动都城,令太师焦头烂额。难道,今天她是帮她父亲徐太师,来盘问我的事情?这样一想,他又感到更加担心,因为三小姐从来都是和和气气,很少关心公堂上的事情!看来来者不善哩!难怪,她要将与我感情最好的香儿派来诱使我,让我失去应有的警觉,最后把吴双他们的下落全数告诉她。这样想着,他便心惊胆颤起来。因此,他就这样装起憨来回答说:
“哦!印象倒是很深刻,可就是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徐紫萱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觉得这个人太冷漠了,好歹人家也是救过他性命,怎么就这样不闻不问!更何况,眼下整个洛阳都城,都快要被这俩个人闹翻了天;海捕文书大街小巷也不知张贴了多少,而他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这俩个恩人就叫吴双和佘刚,这真是忘恩负义的人!还亏香儿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他,有多好,多正派。从这一件事上,足见这个人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的人。看来,我真应该为香儿的未来,好好把把关了!因此,她就这样冷冷地与他说:
“是嘛!难道洛阳城里,如今被吴双和佘刚俩人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大动静,你就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么!再说了,上次沈括抓捕佘刚的时候,我听军士们说,你还叫他们不要放箭,有话好好说,难道现在就一切都忘记了吗?”
“这些事情我倒是记得!”莫四江说,“可是,这跟吴双和佘刚俩个江洋大盗的名字,又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是嘛。”徐紫萱几乎带着愤怒说,“但是,他们俩个人,就是上次在黑风林救过我们性命的俩位恩人!”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莫四江故意表现得很惊讶的样子说。心里却说,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丝毫,关于他们俩人的消息。
徐紫萱正想说,睁大你的狗眼,去街头巷尾看一看那些张贴的告示!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眼下她还是有求于他的,因此,她只是冷笑一声说:
“莫将军公务繁忙,哪会有闲工夫照护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莫四江也明白她是在有意奚落他,但他也只得曲意逢迎了,以此他也只得这样对答:
“三小姐过奖了,卑职实在惭愧!”
徐紫萱静静地审视他良久,之后,忽然又朝他微笑着说:
“如果,待会儿,要是我父亲问起你这些事,你如何回答?”
莫四江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加惊悸,也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疑虑。没错,她果然就是帮她父亲来刺探消息的,他想,我应该意志坚定,谁来问我都是这样回答。因此,他就说:
“三小姐,我所说的都是实话,谁来问,我也都是这样回答!”
见他这样斩钉截铁的样子,徐紫萱感觉到心头正涌起一股莫名之火!可是,为了她的计划,她必须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并且,还要好言抚慰,把他安顿好。于是,她又朝他笑一笑说:
“你这样说,倒也不妨,只是却没有达到我特意让香儿请你来的目的!”
“那卑职又该怎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