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佘刚回过头来问吴双:
“庄主,怎么弄?”
吴双去路边拾起地上那把七星宝刀,走过去与佘刚说:
“让他起来!”
因此,费全中爬起身来,狼狈不堪地擦一擦脸上被石头打裂的血痕,捂着疼痛的胸口,凄凄惶惶地问:
“你们想怎么样?”
吴双朝他抱一抱拳,略施一礼说:
“费大侠,多有冒犯,请多见谅!”
费全中见他这样客客气气说话,反倒莫名其妙了,楞了半晌,才迸出一句话来:
“你这是啥意思啊?”
“意思很简单,放你一条生路!”佘刚说。
“哼!放我一条生路?”费全中忽然就面露冷笑说,“我的生路还要你放吗?你们回头看看你们那个同伴再说吧!”
听他这么一说,吴双才猛地意识到,他们忽略了阿莱的安全处境了。当他和佘刚都转回头去的时候,阿莱已经在呼救了:
“俩位大侠,救命则个!”
只见一个鹤发童年的老人,白髯飘飘,穿一身灰布棉袍,背一个采药篾篓,手中拿着一把两尺来长的药锄,只是此刻药锄已经架在了阿莱的脖颈之下了;看他那种狠烈的样子,随时都会一锄头下去,轻轻松松锄断阿莱的脖子。
因此,吴双也感到无奈,而佘刚的眼眶里却早已燃烧起了怒火,他低低地骂了一句:
“他娘的!”
那人的嗓子很沙哑,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就像一刀没有斩断的鹅颈,还发出噶昂噶昂的呻吟声来,好在他的话还是可以听得清楚的:
“乖乖地,把我的朋友放了!”
佘刚一听,扑哧就笑出声来,说:
“你噶昂噶昂说些什么?”
吴双却连忙朝对方拱一拱手说:
“朋友,听你这口音,莫非是广东方向来的吧!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却要为难我们呢?”
费全中听了却失笑,他说:
“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是个聋子,他只看我的口型行事!”
“哦!那他又是什么人?”吴双讶异地问。
“他是一个大夫,医术高超,从来都只是医好人不医病人,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只要上了他的手,保管马上就会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那这个人的确很可怕!”吴双说,“他是不是就是江湖上传闻的药锄白良专治健康!”
“算你有点见识。”
“那不对呀!”吴双说,“按理说,你们应该有三个人才对,还有一个铁扁担江大头呢!他怎么没有来?”
“那不是他么?”费全中指着小路上,一个挑担的樵夫笑一笑说。
于是,吴双和佘刚循声看去,只见山路小道上正有一个,担柴的中年樵夫,他面黑须短,敦实的个头,身穿粗布衣裳,挑着一担柴薪,一摇一摆走了过来,并且,口中笑呵呵朝他们说:
“真不赖,原来我江大力的名气也不小!”
“你们的名气的确不小,”吴双笑一笑说,“可惜都是坏名气!”
江大力听了更加笑得欢,仿佛人家倒说他坏,他反而更高兴似的,他说:
“难得,你们这样赞赏我,待会儿,动起手来,我的铁扁担也会对你们留点情面的!”
“那就先谢谢了!”吴双也笑一笑说,“现在,你们抓了我的人,我们也抓了你的人,那现在咱们就将俩个人换一换怎么样?”
“嗯!这样最好。”江大力丢下柴薪,抽出生铁扁担来说,“那就换一换。”
“怎么换才最好?”吴双问。
“要不这样,我们都不插手,让他俩人打一架,生死定输赢!”江大力看着他们淫邪地笑着说。
立时,把个阿莱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清楚,自己跟这些江湖上的人动手,不等于就是送死嘛!正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吴双笑着说:
“这样的话,我们就输定了!”
“那你想怎么样?”对方有些气恼地问。
“要不这样,我认为也是最公平合理的!”吴双说。
“怎样?”
“你看,”吴双看一看大家,最后将目光落在铁扁担江大头的面上说,“现在,只有我们俩个是空闲的,要不,我们俩个人就当场比一比武艺,我赢了我把我的人带走,也把你的人放了!”
“那要是我赢了呢?”
“那你也把你的人带走,”吴双说,“把我的人放了!”
对方还要思索一下,仿佛一时半伙还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意,须臾,他冷哼一声说:
“我才不干,这样等于上了你们的当了!”
“喔!那里就上了我们的当了?”吴双问。
“照你这么说,输赢都是放人,”铁扁担江大头撇一撇嘴说,“这样多没意思!”
“那要不就这样。”吴双又说。
“怎样?”
“我赢了,我把我的人带走,也把你的人带走!”
“那要是你输了呢?”对方冷冷地问。
“那你也把你的人带走,并且也把我的人带走!”
阿莱一听,目瞪口呆,他只听说过平顶三夫的厉害,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吴双有什么了得的本事;这样一来,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因此,叹息一声说:
“我就说了!跟着你们就是来送死的。”
“闭上你的鸟嘴!”佘刚气愤愤地瞪他一眼说。
“可以!”江大力满意地说,“那我们俩在哪儿打?”
“你想在那儿打都行!”
于是,铁扁担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