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个军士惊叫着:
“将军,你们看他在哪儿!”
见此,佘刚只是冷笑一声,好在白面汉子正埋头剪索子,并未听见远处的说话声,于是,佘刚越发安慰他说:
“老板,也不要慌,我那黄脸婆子,还没有那么快发现咱们!”说话间,他膀子上的绳子已经剪断了。
“那就好!”对方说,“我这里也很快就弄好了!”
然而,谨慎起见,沈括带着十几个军士们,和三位捕快,来到距生药铺几十步远的位置,却停了下来,他们不敢贸然走过去,正如地煞双刀殷开山当时说的:
“这个莽汉子虽然有些粗犷,但很滑头!”
“哦!”沈括一听也勒住了马,立即警觉起来,并问他,“殷捕头,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刚才我们与他当面错过时,他异常镇静的神情,告诉我,这样的人不但凶悍,也很有头脑!”地煞双刀殷开山说。
“当然,小心驶得万年船。”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插了一句,并且,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路口,轻声说了句,“我们应该,分头进攻!”说着,他一转身跨进了右面的街口。
继而,地煞双刀殷开山和活阎王靳水良也跟着,进入了街口。沈括在马上点点头说:
“很好,我们前后夹击,相信这一回,这头野牛,插翅也别想逃了!”
“将军,那我们几时动手?”一个军士扬起头来问沈括。
“看三位捕快的行动!”
果然,三位捕快很快便从街尾,赶了上来,而这时,佘刚浑身的绳索也才刚刚解开。店主方才感慨着,抬起头来说:
“天寒地冻,手也冷,剪子也笨,特别是难为我这把小剪刀……”
话声未落,嘭的一声巨响!只见临近街尾的一排铺板上,被活阎王靳水良的流星锤打出了一个圆洞,吓得生药铺老板娘在屋里尖叫一声,而,那个刚刚给佘刚剪断索子的老板,也吓了一跳,并叫一声喝问:
“谁,做什么!”
佘刚却连忙喊住:
“掌柜的不要惊慌,想是我家黄脸婆,叫了几个打手来,修理我的!”
“好恶的婆娘!”店家说,“你家婆娘咋就任地无情哩,还叫打手杀丈夫的!”
“没有办法!”佘刚揉一揉酸麻的臂膊说,“掌柜家里可有什么,用来对仗的家伙么?”
“本来懒得理会你,”店家说,“看你恶婆娘也忒残酷,我就把祖上传下一管吴刚叉,借给你用一用,可千万不要弄出人命来!”说着,他便去里屋门后,拖一把吴刚三股叉来。
然而,待他走出来时,莽汉子已经和一个面红无须,使双刀的捕头打了起来。只见,捕头手里的双刀龙飞凤舞,煞是好看,根本看不清他手中雪白的刀叶,只听到啾啾的挥刀声,和刀砍在柜台横木上的轰隆声;又像,车水的龙头,一环接一环,旋转得飞快,正如停顿在空中的蜻蜓,谁也想不明白,它的翅膀如何就拍打得那么激烈。
而,那个莽汉子,虽然体大身高,可他的躲闪跳腾,偏偏又比那捕快的双刀,还要快那么一步。他左躲右闪,前滚后翻,上跳下窜,简直就像个玩杂耍的老猴子,在店家柜台前的卧牛之地,竟也舞蹈得风生水起,一时把个生药铺老板看得呆了!
就在这时,店门外又有俩个捕快走了来,他们一个双手擎着一对刺闪闪的流星锤,一个掌着一柄阔叶长剑,寒光四闪,威风凛凛。然而,店家看了那流星锤,想起刚才自己的铺板无缘无故,被他打了一个破洞,店主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看准空闲,朝佘刚叫一声:
“汉子,给你,吴刚叉!”
当,佘刚朝他忙里偷闲瞥了一眼,他便立马将钢叉抛了过去,佘刚伸手一接,就接在手中,说了声:
“多谢!”顺势就地一滚,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顿时,把地煞双刀殷开山逼出了店门。
佘刚,哪里肯舍,也跟着咄的一声跳了出去,同时,左右前后连刺了七叉,登时,把那些围在门外的军士,刺得人仰马翻,皮开肉绽,股开花!也把他们痛得杀猪般嚎叫,都在地上打滚。
还真别说,凭佘刚的性格,怄了这一上午,能不怒发冲冠!足有万顷怒火,冲天怨愤了,他的叉不管牛鬼蛇神,天皇老子,见铁就格,见肉就叉!一时间,也没有人近得了他的身。看得生药铺里的店家,热血沸腾,扼腕叫绝!
那一刻,也早已惊动了满街的人,大大小小,都围锣围鼔在那里探头探脑,来看热闹,有个不懂事的孩子,大声叫着说:
“打死这些鸟官!”
然而,虽然大人没有呐喊,但是,只要佘刚的叉,每搠倒一个军士,围观的街坊们也就喝一声彩,鼓一声掌,转眼间,十几个军士,都被搠翻在地,每一个也都或多或少,中了钢叉!眼下,也就只有三个捕快和沈括撑得住了。
而佘刚丝毫没有倦意,相反,有街坊们的鼓掌和喝彩,佘刚的力气和勇气,源源不绝,并且,越战越勇;他就像一个,划船的艄公,任管急水涌流,他一前一后,一倾一扶,搞得热火朝天,浑身是劲;就连这鹅毛飘雪的天气下,也弄得浑身汗如雨下了。
就在这时,沈括骑在马上,瞄准了佘刚的后心,一枪刺来,不料,他听得风声响起,就地一滚,向面前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虚晃一叉,便立即转身一接,将沈括刺来的枪头,别在三股叉之间,紧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