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里?问得好!”胡为阴恻恻地笑着说,“我到这里来,只是想听一听你们在商量些什么重大事情!”
“哼!你这个恶贼,怎么,现在又想谋权篡位了?”赵恒愤怒地指着他说,“你真是个胆大妄为的恶徒,今天,我就要将你的惊天大阴谋公之于众,看你有何话说!”
胡为哈哈大笑,就像看见一个淘气的小孩子,指着他说:
“我回去叫我父亲来打你屁股”一样可笑。
赵恒也不管他,只顾往前走,这时,吴双反而忽然立住脚,他指着四周浓雾里,密密麻麻的伏兵与赵恒说:
“叔父,您看,原来他们早有准备!”
赵恒万分气氛,他指着胡为厉声喝问:
“胡为,你这个恶贼,你怎么知道今天我要来这里?”
胡为依然仰天大笑,他点点头,十分得意地说:
“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我们也是多年同僚一场,在你临死之前,告诉你一些真相,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又忽然拍一拍手,朝身后的竹林里喊一声:
“沈将军,还是你来告诉他吧,毕竟这样他才会心服口服!”
于是,吴双便看见,从竹林里依次走出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那晚在状元桥对面的茶房里,看见的那个骑马带队的青年人,而他身后跟着的依次是乌鸦帮主延虎,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也是个公子哥儿,他的样子白白净净,只是眉宇之间透着淫邪有余,阳气不足的萎靡神情。
赵恒却如数家珍地告诉他说:
“前面这个人就是太师府都护沈括,中间那个人我却没见过,只是走在最后面一个,正是胡为的儿子胡正。”
说话间,沈括已经走到胡为身后,于是胡为转过身来,与他笑笑说:
“沈将军,你就亲口告诉这位,我多年的同僚好友吧!让他在临死之前,知道我有多么真诚,竟然将我们谋杀他们的计划,也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他们俩个!”
“好,我明白了。”沈括笑着说,“赵将军,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老娘的寿宴吗?你忘记了,我也是参加寿宴的其中一位嘉宾呀!就在你下楼与他几个可疑的人说话的时候,其实,我正好就立在大厅的窗前,无意中却被我发现,你正在酒楼门口,与那晚我在状元桥对面茶房里,追缉的朝廷凶犯说话,并且我还发现了,那个拿礼品盒的人,他与风度酒楼门口的那个乞丐,以及后来从酒楼门前马路对面的大树后面,走出来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也都是一伙,因为,后来他们走到街头拐角处,聚在一齐探头探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哩!因此,我当时对这一切感到非常好奇,也就顺便问了一下,与你一齐下楼的那名酒楼招待;没想到,这个招待到很用心,把你们说的话都告诉了我,所以,我也就知道今天早上你约了这个朝廷钦犯,在这里悄悄会面。因此,我也就一大早,去通知了胡员外,到这里来守株待兔了!”
“沈括,我们同朝为官,人情关系也还一向不错!”赵恒说,“今天你为何,要这样反目成仇?”
“唉!”沈括笑一笑说,“赵都统实话告诉你吧,这就叫各为其主,我们的确素来没有过节,也没有怨仇,只是,你却不该与这个江洋大盗为伍!”他指着他身边的吴双。
“哼!你刚才难道就没有听到,我吴双侄儿说出的关于胡为等人的惊天大阴谋吗?”赵恒说,“明明胡为这群乱臣贼子就是为祸朝廷的蛀虫恶党,你为什么就不能迷途知返,幡然醒悟呢!”
这一次,沈括朗声大笑了,他又指着赵恒说:
“赵都统你已经落伍了,我刚在已经跟你说过了,道不同不相与谋,你现在知道的也太晚了!”
“喔!原来你也加入了叛党之列,很好,你们的计划果然很周密,现在就连太师府,也神不知鬼不觉安插进元凶恶党了!”
“赵恒!”胡为忽然又阴恻恻地笑一笑说,“老世兄,话可不能这么说,等到我们的伟大事业功成名就之日,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人不也就成了乱臣贼子了么!这就叫做,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只看眼前这局势,你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着,他手一挥,示意埋伏在会仙亭周围的弓箭手,说:
“放箭!”
一时间箭如飞蝗,朝吴双和赵恒射来,吴双全然不惧,他挥剑如电,遮拦格挡使飞来之箭莫能伤其身,只是,赵恒终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未免遮拦架格有些疏虞,霎时间,身中数箭,他见自己死劫难逃,吼一声:
“吴双贤侄,你不要管我,快走!一定要将这群元凶恶党的阴谋戳穿……”说罢,倒在血泊之中死去了!
吴双见了悲愤交加,大喊数声:
“叔父、叔父、叔父……”
见大势已去,也只得挥起利剑,朝竹林深处一纵,转眼间几个起落,便逃出了围困之中!只是,在他纵起身的那一刹那,左臂上中了一箭,可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带箭奔逃,一直朝北面一带山林逃去。
“可恨!”见吴双已逃脱,胡为愤愤地跺脚说,“围攻了一条狼,最后却误中一只老山羊!”
“依我看,二哥不必担心!”延虎走上去说,“毕竟,他已经中箭在逃,我们只要将这洛阳地面,里里外外,都做好排查,搜捕,相信这一回他插翅也难逃了!”
“嗯!很好。”胡为点点头,忽然转过脸去,与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