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但是对于张山来说,在这条巷子里,纵算是闭起眼睛,他也能摸进自家的后院,并且将两匹马系在后院的的一株楝树上!
现在,他已经摸进了自家的院子,也正在将两匹马的缰绳系在树干上,就在这时,忽然有一把冰凉的刀刃,从背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他的心一凉,仿佛人生已经进入了寒冬!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阴冷低沉的说话声:
“你只要,敢叫出声来,我就会割下去!”
听到人声,张山的感觉好多了,他暗自庆幸,这柄刀毕竟不是操纵在厉鬼的手上,否则,那将要麻烦得多。因此,他的心情也就变得淡定了很多,他知道,有人之所以会从后面,那刀威胁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对他有作用!想到这里,张山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于是,他也敢于与对方盘问几句话了:
“说话总可以吧?”
“可以。”
“你是不是要我解决掉屋内的俩个人?”
“正有此意,你很聪明!”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张山的语气竟也怨愤起来,他说,“好像,我比你还更恨这两个人哩!”
“喔!”对方似有吃惊的神情,他问,“你为什么,很恨你的好朋友!”
“我当然很恨他!”
“这是为什么?”对方又问,似乎感到满头雾水。
“你连这都不明白,”张山说,“证明你还太单纯,对人生涉世未深!”
“怪事!你们朋友之间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会想得到!”
“但是,我却认为,世上只要是交过朋友的人,都能想得到!也都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张山说。
“你还是直接说吧!”对方很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么会对你的朋友,这么怨恨!”
“好吧!既然今晚我们俩有缘相聚,我就不妨将我的人生秘密告诉你。”张山说,“朋友,能不能把您的刀,稍稍离我的脖子有一点距离,这样搞得我说话都困难,又叫我怎么把我的人生秘密告诉你呢!”
没想到,对方,真的将刀刃移开了少许,并且,他还问他:
“现在怎么样,你可以说了吧!”
“很好,现在我感觉舒服多了!当然可以说了!”张山说,“这个世界上,一般的人都会怨恨两种人!”
“那两种人?”
“一种是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种怨愤是与生俱来的!”
“那还有一种呢?”
“一种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这种怨恨是后天积压的。”
对方似乎很惊讶,并且,带着很不解的语气问他:
“第一种说法,谁都认为是对的!至于第二种说法,除了你自己会相信你自己说的话,那就只有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
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又将刀刃靠近了他的脖颈,可是,张山一点也不慌张,他好像完全有信心,令对方信服他将要说的话,这时,他突然轻声地冷笑了一声,说:
“我就说你涉世未深吧朋友!你还不服,说明,你还不能完全理解我说的话的含义!”
“有什么含义?”
“如果一个深交多年的好朋友,在你的狗肉店里,又吃又喝,并且,还欠下了三千两银子的酒肉钱,几年之后,当你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你还会把他看成,是人世间最好的朋友嘛?”
“我绝对不会!”对方回答得毋庸置疑,之后他立即又问,“原来吴双欠了你三千两酒肉钱还没有给?”
“是的!”
“那你打算怎么要回来?”
“我也很想像你一样,用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去,让他乖乖地还钱!”
“那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可是我打不过他!”
突然,对方失声笑起来了,张山却问他: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可怜,人家欠了你三千两酒肉钱,你竟然要不回来!”
“是啊!我也感到自己很可怜!”张山叹息了一声说,“现在,你总该知道我对他的恨,有多深了吧!”
“我的确很同情你,”对方说,“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痛苦!”
“什么好办法!”张山问。
于是,对方将一个小纸包递到他面前说:
“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与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起吃肉喝酒?”
“是的!”张山叹息一声说,“为了我那三千两银子,我当然要继续将他伺候好!唉!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什么话!”
“欠钱的是爷爷,要钱的是孙子!”
对方忽又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
“那好,待会你在伺候他喝酒吃肉的时候,顺便将这包毒药,掺进他的酒里,立刻他就会一命呜呼死在你的面前!”
“是嘛!有这么厉害么?”张山再次提醒他,“兄弟,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不要弄一包假药,搞得他要死不活的,到那时,我就麻烦大了!”
对方又笑了,既是为他说的话好笑,又仿佛是为他的密切配合感到好笑,他说:
“这你就放心,这包药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牛也可以毒死它!”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次,”张山又说,“那要掺进多少酒!”
“随便一两斤都行!”
“那这样肯定不行的!”张山毅然说。
“为什么?”
“因为,他的酒量大得惊人,平常在我这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