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我们两个小狼瞥了眼
“咦?怎么就你们两个?”不等宫晟天问出口,已经和他们混得很熟的墨羽就哥们儿似得靠了过来,见他们身后的楼梯再无动静,便疑惑的看向小狼和小虎。
楼下,宫晟天已经点完餐,准备店小二上菜。见小虎和小狼从楼梯上下来,一张脸下意识的冰封住,可是在看到楼梯上只有他们二人时,眼底有闪过丝丝疑惑。
算了,还是他们自己去吧。公子这状态,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安全。
“······”
“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可是——”
“不!”公子言寂寞的一挥手“你们别理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公子。”见公子言整个人散发出哀怨的气息,此时更像是垂死者一般靠在墙壁上翻着白眼儿张着嘴巴,小狼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公子,下楼用饭吧。”
果真,是她想得太多。
果真,那句老话说的没错,计划赶不上变化。亏她还在担忧自己应该穿什么,应该如何创造一场浪漫而又不失唯美,自然而又别有意境的邂逅,然后再来一场······
光线阴暗的屋子里,公子言双臂抱膝的蹲在角落里,背影寂寥的在墙上种着蘑菇。
谁能告诉她,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见他不说话,宫晟天嘴角处的笑容立刻变得冰冷刺骨起来,眼神犀利的撇了他一眼之后,才冷声道:“我今天不想在和你说话!”说完,整个人霸气的一转身,单手后背的下了楼梯。留下原地的公子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去。
“额···”公子言眨了眨眼,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直白了!
“说什么?你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不是为了追美男而是另有苦衷么?”宫晟天笑着打断她的话。
“天儿···”听到宫晟天的声音,公子言连忙向他投去求安慰的眼神,可是在看到男人嘴角处似正似邪的微笑时,整个人突然打了个寒颤“那啥,刚才那句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样子,你的单纯美少年的计划是要搁浅了。”见公子言这么不知不觉就被那男子当成背影忽视掉,定山王表示自己十分高兴,仿佛在胸口憋了一下午的浊气都随着这混蛋憋屈的表情而消失了。果真,他的快乐永远建立在这个混蛋的痛苦之上!
“好。”撇着嘴,公子言一脸哀怨的看着那美男子对他浅浅一笑后,如同那塞上惊鸿一般飘然而去,那潇洒优雅的背影,如梨花秋月白一般淡雅素净,吹进公子言眼底,以至于让她忽视了那仆人朝他投来的鄙视的眼神。
···
吗?
路吗?
一下路吗?
能让一下路吗?
“公子,能让一下路吗?”
小狼小虎站在不远处,看着突然僵硬住的几个人,默默的单手扶额,明显有些不忍直视。而公子言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言,眨着眼睛刚想解释,面前的梨花美男突然开口了——
公子你在干什么?
我靠!
“······”
“我说···我说我们俩有关系。但是···但是绝不像你想象的那般。”说着说着,公子言可怜兮兮的就把目光从宫晟天的身上转移到白衣美男身上,顾不得二人还从未正式相识,开口就是“亲,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说什么?”甩开手正一脸纠结于自己形象的宫晟天冷不丁的听到公子言这响亮的一声,冷硬的面容上立刻刮起九级大风,眼神沉沉如电般朝公子言看去。
“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没关系!”
几乎就在身后的小虎小狼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原本往后仰倒的公子言却突然像是不倒翁一般神奇的自己站了起来,然后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窜到那白衣男子面前——
“公子小心!”
在身子微微往后倒下的那一刻,一道闪电突然在脑海中劈过!
公子言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整个人却突然被甩开!
厌恶?
“主子?”见自家主子突然站在门口定住,跟在身后的仆人一脸疑惑的往一旁侧了侧身子,然后探头看去,结果神情也是猛地一怔,表情惊愕的同时眼底还闪过丝丝厌恶。
屋门打开的那么毫无征兆,不仅把公子言二人吓了一跳,同时也让准备踏出屋门的男人微微一怔。如晚风轻拂,吹皱一江春水,不仅吹破了江面的平静,也吹散了江面的月光,静若清潭般的眼眸似有波澜微起,圈圈涟漪推着点点流光浮上那微扬的眼角,刹那间的闪烁之后,波澜微起的江面就随着那流光的散尽而渐渐恢复了平静。但一丝微笑却如初升的弯月一般,在唇角悄然绽放。
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衣袍,素白的颜色,宛如深夜的月光。领口处的梨花,清浅素雅,或含苞待放,或绽放如雪,悠悠然然,似有暗香。腰间用棕色的绳子垂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的鸟儿微仰着脑袋,像是在看那梨花簌簌,又像是在看男人眼中的月照寒江。
肤白若雪,长发如墨。眉若远山,唇若梅樱。一双眼睛狭长潋滟,如同浸泡在清泉中的水晶,澄澈明亮,闪闪如星。
屋门缓缓被人打开,一道身影慢慢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