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萧元成了凤炎第一通缉犯的消息,不仅仅是席卷了凤炎王朝,更是以飓风般的速度席卷着整片天地。
这则消息,好似比大炎率兵前来攻打凤炎更加具有震撼性!
当然,许多人像凤炎百姓和官员们那样,选择了不相信。
但是,当他们在凤炎百姓和官员的口中得知真相,甚至是见到那道圣旨时,由不得他们不信。
…………
寒留在了宫中,和北宫月一起带领着十万兵马镇守玉疆城,若是萧元没能拦住大炎的步伐,他们也免不了一番生死之战,哪怕明知是死,也要战斗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站起来抵挡大炎的步伐。
不过,凤炎王朝先暂且不说,玉疆城的百姓们可谓躁动不安,那些官员们也知道他们好歹是个官员,所以倒是按压着心头的焦灼,但是有些百姓却已经选择离城,甚至带上了家眷,只留下一些年老行动不便的人留在城中。
寒对于那些离城的百姓,选择了通通放行,不过心中却是鄙夷至极,他站在皇宫的顶端,俯视整座玉疆城,望着那些嘴里不停咒骂着萧元,不停逃离玉疆城的人们,脸上全是冷笑:“一帮贪生怕死的蝼蚁,萧元为了你们这帮不相干的人,不但忍辱负重,还要让你们咒骂,实在是忘恩负义的一群土狗。”
……………
比起之前天边的微微光亮,此刻的天色又暗沉下来,倾盆大雨疯狂的击打在大地上,在泥潭中溅起无数浑浊的浪花。
宛若老天都在哭泣,在悲痛,在为人鸣不公。
大雨中,一片占地足有十里的军营横跨在大地上。
其中心处,一道巨大的帐篷尤为显眼。
“报。”一个传信兵冒着大雨,飞奔着进了那帐篷。
此刻,帐篷内端坐着两人,正在吃酒吃肉,看着中间几个婀娜多姿的舞女跳舞。
然而,传信兵突然闯进来,却是打扰到了两人的兴致,只见其中的嘴唇乌黑的男子一眼扫过传信兵,冷冷的道:“说,何事如此惊慌。”
“禀报王爷,禀报将军,接眼线情报,凤炎镇安王萧元已经叛国,被凤炎通缉,而萧元本人已经不知逃离去了何处。”传信兵先是看了一眼龙啸天,也就是他口中的王爷,在见到龙啸天没有说话后才继续称呼黑尾蜈蚣为将军,然后才把接收到的情报给说了出来。
“哦?”龙啸天饶有意味的喝了杯酒,故作思索的想了想:“黑尾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哼,你先退下吧。”然而,黑尾蜈蚣没有先回答龙啸天的话,而是目光望向了那个传信兵,眼中射出一道巨大的灵力波动直接将那传信兵给击飞出了帐篷。
显然,黑尾蜈蚣对于那传信兵先称呼王爷,后称呼将军心里很不爽,甚至那传信兵先看了一下龙啸天的眼色后再称呼他为将军的,这摆明了没有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虽然他不敢那龙啸天怎样,但是他却敢把这传信兵怎样,甚至眼下他把这传信兵给杀了,他相信龙啸天也绝不敢把他怎样,而他杀了这个传信兵,也只是出出气罢了。
“黑尾将军这么大的火气干嘛?那个萧元,可是唐正宗的弟子,留在凤炎内,反而是个麻烦,现在他走了,反而倒好。”龙啸天的确没有理会被杀的传信兵,只是淡淡的说着:“不然引来唐正宗那个老不死的,怕不只是棘手的问题了,现在萧元一走,将军你反而可以放心的攻打凤炎了。”
“哦?他竟然是唐正宗的弟子?”黑尾蜈蚣非常的震惊,眉角更是挑了挑,不过震惊归震惊,他的脑子却是飞速的转着,因为他突然觉得,此次林休让他攻打凤炎,顺便搅乱天下局势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了,好像他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暗涌之中。
“怎么听王爷的口气,像是不敢招惹这个叫做萧元的家伙,难不成是忌惮他背后的唐正宗?”黑尾猜想着,可是表面并未表露出来,反而讥讽着龙啸天惧怕唐正宗。
不过说实话,龙啸天惧怕唐正宗并不可笑,试问天地间有几人不怕唐正宗的?
“哈哈……本王自问不是唐正宗的对手,但是本王一生直来直往,从不伴人左右,倒不像黑尾将军,一直尾随在林休长老左右,倒是一桩美差啊。”龙啸天这话更加的讽刺,很明显是在说你黑尾不过是人前的一条走狗,不过是靠着林休才敢在此处撒野罢了,若是没有林休,你就是一只蝼蚁罢了。
“哼,王爷,既然凤炎的镇安王都已经逃离,攻打凤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安心的等待在此处听候林休长老的指令吧。”然而,听了龙啸天的话,黑尾脸色明显的冷了下来,一巴掌将身下的椅子拍为了粉末,且身形却是一闪就消失了去,只留下他的声音回荡在帐篷里。
………………
凤凰城,这座以往凤炎的皇城,完全是一副荒芜的景象,不时能够见到一两个残烛老人在破败的街上行走着,就连风中也透着荒凉。
“奶奶,你说大哥哥真的会没事么?”然而,在破败的皇城楼顶上,两大一小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正望着遥远的天边大炎军队所在的方向。
其中一道身影极为佝偻,满头银发,面庞也像极了树皮,她那浑浊的双眼带着慈爱的目光望着一旁矮小的身影,微笑着道:“然儿,奶奶也不知道啊,不过这是他自己的劫,我们帮不了。”
“我不希望大哥哥出事,奶奶你了一定要帮帮他。